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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她坐在車裡,看著車窗外諾大的建築物前的大門被推開,某個她熟悉的高個子男人走出來後,深吸一口氣下車。
沒有交代要穿禮服,想必是一般的聚會吧。
“桐桐。”
唐鶴雍看她下車,走過來攬在身側進門,走過如歐洲名畫展的長廊大廳,帶她朝裡面走去。
一推門,蘇桐立馬就拉住了門框,別過頭咳嗽了聲。
所以當門被推開時,眾人就看到這幅情景:唐鶴雍擁著個到他肩膀的嬌小女孩子,而那個看起來年紀很小的女孩子似乎又被強迫的跡象,正拽著門彆著頭想要喊救命的樣子。
“聞不了煙味?”唐鶴雍在她耳邊低低得問,太靠近的距離讓她不自覺的微微撇開頭。
“還好。”她坦然,然後朝裡面望去。
“瓷娃娃,終於見到你了。”有人撲了過來,想要捏她的臉,卻被唐鶴雍一把揮開。
“滾開。”冷然的看著顧修遠刷地亮出的手術刀。
“有種你把刀扔了。”
蘇桐懵了,盯著那把閃到她眼睛的刀子吞了口口水。“這種開膛破肚,乃至解剖屍體的東西,你還天天揣在口袋裡,吃得下飯麼?”
有人捂著嘴角,有人饒有興趣的盯著唐鶴雍懷裡的小東西。
那雙黑曜石眼睛可真是漂亮,那次婚禮,他也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覺得穿著婚紗她就像個布娃娃,沒有生命,空洞的嚇人。
木之本在心裡想著,沒想到布娃娃也有生動起來的時候,還這麼生動的叫人高興。
“瓷娃娃,這可是我吃飯的傢伙,餐刀,懂不?”顧修遠面不改色的把她的話給接下去。
“啊,那吃飯的時候,會不會覺得好像是在切割病人的面板?比如劃開牛排時像是劃開比較纖瘦的病人,排骨底下有鮮紅五臟;而切豆腐的時候,又像是劃開肥肚腩的病人,白花花的,還帶著油光。有槍傷,有刀傷,有潰爛,有腐”
說的人一本正經,低低的聲音像是在自言自語。還一邊努力地思索著自己有沒有用到最為形象、生動及貼切的比喻,以便眾人能有足夠的片段去拼湊出那副出自她口中的畫面。
“嘔——”天下無敵,餐桌也用手術刀的顧大醫生終於忍不住乾嘔起來。
“瓷娃娃,算我認輸,算我認輸。”欲哭無淚地將手術刀收進衣服的暗袋裡,幸虧他不是真的用手術刀就餐,不讓他從今往後還不吃一次吐一次啊。
他真是敗給這小丫頭了,他以前對著那些屍體吃飯都不會覺得噁心,怎麼被她這麼一說就覺得胃裡翻騰呢?明明長著一張手無縛雞之力的摸樣,可一張嘴卻是怎麼就能說出那麼、那麼讓人作嘔的生動描述。
蘇桐看著顧修遠又做西施捧心狀,還很應景地抬起袖子在眼角邊拭淚,忍不住撲哧笑出來。單邊酒窩,眉眼微彎,這可看傻了情竇初開的木之本
她喜歡和顧修這麼說話,特別喜歡,尤其是每次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所做的搞笑表情,都讓她覺得好玩。
顧修遠看得出神,不著痕跡的坐了下來。他還記得第一次蘇桐這樣笑的情景,像是隆冬白雪裡,山頂上的一抹初陽,讓人,過目不忘
“大島,修遠,木之本你都認識了,這個是”
“誰說認識了,我就婚禮上見過一面,連話都沒說過好吧。”木之本跳出來,打斷唐鶴雍。
“哦?”唐鶴雍桃花眼亮的驚人,“那你過來我介紹你們認識。”
“呵呵,呵呵。”一陣乾笑後,木之本跳開,不敢再來招惹蘇桐。
“這是中村隱玉。”
蘇桐拿眼睛去看他時,伸到一半的手停住了。
“東京攻略?”她低聲的輕語著,像是在和對方交換暗號的小間諜。
“那可不是我。”中村笑著握住她的手。
蘇桐直到被唐鶴雍帶到餐桌一邊坐下時,還在思索著這個中村和那個中村的問題。
她那時候很迷這部片子,主要是被裡面的‘高橋裕二’的出場給秒殺到了。後來知道這個男人叫仲村亨,她把他電影裡的所有畫面截圖,做成圖冊,每天都要拿出來欣賞一番。這也是後來連著溫暖一起被仲村亨叔叔被秒殺的原因
不過這個中村比仲村叔叔要年輕太多,但是太相似的臉讓她過目不忘啊。
難道是仲村叔叔的私生子?蘇桐邪惡了一把。
“蘇桐。”
“昂~”蘇桐抬頭,看唐鶴雍。
“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