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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點不好意思,自己剛才下手狠,話又故意說那麼重,可他卻全然沒有在意。
“哎,你真的會沒有安全感?”她隔著衣服,捏捏他腰上緊實的線條。
“嗯。”
她心頭一顫,有些甜蜜。謹守陣地的唇齒鬆了鬆,竟然改變了主意。
“那我要是說了,你聽完之後別亂想。以前的事是有些不開心,所以我不喜歡總拿出來說。而且我和韓承方真的沒什麼了。”
手上一頓,合著細滑的泡沫託著她臉頰。他低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啄,漾開笑意。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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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悅熙在保留對韓承方母子惡劣行為的控訴權力下,斟酌語句,說出了當年韓承方因為一張照片和她分開的事,也很委婉地描述了一下當年韓母的威脅。
“就是這些了這次真的沒有什麼瞞著你的了,我保證。”她沖掉臉上的泡沫,用毛巾按幹臉上水珠。
“所以,你才那麼害怕韓母?”
阮悅熙垂下眼簾把毛巾放回原位,沒說話。雖然對以前的種種恩怨她儘量表示釋懷,但韓母那種人,在遇見多多少少還是會讓她惶惶不安。
只是看她低落,顧笙也沒告訴她,自己早前倒已經陰差陽錯地幫她出了這口氣。那時候他將韓承方的公司盤到手,韓承方恨得簡直沒想殺了他。更不要說愛子心切的韓母,估計早已在心裡將他凌遲了數萬遍。
可表面上,韓承方一家還是要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和他笑臉相迎,這便是最氣韓家人的地方。
但不說那個女人,韓承方本身也算是個奇人。靠一張照片懷疑得那樣有理有據?顧笙覺得好笑。
“鹿,你那時既然還喜歡他,那為什麼後來你不找照片裡的那個男人出面來澄清?”
關於照片裡的情節,阮悅熙剛才並沒細說,只是說了有這麼回事。
“這個啊”她頓了一下,忽然臉上訕訕,“其實我不認識那個人誒。那個人只是好心送我回去了而已,誰知道”
“等下,你不認識?!”
顧笙倒吸口氣,差點發飆,“阮悅熙,你瘋了?大晚上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送你,你居然接受了?!”
“不是這麼說啊,也不算送吧,就是他跟我一起也不對。唉我說不清了,總之,他不是壞人嘛。”
是不是壞人難道別人會寫臉上?
顧笙看她一臉肯定,覺得她的安全意識簡直需要回爐重造。否則,以後要是讓她再碰上這種事,後果無法想象。
“你那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最後,一個陌生男人會送你回學校?給我仔細說!”
嘖嘖,某人現在關心的點,已經完全不是她那什麼虐心初戀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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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地一轉移,阮悅熙就在房間裡和他小眼瞪大眼。
她坐在梳妝檯前擦水乳,他的注視就從鏡子裡望過來。她沒想到,倒是一件這麼小的插曲,竟然讓他動起了真格。
他進來時就冷冷一嗤,坐在自己背後,猶如一座千年不化的頑固冰山,周身散發著滲人的寒意。春日還有一些涼,被他這一冰鎮,整間屋子又比外頭冷了好幾度。
“其實沒有你想得那麼可怕啦。”她收緊下巴,低下頭,不敢再去對他視線,“那個人那天會送我會學校,是因為她不小心弄壞了我眼鏡。”
“不小心哼,不認識的人,能弄壞你隨身的東西,到底是怎麼個不小心法?”本是擔憂,可說出來,莫名的醋意一下發酵數倍。
“呃,就是”
阮悅熙停頓一下,快速在腦中掂量了說與不說的後果。可是看到身邊冰山的氣場正在慢慢擴張,她眨了眨眼,最終決定舍義取身。
“就是那時候我不是從包間跑出來了嗎,然後就撞到了那個人。本來眼鏡就帶不穩,結果掉地上被他一腳踩壞了他要賠給我,可是我想回學校,然後他忽然跟著我反正又不是兩個人獨處,他是跟我坐地鐵送我回去的”
她幾乎是用盡畢生肺活量,吸足了一口氣,洋洋灑灑一氣呵成,把當時的情況全都一連串吐出來。期間她都不敢抬頭,生怕期間他的一個眼神,會凌厲地讓自己連話都說不下去。
“他很好心地送我到門口,還給了我名片,說以後要幫忙的話可以找他我保證名片沒有了,再也沒聯絡過,真的!不過就是這樣,被韓承方朋友看到了拍下來,然後就變成那樣了所以,整個事情就是這樣。”
說完她抬頭,卻看見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