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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地摩挲著她嘴唇碰過之處,唇邊揚起一抹狡黠莫測的笑意。
片刻,點篙繼續行去。
等到思無邪再次回來的時候,蕭遙依舊坐在那裡。
夏末的正午,還依舊有幾分躁熱,她坐在太陽地裡,鼻尖額頭都有一層細汗,臉上的細細絨毛映著陽光,比枝頭最新鮮的水蜜桃還要誘人。
彎身提起竹籃,思無邪注視蕭遙片刻,這才跳下竹筏,“好了,休息一會兒,過來吃點東西!”
蕭遙聞言轉臉,這才注意到時間竟然已經早已經過了正午。
二人行到林邊樹蔭坐下,思無邪便從籃子裡取出酒菜。
“差點忘了,我給你帶了我娘做的醬肉和點心!”蕭遙嘟唇吹聲口哨,片刻,大紅馬就應召而來,蕭遙起身從它鞍側的袋子裡取出醬肉和點心,重新坐回思無邪身邊,“好了,你繼續野去吧!”
二個人一邊吃著,蕭遙就向他問起關於畫意的事情。
放下手中吃食,擦淨手指,思無邪探手從袖中取出兩隻畫卷並一本書送到她手上,“這是我無聊時畫得畫,還有這本從藏書樓裡拿來的《論畫道》你也一起拿回去看看,或者對你有所幫助!”
蕭遙展開畫卷,只見其中一幅赫然是一隻母鹿伏屍於,鹿身上趴著一隻可憐無助的小鹿,整幅畫除了二隻鹿之外,便只有鹿身周象徵著血跡的線條,有著大幅的留白,卻透著無盡的悲涼之意,讓人看罷只覺胸口發悶。
“這就是玉兒麼?!”
“恩!”思無邪啜了口酒,“這就是我初見它的樣子!”
“你當時一定很難過!”蕭遙抬起手指,輕輕地撫著畫上的小鹿,“我能感覺到你畫中的孤單和悲傷!”
☆、唇齒相親!(8)
“或許,是因為覺得它很可憐吧!”思無邪淡淡解釋一句,抓著酒囊的手卻揚起老高,將酒液一口接一口地灌進肚子。
聽到他喝酒的聲音,蕭遙小心地捲起手中的畫,收到一邊,正色看向他的臉,“你的心情,我懂!”
因為她,也曾經和他一樣,亦是一位孤兒。
幼年的無數個午夜,她也曾像這隻小鹿一樣,孤單地縮在孤兒院的牆角,抱著自己的雙臂給自己取暖。
她最清楚,那樣的時候,會是多少冷,會是多少疼!
當然,這些,她不能告訴思無邪,她只能伸過手去,將手中的酒囊與他的輕輕一碰,“來,幹!”
酒足飯飽,蕭遙隨意靠在樹幹上,翻開那本《論畫道》,只看了幾眼就眼皮發沉,她努力睜開眼睛,到底還是沒有堅持太久便沉沉睡去,手中書冊啪得一聲落地,也是毫無察覺。
兩天兩夜不睡,又不曾入塔修練功法,她的精神和體力都已經疲憊到極點,剛才又吃飽喝足,鬆懈下來,睏意自然□□。
側臉,看著對面睡得香甜的她,思無邪眉尖輕挑,片刻,終於還是拈起籃子裡的薄毯,小心地蓋到她的身上。
蓋好之後,他並不離開。
一對視線,仔細地注視著那張精緻小臉,眉尖微蹙。
“你有爹有娘,我的心情,你怎麼會懂?!”
他的臉色迅速地陰沉下去,一向總是單純無邪的臉上,露出陰戾的殺機,被那寒意所迫,蕭遙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
思無邪迅速放鬆身上殺意,將她滑脫的毯子拉到肩頭,重新走回原處坐下,抓住她喝剩一半的酒囊,仰首灌向喉嚨。
一隻生著火紅羽毛的小鳥,撲愣著翅膀從遠處飛過來,束羽落在他的肩頭,咯咯地叫了幾聲。
側臉看看樹邊的蕭遙,思無邪轉身行向樹林中,白影一閃,人便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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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王府外。
一隊全身黑色精甲,武裝到牙齒的騎兵踏著整齊劃一的步子在府外停下。
為首一人,跨下一匹烏黑的高大駿馬,一身紫色勁裝包裹住健碩身材,黝黑皮甲上,不僅描述著奇異的花紋,還鑲嵌著黑色的晶石。
如果是懂眼的人看到,立刻就會辯出那是玄鐵級的玄獸元丹,而皮甲上的花紋,也並不是用來裝飾,那些全都是符,用筆意寫就的字元,可以讓穿著者更加輕盈,而且還可以免疫一些低階的攻擊。
這人生著一對略顯方正的臉,看年紀也就是二十四五歲的樣子,臉上五官深邃如雕,眼窩深陷,鷹鉤鼻,明顯地透著幾分草族異族的血統。
“歡迎王爺回府!”
早有侍衛奔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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