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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感受到小小的目光,黎莫恆放下手中的書,走到小小的身邊。將她因睡著,而變得有些凌亂的髮絲捋到耳後,又扶著她靠了起來。
“什麼時候開始下雨的?”小小的聲音中,聽不出情緒,只是從她眼眸的深處,可以看得出來,此時的她,是欣喜的。
“有片刻的功夫了!”
小小想了想,便說道:“把窗戶全部開啟吧,我想看看雨景。”
“就算喜歡看雨,也不能把窗戶都開啟了。現在外面下了雨,冷著呢。你坐在這,又是風口,對身體不好。就開這麼大夠了,聽話!”
黎莫恆將小小摟進懷裡,雙眼掃過她的雙腿,嘆息一聲。
小小靜靜的靠在黎莫恆的懷裡,不知道在想什麼,望著外面的雨景,發呆起來。
“孃的眼睛,真的能治好嗎?”不知道多了多久,小小冷不防的冒出這麼一句話。
還以為小小在感傷春秋的黎莫恆,聽到這話,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小小輕輕的用手肘點了點他的胸膛,才提醒了他。
“可以恢復一些,但不能恢復到全部。她的眼睛哭得太過了,凌啟鴻說,儘量的去醫治,你也別要求太多了。”
昨日凌啟鴻給李氏看完眼睛的時候,並未說什麼,只是叫了黎莫恆出去說話。小小昨天就忍著並沒有問出來,直到此刻,想了想,才問道。
“嗯,其實只要能夠正常的生活就可以了,其他的,也不會要求太多。”小小已經很是感激了,原本看不見的,現在哪怕是說,能讓李氏依稀能夠看到一些,她都會覺得很歡喜。
翌日清晨,小小早早就醒了,冬菊和春杏已經收拾妥當,一行人,早濛濛細雨中,往宿縣趕去。
這場雨,持續了很久,至少在他們已經趕了一半路的時候,都還在下。好動的裴雅琪抱怨連天,聲稱自己的身上都已經長蘑菇了。
路上的人,各種心情不一,蔣筠辰也開始有意無意的迴避小小,他是與凌啟鴻夫妻一個馬車。
“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考慮了。不要將目光都放在一個人的身上,當然,我不是說她不要,只是她再好,也是別人的。你的緣分,就在前方等你,為何你卻裹足不前。”
凌啟鴻是個爽朗的人,有話直說那種。原本不想刺激他的,奈何看到他低落的情緒,怎麼看都不順眼,這才說道。
蔣筠辰抬頭看了一眼凌啟鴻,抿著一張嘴,不說一句話。凌啟鴻繼續說道:“你只有忘了她,你以後才會幸福,才會組建自己的家。難道,你想就這樣一輩子嗎?”
“這樣不好嗎?我是個死心眼的人,認定了,哪怕已經嫁作他婦,我依舊是認了。既然已經認定了,其他的人,還需要放在眼裡嗎?”
他的這句話,說的有些飄渺,彷彿從空曠的天邊傳來一般,甚是悅耳。然而聽到的人,卻恨不得為他的固執,劈開他的腦子看一看,到底都在想什麼。
“蔣筠辰,你聽我說。你的緣分還未到,你與小小,是有緣無分,你不要想那麼多。你的那位姑娘,在前面等了你好久了。”
凌啟鴻的話,讓蔣筠辰抬眸冷冷一笑:“你是說,像沈小玉嗎?”
儘管沈小玉是他的表妹,他依舊沒什麼好感,心裡對沈小玉很是反感。這次帶著沈小玉一起上路,也不過是同路罷了。
好在她還比較安靜,也沒怎麼鬧騰,這才讓他不是那麼的心煩意亂。
聽出他對沈小玉的反感,凌啟鴻說道:“她是特例,不算,也許前方會有一個與小小相似的人出現。當然,我不是說長得像,只是那性子差不多的。”
蔣筠辰愣了愣,隨即說道:“就算性子一樣,長得一樣,那也不是她。她,不是誰都能代替的,在我的心裡,她,就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說著的同時,還比了比自己的胸口之處,一臉莊然的表情,彷彿是在宣告一般。
蘇珊和凌啟鴻對一眼,未發一語。只是兩人都在心裡,無奈的嘆息一聲。執念太深,那就是孽!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過了半晌,蘇珊緩緩的唸了出來。
“佛說前世的五百年等待,才換來今生的相遇。而我的五百年,換來的只是擦肩。今生註定無緣,結局註定孤獨,傷痛註定蔓延。要怎麼樣,我的心,才不會孤獨?”
蔣筠辰彷彿喃喃自語,閉上眼睛,說了這些話。
凌啟鴻則是聽了這些話,沉默半晌,才答道:“每一顆心生來就是孤單而殘缺的,多數帶著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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