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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水重又坐回位置,恢復了往日的神色,白皙的臉上泛著點點紅光,眉如柳葉,眼如銀杏,唇如櫻桃。看著這等絕色走在街頭,是誰也不會把魔界的魔尊與之相聯絡的。
禍水輕輕撫了額前的碎髮,臉色一派祥和穩定。
“你先好好回去休息一番,此事你暫時不用插手,我自有它法,還有她回來了,你去看看吧。”
禍水朝日葵擺擺手,日葵一怔,悄悄退了出去。
洞中又恢復了安靜,仿若剛才的那一幕血腥從不曾發生一般。
“哇!你丫的居然圍攻?”
怡卿一手拿著一粒白子,卻是不知該往何處下手,月下一臉悠然自得。那條白狐犬躺在他的懷中,如今這一狗一人,感情甚好。月下望著怡卿,眨巴了幾下他漂亮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
而棋盤之上,怡卿的白子顯然已經佔了下風,如今白子還被黑子包圍了,真正是舉步維艱吶。
怡卿拿起白子左右放都是個錯誤,怎麼放都是一盤輸棋,卻又有些不服氣,正氣鼓鼓的瞪著月下。
突然手上一股力量傳來,手中的白子應聲落在了棋盤上。
第七十六章 失憶
怡卿一陣詫異,差點驚撥出聲,再望向棋盤時,頓時傻了眼。
啥米,居然這一子乃點睛之筆,居然還能反敗為勝?這子一落,居然能讓月下的棋,滿盤皆輸?
怡卿瞪大雙眼,轉頭向身後那位高人望去,這不望倒好,一望一張冷冰冰的臉,很不屑的眼神,一下子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月下眼中隱隱閃過一抹亮光,雖然因為那子,才使得他輸了這盤棋,可臉上不但沒見怒色,倒是見了少許的讚許目光。
月下輕輕撫摸著身上的白狐犬,可視線卻一直沒離開過言燁,言燁倒是沒客氣,竟直接坐在了對面,與之觀望了起來。
怡卿望了月下一眼,又瞅了言燁一眼,見兩大男人居然給對上了,不禁覺得果真是世風日下,連上萬歲的老古董也學會了這一招。全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兩道目光讓怡卿只感覺後背寒意陣陣。
“老朽素聞俊男閣的頭魁—言燁是個不苟言笑之人,卻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有一手好功夫,起初還略有懷疑,今日看來,真是讓老朽大開眼界,下次有時間一定要去拜訪一番。”
月下說話從來都是信手捏來,不必太多的思索,這就是活了幾萬年的好處。試想一下一個人如果活了幾萬歲,他必定會遇到許多事情,也會遇到很多人。而這些事情,這些人總會有相似之處,年歲一久便是能記下一些,所以像他這般的古董級人物,想扯個慌,自是容易。
只是月下望向言燁的眼中除了對美好事物的觀賞,其中還包括一些另外的東西,這東西是啥,又不好說。
“這些都是承蒙眾人抬舉,晚輩何德何能能有此頭銜,不過江湖中能人異士頗多,在下也不反對您方才說的話,但可以肯定的是,那絕不是在下。”
言燁一陣推辭,說的情真意切,自自在理,這倒是讓怡卿懷疑,這個坐他們身邊平素冷冷冰冰,沉默寡言的人會是言燁?
月下如深潭的眸子中劃過一抹擔憂,淡淡的。
記憶中那處地方常年是黑暗的世界,卻常年盛開著一種如血般紅豔的花朵,但是這種花朵卻有一個比較詩意的名字叫彼岸花。
大紅的花兒一路開滿了整個黃泉路上,月下清楚得記得,那時候的王會站在那處地方,望著滿地的彼岸花發呆,人雖是站在那裡,可心卻不知飄到了何方。
那漆黑的眼中總是飄閃著那抹經年不散的憂傷,黑色的風衣裹於身上,領口拉得老高。
緊閉的薄唇由於多日都沒進食東西,如今已經變得有些乾枯,甚至有些脫皮了。
那雙眼直直的盯著一群群表情木訥的鬼魂,表情冷淡,卻能感受到他內心的那種困惑與哀愁。
“老頭,老頭,想什麼呢?年紀大了,難道有老年痴呆了不成?”
怡卿晃動著手指,在月下眼前一陣晃悠,月下收起那段風塵了幾百年的記憶,回過神來,招牌似的微笑亦浮上面容。
“突然覺得言公子很像一個故人,所以陷入了回憶中。”
“故人?”
怡卿疑惑的望著月下,想從月下那裡得到更多的答案,可月下此刻除了他那招牌似的微笑,便再無其它。
怡卿轉而望向一旁的言燁,言燁緊閉著雙唇,一雙眼睛如林中的深潭一般,雖清澈,卻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