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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回日本,那我、我”她我了半天也沒能我個所以然來,還是唐鶴雍幫她說完了。
“你當然是和我一起回日本。”
“我不去!”
唐鶴雍看著她,從他第一次見到蘇桐開始到今天,她從來沒這麼大聲的說過話,誇張點她之前說話的所有聲音加起來也沒有現在的大。
所以他知道,她是打心底裡牴觸這件事。
“那可不行。”唐鶴雍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慵懶。
蘇桐站起來,看唐鶴雍的眼閃著憤怒,渾身顫抖。
“你從來沒有說過,唐太太還要去日本。”
離他們近的幾個人識趣的離開了,所以現在熱鬧擁擠的宴會上,只有他們周圍空曠異常。
“不管是唐太太,還是蘇桐,都要去。”他站起來,有些惡毒的看著她,一字一頓。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
蘇桐將手裡的手包砸向唐鶴雍,捂著耳朵一疊聲的說著。
她壓抑的太久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從嫁入唐家的那天,還是更早的時候?
唐鶴雍有些無奈,將她樓進懷裡。
“別怕,蘇桐。不管到哪裡,我都會在你身邊。”
聽到她吼著聲音說不去,他氣極;聽到她又說唐太太怎麼怎麼時,他怒極;可是看到她捂著耳朵的脆弱舉動,卻又莫名的心疼。
蘇桐不再說話,只是捂著耳朵,渾身顫抖。
“蘇桐怎麼了?”
大島川秀看到唐鶴雍幾乎是抱著她在走,驚訝的問道。
“她知道我們要回日本的事了,我先帶她回去,幫我和艾瑞克說聲抱歉。”唐鶴雍一邊將自己的西裝脫下來裹住懷裡的人,一邊朝門口走去。
“怎麼回事?”趕來只看到兩人背影的顧修遠問道。
“蘇桐知道我們要回日本了。”
顧修遠喝酒的動作一頓,看了一眼他們離開的方向。“是應該知道了,這樣還能有個緩衝的機會。”
不過對於蘇桐這樣一個特殊的個體,不知是福還是禍。
“希望她不會太難過。”大島有些擔憂。
“大島你有沒有認真的分析過瓷娃娃,其實她可能不僅僅是人類接觸厭惡症,她時而迷惑,時而清醒。如果鶴雍願意,我想回日本後,給她做一次深入的心理分析治療。”
“他不會願意的。”
大島笑著搖頭,他知道鶴雍對蘇桐的感情已經轉變了,從最初的視而不見到現在的但是能持續多久?
“我想,瓷娃娃的世界肯定曾經發生過什麼,不然她不會這麼防備別人,只有找到這個原因,我們才能正視結果。”
“也許這就是她賴以生存的方式。”大島注視著他們離開的方向,他又想起蘇桐的笑,像武器。
☆、逃跑!
其實對於她再一次醒來在陌生的房間她有些困惑,她記得她認床,來這裡用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去熟悉了那張巨大的床,可為什麼昨晚她沒有失眠?
不過這次陌生的房間還多出了一個人,那個多出來的人坐在弧形陽臺上,背對著她批閱檔案。
十一月底的B市已經進入了冬季,很冷。儘管屋外的太陽透過落地玻璃窗照進來,可還是冷。
唐鶴雍感受到來自背後的注視,回頭看她。
“醒了?”
金色的陽光普照在他身上,為他鍍了一層薄薄的金暈,而他好看的臉上揚著一抹笑,淡淡的關懷,細細的親暱。
蘇桐一直記得,上次感冒暈倒後醒來,也是這樣的笑讓她暈了半晌。而現在這個已然坐到她身邊的高大男人,她止不住的往被子裡縮了縮。
唐鶴雍大概是知道她有些,不,應該是很怕他。但他想不明白,他做了什麼讓她對他始終保持著敬畏之心,即便是之前的不管不問也不至於讓她怕他。
“餓嗎?”他撩起四散在枕上的黑髮,在手裡揉捏著,很柔軟,讓他的心情也跟著變得柔軟,原來為女人,他也能做到這個份上。
蘇桐看著他,心思飛快的饒了一圈。他喜歡她麼?不然為什麼對她這麼好?
“我們、什麼時候去日本?”濃黑的長睫毛上下動了幾下,她在被子下面抱住了自己的雙手。
沒想到她會這麼問,至少沒想到她會問得這麼坦然。
“蘇桐,我們是夫妻,既然你嫁給我了,我們就要在一起。”大掌探進羽被裡,握住她略帶涼意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