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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明堯的臉更紅了，暗罵自己沒出息，蕭晨走的時候還讓自己吊著他，結果轉眼就讓人家吃了個乾淨，連骨頭都不剩了。

“我幫你。”楚翰不由分說地就開始給明堯穿衣服，他人高手長，盤腿在明堯面前坐著，明堯根本就沒法拒絕：“親愛的，我們搬出去吧。在這裡，也不方便。”

明堯的目光隨意地看過去，這才發現這男人還沒穿衣服呢，兩腿間那東西竟然還是異常精神的——這男人作戰能力怎麼這麼好？以前可都是草草了事，然後倒頭大睡的。

隨著明堯的目光看過去，楚翰邪魅一笑，湊過來：“寶貝，是不是還想？你看，它還沒吃飽呢！”

明堯一把把他推過去，趁他不注意就抬腿下了床，撈起褲子三兩下套上，一句話不說就開門出去了。

兩個人是在楚翰的房間，所以，明堯想回自己的房間，得從客廳穿過去——他也知道，這是傑克故意的，把他和楚翰的房間隔開挺遠。

結果，在客廳，就看見了在窗邊站著的傑克，手裡捧著一杯紅酒，正往嘴邊送。

“傑克。”明堯微微顰眉，不可能當沒看見，大步走過去，扯動的腰身有些痠痛，他抿了唇，開口：“你現在還不能喝酒。”

傑克沒回頭，目光依然落在窗外：“明，我沒有希望了，是嗎？”

明堯自然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他是真的把傑克當朋友的，在他人生最灰暗的那段時間，是傑克陪著他走過來的，就衝這份情意，他就不想傷害傑克。

可有時候，世間的事，就是這麼叫人沒法預料。

“傑克，對不起。”明堯能說的，似乎只有這個。

“我不需要。”傑克晃著手中的酒杯，殷紅的液體在圓形的空間裡打轉：“明，從一開始，我就說過，這份愛情，是我心甘情願的，不管結果是什麼，我都能接受——但是”

傑克轉身過來：“作為朋友，我不覺得你選擇他，是明智的。”

明堯不說話，這種事，他也知道，可能誰經歷了他以前那些事，可能都不會挺過來。他在楚翰身上得到的，除了傷害，就是傷害。

但是，愛情這個東西，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能給他帶來那種心靈的震撼的，只有楚翰，他也覺得自己很沒出息，但他有什麼辦法？

“他能傷害你一次，就能再傷害你一次。明，你可以不選擇我，但是，你不能再做傷害自己的事情。”傑克走過來，酒杯放在一旁，握住了明堯的手：“明，我希望你認真考慮清楚，再做決定。”

“的確，從時間上來說，有些倉促。”明堯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不管怎麼說，傑克也是一片好意。他自己也知道，距離楚翰來找自己，短短十幾二十天的時間，他就沒法控制地和楚翰有了肌膚之親，這種事，他自己都覺得很丟臉。

可是，他真的沒辦法啊。愛情這種東西，真的能要人命的。

“去休息吧。”傑克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眸子裡是很明顯的失落酸楚。

明堯真的不知道怎麼安慰他，擔心自己留在這裡會讓他看著更難受，只能衝他點點頭，然後回了自己房間。

他趴在床上，想著傑克說的話。

他知道，自己的選擇，可能真的不是對的。楚翰那樣的人，不會是一個好的愛人——至少，就楚翰以前的表現，實在是差勁極了。

就看他現在的表現，還是不錯——剛剛兩人歡愛之後，他很仔細地給明堯做清理，給明堯按摩，甜言蜜語說了不少，說得明堯面紅耳赤的，那個人還不自知，絲毫沒有想停下來的跡象。

但誰能知道，他這種表現，能持續多久呢？他的愛，他的熱情，會一直到天長地久嗎？

明堯心裡一直篤定，在這個世界上，愛情是美好的，愛情也是可以長久的。不管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如果真的把一個人愛到了骨子裡，那麼這份愛註定是能長久的——其實，那些說愛情有保質期的人，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不能因此就否定愛情。

的確，人人都喜歡新鮮事物，有什麼外在的吸引眼球的新鮮事物，都忍不住會去探究——愛情裡，也是一樣的。

兩個人在一起久了，難免會懈怠，這個時候，如果不用心經營的話，愛情肯定會褪色，接著，開始走下坡路，所謂的保質期，也就到頭了。

但是，如果在懈怠的時候，兩個人能一起努力，共同走過那個坎兒，那麼，接下來的日子，還是可以去享受愛情的熱情和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