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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罵人

其實，以小青的個性，他是不可能主動招惹別人的，即便是有什麼事，那肯定也是別人湊過來的。

一開始，凌皓北根本就沒想到這個問題——是，小青是長得好看，性格又柔順，和同學的相處肯定是沒問題的。國外的GAY雖然挺多的，但是學校裡相對來說還是挺安全的，上下學他都親自去接，和那些學生相比，小青的年齡又偏大，所以，凌皓北完全沒想到，小青會這麼快就能惹來桃花。

剛到國外，肯定有很多東西是要去適應的，第一個，就是小青的語言。

在學校裡，即便英語成績再好，能說出口的詞彙，也不是那個味，所以，對這一方面，凌皓北著實下了一番功夫。

其實，從決定出國，兩個人就已經開始練習口語了，凌皓北忙得不行，可每天也儘量抽出時間來和小青對話——可以說，兩個人後期在國內的生活，基本上都是用英文來交流的。

一開始，小青根本就說不出口，單詞的發音明明就在舌尖上，可就是吐不出來——其實這種情況大多數人都會遇到，小青也不例外。

凌皓北總是會想起他和小青最早的時候，在他辦公室補習英語的那段情景——那個時候，他可以說是肆無忌憚，說小青笨，取笑小青，捏著小青的下巴對小青頤指氣使。

可現在呢？

同樣是補習英語，他的心情完全變了——他不知道小青心裡是什麼感受，總之，他自己現在的態度和觀念完全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現在讓他對著小青吼？

打死也不可能！

他捨得嗎？

是，態度是變了，但是，那個吻，仍然讓凌皓北記憶猶新。

那是他和小青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小青的甜蜜青澀，那讓他怎麼也要不夠的美好滋味，至今仍在他的腦海裡迴旋，想一想，就讓他回味半天。

想想是敢的，但現在再讓凌皓北那麼毫無畏懼地親吻，凌皓北做不到了。

有時候，凌皓北也覺得自己挺窩囊的，以前是個雷厲風行大刀闊斧的人，可現在呢？對著小青，這也不敢，那也不敢，他自己都鄙視自己了。

但他有什麼辦法？

但凡有一點能改進兩個人關係的方法，他也不至於讓自己這麼委屈。

可以說，現在的凌皓北，根本就不會顧及自己的感受，完全是從小青的角度考慮問題，只要是他覺得小青不會喜歡的東西，他就怎麼也不會去做的。

正是因為一開始他給小青留下的印象太過惡劣，所以現在的路才格外難走——這一點，凌皓北是知道的，沒辦法，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怪他沒法預測未來，不知道自己會愛上小青，無法自拔。

說什麼都沒用了，反正目前的現狀是——別說一個吻了，就是一個擁抱，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但兩個人用英語交流的時候，他經常會走神，不自覺地就盯著小青的唇，想起那個吻。

小青也發現了，但小青實在想不到凌皓北腦子裡想的是哪一齣，如果他知道凌皓北念念不忘的是兩個人在辦公室的那個吻，估計這英語對話也進行不下去了。

小青沒多想，只是每次都會叫上凌皓北好幾聲，那個人才會回神，然後兩個人繼續對話。

其實出國的時候，小青的口語已經說得差不多了，至少，日常的生活交流是沒有問題的。

但在學校裡，同學交流這些都ok，可是老師上課的時候，肯定都是英文教學的，專業術語比較多，小青聽起來，實在是很費力。

好幾次，凌皓北到了放學的時間來接小青，卻都沒有見到小青的人，電話打過去，都是同學在幫小青補習。

一開始，凌皓北也沒往別的地方想，他自己的公司事情也挺多，給小青補習的時間還真是抽不出來，所以，在車裡等著小青的時候，他就會批閱檔案，處理公司裡的一些事情。

再說，小青也不是每天都補習，對小青來說，比較難的是數學，專業術語很難懂，而且國外的老師授課方式和國內完全不一樣，小青之前接受的教育，到了這邊完全被顛覆了，一切都要從頭再來。

大概每週，有個兩三次，凌皓北都要在學校外面等上半個多小時。

小青每次出來，都覺得過意不去，說讓凌皓北先回家，他一個人可以搭公車回去。

凌皓北自然是不放心，這所學校是這個城市最好的，但周邊的環境治安，卻沒那麼叫人放心，所以凌皓北堅持每天都接送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