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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點了點，又看向他，“你怎麼知道？”

“看你的眼神。”

範瞳半信半疑，思索他話裡的真偽，她對宋秋熤的感情，就表露得這麼明顯嗎？

左厲停頓片刻，又問：“秋熠他對你好嗎？”

聽到他的名字，範瞳翹起嘴角，眼神瞬間變得格外柔軟，想也沒想地點點頭，“當然好啊。”

左厲看著她滿足的笑容，忽然襲來一種不明所以的空虛與無奈，明白說再多也無益，見菜也上

齊，勉強笑道：“快吃吧，都是你喜歡的菜，多吃點。”

範瞳看著他，忍了忍想要說的話，眼神變得很真摯，“左厲，謝謝你。”

“哇，吃得好飽！”邊走出飯店，範瞳摸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由衷地感嘆。

左厲側眼看看她，又看到一地皎潔的月光，回憶洶湧而來，“還記得大學那年你過生日的事

嗎？”

她點點頭，搓搓冰冷的手，又拉拉圍巾，“當然記得啊，我記得那天的月光也和今天一樣。”

潔白的明亮的卻也清冷的

範瞳也跟著陷入回憶之中，“都怪你說生日要有創意，提議什麼去郊外野遊。蹺課也就算了，還

讓我陪你受凍捱餓。”

那天本來大家已經在回程的路上了，他才發現他的帽子落在燒烤的地方，死活要回去找。只好讓

大家先回去，拉上範瞳一起回山上。

更悲催的是，回去的時候錯過了最後一班車，無奈之下只得在一戶農家裡借宿。

“可是那對我來說，是最寶貴的回憶。”左厲失笑，低聲說道。

他現在還沒來得及告訴她，其實他是故意落下帽子的。

那晚她安靜地縮在角落裡，睡得跟個小豬似的，那種毫無防備的樣子，一直在他腦海裡消散不去。

“你說什麼？”一陣寒風呼嘯而過，範瞳沒聽清。

左厲搖搖頭，“沒什麼。”沒有必要了，現在說什麼都為時過晚了。

可是他卻那麼該死的不甘心。

“老實說，我從來沒想到隔了這麼些年，今天居然是你陪我過的生日。”

“會不會很可惜？”

“可惜？”

“陪你的人應該是宋秋熤才對。”

她笑得無害又俏皮，“是哦，確實蠻可惜的。”

不提還好，這麼一提，範瞳反倒有些掃興了。

自從下午的那條彩信過後，宋秋熤又沒有動靜了。偷閒時給他打過去，居然還提示關機，他到底要幹嘛？

左厲不明白她的失神，邁出腳步，“走吧。”

她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範瞳和左厲住在同一個樓層的相鄰兩個房間，一路上左厲都沒有怎麼說話，她也沒有找話題。

一前一後剛出電梯，以為這尷尬的氛圍快要結束的時候，卻被左厲叫住了。

“怎麼了？”

他蹙了蹙眉，深吸一口氣，然後無比認真地看著她，緩緩說道：“範瞳，我從來學不會挽留。”

範瞳愣住了，小嘴微張看著依舊從容的他，只聽他的聲音繼續傳入耳朵，“可是每當我看見你的時候，我的心都像被人挖了一個洞。”他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我後悔了。”

“左厲”

還沒等她說話，一個低沉而熟悉的聲音從走廊那頭傳來，範瞳心跳漏了半拍，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放眼過去，只見宋秋熤身長玉立地站在那裡。

她想也沒想地就跑過去，抬眼看著一臉嚴肅的他，興奮的神色盡顯無疑，“你怎麼來了？”

他沒有回答，而是向跟在身後的左厲微笑著點點頭。

左厲的神色轉為平靜，臉上沒有情緒的起伏，看見宋秋熤似乎也不那麼意外，“你來了。”

宋秋熤笑而不答，算是預設了。

兩人又很客氣地寒暄幾句，範瞳夾在中間，氣氛越來越詭異了，直到左厲先開口，她才鬆了一口氣。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吧。”

“嗯，晚安。”範瞳朝他揮揮手。

看著左厲關上房門，宋秋熤才拿過範瞳手裡的房卡開門進屋。

她的心情從見到他的那刻起就一直不能平復，是一種滿滿的幸福。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

“你剛來的那天對我說的。”

“是嗎？那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