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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的記憶,兩相作用,會再造出一個人,守門人就是這樣一代一代地生出來的。”南山說,“不過你想念的人的樣子,與他真實的樣子是有差別的,再加上聖泉的記憶糅合在一起,所以新生的人和原來的人儘管很像,卻並不是同一個——其實我們也一樣,小孩雖然可能和父母長得很像,但並不是同一個人,世界上沒有同一個人。”
褚桓不由自主地將南山這番雲裡霧裡的話帶入了自己的倫理觀,心想,照這麼說,難道聖泉是媽,這些在河邊的守山人都是爹?那些頂著好幾滴血,因為好幾個人的想念而生的就是有好多爹?
這想法近乎荒謬,褚桓很快搖了搖頭,將它甩了出去,感覺這樣的出生方法根本不能被稱之為“生殖”,用舊有的社會倫理觀套是不合適的。
還在外面的守山人三三兩兩地進來,將原本守門人殘缺的身體搬到聖泉邊。
兩族人在聖泉邊上,一同為死者洗塵,整理遺容,剝去他們身上汙濁的血衣,彷彿是為了應那句“赤/條條來去真乾淨”。
南山親自為死去的魯格洗乾淨頭髮,將他的長髮綁成了整整齊齊的一束。
從始至終,都沒有人說話,他們像是在進行一個沉靜而莊嚴的儀式。
褚桓靜立在旁,從頭看到尾,他心裡從未像此刻一樣,產生出“生命應該神聖以待”的念頭,並因此湧出某種無法言說的愧疚。
直到這場漫長的生死輪迴結束,新的守門人在新族長的帶領下漸次散去,守山人則要按照慣例,將死去的屍體帶走。
褚桓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一動不動良久,腿都站麻了。
南山拉了拉他:“我們要走了。”
褚桓應了一聲,然而他才一轉身,突然,沉浸在方才沸騰的餘韻中的湖水飛濺,有一滴正好濺到了他的手上,褚桓剛才經歷過一場大戰,哪怕再遊刃有餘,身上也不可能連油皮都沒擦破,此時他的手背上正好有一道小傷口。
那滴水彷彿有生命一樣,沾到面板上,立刻就鑽進了他的傷口裡,本來已經止了的血被捲了出來。
褚桓:“哎,認錯人了”
他不知道自己這個外人的血落到水裡會發生什麼,連忙伸手去擦,裹挾著血珠的水滴卻十分機靈,自動避開了他的手,筆直地沒入了水中。
“啪嗒”一聲。
34、異界
每一個種族;都會在悠長的歷史中積澱獨特的文化與觀念;對於外人來說;接觸到這些東西;有些或有感觸共鳴,有些則完全不能理解;這也都沒什麼,但是別人稱為“聖”什麼的東西,通常都是不容玷汙的。
所以褚桓的第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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