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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駕座的人點頭;也只能點頭了。
季幸步得到想要的答案後,朝手下使了個眼色,蘇桐和唐吹衣二人便一前一後的被帶上兩輛車,離開。
用心甘情願的態度,過隨遇而安的生活。這是蘇桐嫁入唐家後,經常會偷偷告訴自己的。有些事,既然已經改變不了,那隻能去適應,盡最大的努力,若還是適應不了,那邊是隨遇而安,生死無懼。
唯一放不下的,是她遠在江南的大院,和那些曾將她疼在手心的人。
“喝茶。”
冷硬的女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回神正好看到螢幕上顯示著她那位焦躁不安、踱來踱去的小姑子。
其實唐吹衣真的是個單純的小孩子,沒有一般富家小姐的奢靡,或許這和唐家亦或是唐鶴雍對她的教育有關。她也沒有一般深宅大家小姐的如海心思,她的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討厭你就不會給你好臉色,喜歡你,便表現的淋漓盡致。連她都沒唐吹衣來的單純,能在那樣的家世下仍舊保持美好,想必唐鶴雍為此做出了很大的努力,努力的讓唐吹衣遠離紛爭和暗鬥。
他真的,是個好哥哥,那麼執著的為自己的妹妹守護著。
“不要傷害她。”蘇桐看著顯示屏上的人,低低的向面前的女子說道。
“這個自然,她是鶴雍的妹妹,我再如何也不會傷害鶴雍的人。”
季幸步挑眉,食指在桌面上輕輕的扣著,不緊不慢的開口。
“我想和你談談鶴雍。”
蘇桐嘆氣,她劫她談談,自然是為了談這個,除了這個,她不認為與季幸步還有任何別的交集。
“我不知道,神木小姐認為這個有談談的必要。”
“當然有!”神木冷聲打斷她,“我愛他,自然要和他在一起,而你,阻礙了我們之間在一起的可能性。”
愛?多麼傷人的字眼,愛,也傷,不愛,更傷!
“可是,他愛你嗎?”蘇桐抬眼望她,安靜淡然,沒有一絲波瀾的黑曜石眼一下子平靜的讓人震驚。
晦暗在季幸步的臉上一閃而過,卻沒能逃出蘇桐的眼眸。
“如果沒有你,他自然會愛我。娶你,也不過是為了約定,你以為我不知道那個上一代的約定麼?”
“如果他愛你,即便是有約定,他也不會另娶,神木小姐比我聰明,我能分析出來的東西,你也早就能想到了不是麼?”
她平靜的陳述著,沒有季幸步的冷凝逼人,可那份平靜卻不容小覷。
“那你現在是在和我討論愛與不愛的問題麼?你可記得那日你被我哥哥抓住,我放你走的事?那晚,鶴雍回家後,你都沒有看到他身上的印記麼?”
心,猛烈地跳了一下,細微的疼痛牽引開來。
“那晚燈太黑了,我只知道他的一夜索求無度,其餘,已記不清楚。”
“你——”季幸步猛地站起身,揚起手。
而那個坐著的女子,只是看著她,平靜的看著,至始至終連眼睛都未眨過一次。
季幸步氣急敗壞,揚起的手掌拍向桌面,發出不小的聲響。
幾乎同時,蘇桐看到螢幕上的唐吹衣突然衝到門邊,使勁的拍著門板,一臉焦急。好似她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似地,而果不其然,在唐吹衣拍門時,她耳側傳來嘭嘭嘭的聲音。
原來,她和唐吹衣真的只是一門之隔。
“神木小姐,我們何不來賭一場。”看了一眼門板,蘇桐的眼裡浮現出不明的笑意。
季幸步冷眼看她,小巧的嘴角揚起。“賭什麼?”
“如果你能搶去,便是你的。如果你搶不去,那就再也不要來打擾我。三個月為期,如何?”
“只要你離開,我不用搶他便是我的。”
她神木何時要這樣作踐自己,去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中國女人搶男人?她要的,是蘇桐離開,而讓她離開的辦法,她有千千萬萬種。
“我不會離開的。”蘇桐搖頭,目光淡然。“你確定自己強大到可以主宰一個人的心麼?”
季幸步的眼角閃過惱怒,像是被猜中了一般,殺意四起。
“那我就讓你的家人離開!”
一句話,家人兩個字一下子戳中了蘇桐的軟肋,坐著的女子驀地白了一張臉。
有些東西,她一定要守護,因為那是責任與血脈,而有的東西,她想守護卻無能為力,因為太多的牽扯。
“你說和我談判,可從一開始我們就站在不平等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