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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髒又舊的破布袍子,凌亂披散的長髮,滿是油泥的臉一對亮亮的眼睛正隔桌看著她,帶著幾分清亮的笑意。
那男子臉上的油泥遮住肌膚,蕭遙仍是辯出他的五官輪廓,應該生得很清秀,年紀也不會比她年長太多。
形似乞丐,神卻不似!
“貓怎麼會喝酒呢,不如我陪公子喝幾杯吧!”
不等蕭遙反應,他已經如入無人之境地伸過髒兮兮的小手,從烤雞上扯下一隻油亮的雞腿,送到嘴邊啃咬起來。
沾著黑灰的唇間,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蕭遙的視線掠過他抓著雞腿的髒手,雖手背手指上都黑乎乎的,指甲卻是整整齊齊乾乾淨淨,沒有半點油泥,目光在他的臉上略做停留,蕭遙淡淡揚起唇角,隨手抓過一隻空杯子送到他面前,又勾起酒壺為他滿上酒。
“好,那我們就喝一杯!”
“多謝!”用另一隻空手拈起杯子,灰袍男子毫不客氣一飲而盡,“陳年花雕,好酒!”
蕭遙一笑,淡淡地將自己的酒飲了,隨手端過一盤子牛肉放到身邊椅子上,用手掌安撫一下懷中的雪,將它放到身旁椅子上。
雪感覺到主人的心思,當下垂下臉去,大嚼起來。
灰袍男子一杯飲盡,自然地伸手抓向酒壺。
“又是你!”不等他為自己倒酒,小二已經急急從不遠處奔過來,一把從他手中奪過酒壺放回桌上,陪著笑對蕭遙道,“客官莫怪,我這就把他趕過去!”
說著,小二就轉身,皺著眉頭拉住灰袍男子的胳膊,想要將他脫開。
“小二哥,等我把這杯酒喝完嗎”灰袍男子身子被拖得離開椅子,手裡還緊抓著酒杯往嘴裡送。
斜睨著他喝酒的姿態,蕭遙抬起手掌,“好了,小二,就讓他留下吧!”
“客官”小二一愣。
藉著這個機會,灰袍男子立刻就重新坐回椅子上,嘻笑著抓起酒壺,“小二哥,這位公子都說了讓我留下,您可不能再趕我了喲!”
小二疑惑地看向蕭遙,蕭遙只是輕輕向他點頭。
“吃飽了趕緊走啊!”小二厭惡地皺皺眉,呵斥男子一句,轉身行下樓去。
“你叫什麼名字?!”手裡拈著酒杯,蕭遙輕聲問道。
“無雙無中生有的無,好事成雙的雙”灰袍男子丟下手中的骨頭,從雪咬住的烤雞身上扯下另外一隻雞腿,雪生氣地眯起眼睛,他立刻就討好地向它笑道,“小寶貝,你別生氣,我就吃一隻雞腿,一隻雞腿而已,那,這鴿子給都你,我不吃,行了吧”
不知道是那隻鴿子起了作用,還是雪也看對方很順眼,它竟然斂起自己的怒態,繼續大吃起來。
一人一貂,如風捲殘雲,很快就將滿滿一桌菜吃得一片狼籍。
抱起雪,蕭遙向對方輕輕點頭,轉身下樓到櫃檯前結帳。
☆、雪貂獸發飆!
掌櫃地拿過童子,將算盤打得啪噼直響,“醬燒豬腳,五十八錢,紅燒鵝掌,八十錢,烤雞一兩再加上兩壺花雕一共是五十兩零八錢,給公子您去個零頭,您一共付五十兩銀子就好!”
蕭遙從身上取出荷包就要付帳,身後卻突然響起一個透著不平的聲音。
“我說掌櫃的,您這帳怎麼算的,五十八錢加八十錢加一兩再加上兩壺陳年花雕八兩銀子,一共才是四十六兩,怎麼您就生生多算出四兩八錢銀子來呢?!”
蕭遙疑惑轉臉,只見剛才蹭了她一頓酒飯的灰袍男子,亦已經走到她的身後。
“你胡說八道什麼?!”胖帳房側臉一看來人,頓時翻臉,“難不成你這個要飯的比我還會算?!”
“不信,那咱們就算算看!”灰袍男子說著,就要去奪他的算盤。
“大膽!”胖帳房橫起眉毛,“就你這髒手也配我們的算盤,來人啊,把這個叫花子給我扔出去!”
他話音一剛,早有幾個夥計從後廚裡奔出來,手裡還拿著菜刀等物。
“你們不要人多欺負人少!”灰袍男子閃身藏到蕭遙身邊,小聲在她耳邊道,“公子,我可是幫你啊,你不是這麼沒義氣吧!”
蕭遙隨手從荷包裡取出小額銀票拍在櫃檯上,看也沒看灰袍男子,抱著雪大步走出店門。
剛才那一筆帳,她也聽得很清楚,知道這筆帳確實是掌櫃地算錯了,不過,對於這位“打抱不平”的男子,她卻並沒有因此生出好感。
突然出現,又突兀地幫她出頭,這一切,不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