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4/4 頁)
明,褚桓也早看出來了,只是他倆都挺雞賊,各自心照不宣,誰都沒說。
褚桓把自己手上那塊掰了一半,轉頭塞進南山嘴裡,衝他擠了擠眼睛。
袁平提不起食慾來,在他看來,誰做的幹餅都一樣難吃,守山人所謂的“手藝好”,也就是黑暗料理的黑暗程度初級一點而已,他蔫耷耷地抱怨說:“我想吃烤肉。”
大山:“昨天不是剛吃過。”
“哎,”袁平一擺手,“你這傻孩子,沒見過世面,就剃個毛,隨便洗涮洗涮架在火上燻得黑乎乎的,那也配叫烤肉嗎?”
他說到這,突然坐正了,彷彿是被殘忍的現實踐踏得無從躲閃,只好畫餅充飢,繪聲繪色地對幾個人說:“烤肉不能直接用火,你要先弄一個‘炙子’,知道什麼叫‘炙子’嗎?就是一個大鐵盤子,鐵條一根一根地焊在一起拼成的,中間有縫,下面放炭,炭火燒熱了,在鐵盤上抹油,然後把肉切成小片,越新鮮約好,越薄越好——事先調汁煨進味,往鐵板上一放,‘呲啦’一聲——”
袁平舔了舔嘴唇,大山和小芳隨著他的描述,齊齊地仰頭吞了口口水。
袁平就著自己的意淫,狠狠地咬了一口那半生不熟的死麵餅子,面容猙獰地嚥下去:“然後把菜鋪在肉上,就著肉味和油,一起烤熟,拿下來蘸上醬,夾在餅裡,當然不是這種餅,要酥皮的,炸得金黃酥脆,要一口哎呀!”
他搖了搖頭,嘴裡哈喇子逆流成河。
褚桓不為所動,心志堅定地吃乾淨手裡的劣質澱粉物,一點也不受影響,還不慌不忙地藉著袁平的東風,分秒必爭地獻了一把殷勤,轉頭對南山說:“你想吃嗎?我也會。”
南山正聽得入神,乍一聽見這句插嘴,頓時吃了一驚:“你會什麼?”
“什麼都會,”褚桓大言不慚地吹起牛皮,“鐵條做炙,切片烤肉,調醬——對了,我以前還跟著一個做淮揚菜的大師傅學過倆月的手藝,煎炒烹炸燜溜熬燉,沒有不行的。”
袁平:“兄弟,你吹牛皮也打一打草稿吧。”
小芳也十分不信,詫異地說:“那你在族裡這麼長時間,為什麼從來沒動過火。”
褚桓矜持地微笑了一下,看了南山一眼,意味深長地說:“就我自己一個人,湊合吃兩口得了,懶得弄,弄出來給誰吃?”
小芳聞絃音知雅意,十分給面子,不吝惜地表達自己的讚歎,然後搓著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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