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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希貝只是幫阿嶽夾菜盛飯,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敢再吃。
終於在賓館房間安頓下來,已是晚上11點半。
童希貝前一天沒洗澡,頭髮已經有些油膩,身體又不舒服,肚子餓卻又不敢吃,心情暴躁得讓她想撓牆。
她在洗手間洗臉刷牙,準備洗澡,聽到阿嶽在外面叫她:“希貝,希貝。”
童希貝漱了口,擦了把臉走出去,看到阿嶽正站在房間中央,有些茫然地轉著身子,童希貝悶悶地問:“幹嗎?”
“我找不到水壺,我想燒壺水,給你吃藥。你看看水壺在哪裡。”
這只是個經濟型的小賓館,童希貝轉了轉頭,看到水壺不是像其他賓館那樣放在櫃子上,而是放在衣櫃邊的一個高架子上,怪不得阿嶽找不著。
她把水壺拿下來,“砰”的一聲重重地放到櫃子上,大聲說:“大半夜的燒什麼水啊!不是有礦泉水嗎!”
阿嶽一愣,說:“我想給你吃點止瀉藥,最好是溫水服。”
“我不需要!”童希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那些藥有什麼用啊!我都吃了那麼多藥了,還不是沒有好!要吃你自己吃!我受夠了!”
“希貝”阿嶽向她走來,伸出了手,“你怎麼了?身體又不舒服了?”
她莫名其妙地衝著他發了火,他卻一點也沒有生氣,童希貝知道自己是無理取鬧了,可是她真的很委屈,想起之前在高速公路邊拉肚子的事,她一下子就哭了起來,隨即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雲南這個破地方,爛地方,我再也不要來了!嗚嗚嗚嗚我怎麼那麼倒黴啊!嗚嗚嗚嗚阿嶽我想回家嗚嗚嗚嗚我想回家!”
阿嶽走到她面前,伸手攬住了她的腦袋,讓她靠在了自己小腹上,他的聲音很柔很柔:“好了好了,不哭了,我們後天就能回家了。”
童希貝哪裡還忍得住,她伸手抱著阿嶽的腰,臉蛋兒埋在他肚子上,張著嘴像個孩子一樣嗚嗚哇哇地大哭起來。
阿嶽揉著她的頭髮,輕聲嘆氣。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次更新,週五下午~麼麼。
☆、越來越明亮v章
【22、方寸大亂】
童希貝發洩了好一會兒才止住哭;阿嶽摸摸她後腦勺,叫她先去洗澡。
童希貝洗完澡後疲憊地躺在大床上,之前分房卡時又是一通混亂,她和阿嶽再一次被分到大床房;只是這次;她一點也不覺得緊張尷尬。與阿嶽朝夕相處了好幾天;她已經有些習慣這個男人在身邊。這兩天童希貝身體不好;阿嶽收起了那副吊兒郎當的脾氣;一直溫柔又耐心地照顧她;童希貝心裡覺得溫暖;但是記起阿嶽拒絕了她的表白;又有一些鬱悶。
阿嶽的心思;童希貝能猜到一些,但不知道猜得對不對。
一個已經過了而立之年的失明男人,要顧慮的東西究竟有多少,誰能體會得到。
正在胡思亂想時,阿嶽已經洗完澡,他摸著門框,手撫在牆上,慢慢地走出了洗手間。
童希貝靠躺在床上看著他,沒有出聲。
房間裡燈光大亮,阿嶽一邊走,一邊伸著手上下探索,直到彎腰摸到了床尾,才沿著大床的輪廓走到了床的那一邊。
他的肩上搭著一塊毛巾,在床邊坐下後,他開始擦頭髮。
阿嶽背對著童希貝坐著,他穿著短袖T恤,從背後能看到他清瘦流暢的身體線條,他彎著腰,脊骨處修長的凹陷隔著衣服隱隱地顯露出來,肩胛骨也隨著手臂的揮動而起伏不停。
童希貝不是第一次悄悄觀察阿嶽了,她看著阿嶽擦頭髮,黑髮上的水珠滴滴答答地落下來,墜在他的肩膀上,在衣服上暈出一灘灘小水漬。童希貝並不喜歡男人的頭髮留得太長,可是面對阿嶽時,她從未覺得他留長髮會顯得奇怪。
阿嶽身上有一股獨特的氣質,童希貝之前還不明白是什麼,直到他說了他拿著相機獨自一人跋山涉水的經歷,她才知道那氣質是什麼。
他是個淡泊又隨性的人,不會冷漠到拒人千里,也不會輕易讓人走進他的內心。
也許他嚮往的是一種自由自在的生活,沒有羈絆,沒有束縛,天高海闊,對酒當歌。
童希貝想起白天坐車無聊時,阿嶽給她講的一些故事,是他外出採風時的經歷。他從不關心食宿,睡過帳篷,睡過10塊錢一夜的招待所,睡過村民家,在非洲時,他甚至風餐露宿;他和村民一起搭夥做飯,烤過羊排,喝過烈酒,吃過各種亂七八糟的大餅饃饃麵糊糊,樂於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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