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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內,沒有巡邏計程車兵,也看不出密集的陷阱。
入目,只是一片清雅的景緻,花植、小樹、石几、河道散落地圍繞著一座八角形建築,籠著雪色,映著月光,院中的一切如同一幅安靜的工筆畫,看上去毫無危險可言。
樹冠上,蕭遙卻皺眉,輕吸一口寒氣。
在普通人眼中安靜的小院,在她的眼中卻分明就是一個充滿殺意的大陣,就算是遠遠地在樹上看過去,也能感覺到那一草一木之間流轉的氣息中透出的冷意。
看看左右,確定沒人注意,她輕飄飄掠起,如一隻夜鳥掠過高牆,落入院中。
院內,是一個陣,也是一盤棋。
既然來了,蕭遙自然沒有退縮的道理,索性就進來博弈一場。
在局外便危險,入局之後自然越發感受深切,感覺著腳下草地傳來的異樣腳感,她飛身而起,抓住前方一處木製的藤架。
噗!
草地上,銳物破空而出,幾道寒光刺穿夜色。
果然,有暗器,蕭遙輕輕吸吸鼻子,空氣中多了一抹淡淡的甜香,那香味,她並不陌生,那是秋霜的味道,毒性極強的一種毒草。
懸身空中,蕭遙抬起腳,不去踩腳下的地面,目光卻飄向燃著燈的八角形房間,四次依舊安靜,沒有人出現。
收斂心神,蕭遙人在空中輕輕一蕩,已經落回剛才刺出暗器之處,就在此時,異變突生,她眼前的場景較之剛才已經產生變化。
在院牆上看似很近的中心房間,瞬間彷彿退出五里之外,遙不可及。
蕭遙,一臉淡定。
在學院之時,與李四方數次用竹陣與氣子對弈,她早已經見識了什麼變化萬千,自然知道是自己觸到了這個大陣,引起了一系列的陣法逆轉。
現在,真正的對弈既然開始。
輕抬起右手,蕭遙舒展開五指,仔細地感覺著指間天地元氣地變化。
依舊是最簡單的道理,下棋,下得就得氣,她想要安危而過,不被陣法所傷,不引起大的動靜,就必須找出這個陣法內的生路。
很快,她就感覺到右前方的氣息明顯地活躍,她立刻邁步而上,方向,右前。
腳落在看上去毫不差別的草地上,這一次,腳感微軟,卻又踏實,果然沒有半點異樣。
勾起唇角,蕭遙微眯雙眸,然後就如小孩子玩跳格子一般,忽左忽右,忽又跳上兩步,一點點地向著八角形房間靠近。
☆、美男出浴!(2)
繞過那片低矮的灌木林,蕭遙終於行到圓木屋前,感覺著充沛的天地元氣衝面而來,蕭遙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地穿越大陣,進入陣眼。
飛身掠起,落在木屋窗下,蕭遙附耳於窗紙之上,屏息凝聽。
屋內,並沒有半點動靜。
抬手,她小心地用匕首捅破厚實的窗紙,將眼睛湊過去,小心窺視。
數只高大燭臺,將屋內映得恍若白晝,因為房屋是八邊形,幾乎沒有視覺死角,蕭遙立刻就將屋內看得一清二楚。
房子正中是一隻兩人多高,四人抱粗的銀色藥鼎。(3-U-W-W)
藥鼎上,密刻著複雜的金色符紋。
繞牆四周,是高至屋頂的木架,上面佈滿了或大或小或高或矮的木格子,格子上掛著飄著名字的小木牌,寬大的石桌上擺放著切割和研磨藥劑用的工具,一如於正的調查結果,這裡是一間丹房,而且是配置非常的丹房,比起秋水長的玄鼎爐,大了數倍。
一路看過去,就連蕭遙也是目露感嘆——這丹房裡的藥,比起學院的藥谷都要豐富,更有許多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品。
“燕王,果然好大手筆!”蕭遙輕聲感嘆。
且不說這明顯摻了玄銀的藥鼎,和藥鼎上玄金所繪而成的符文,就是這木格子裡裝著的各種稀缺藥材和各種輔助原料的價格也是不可估量,更何況,東面那面牆上的小架子上還擺著密密麻麻的無數小瓷瓶,不用看也能想到,那裡面必然是各種煉成的丹藥。
閃身飛掠入屋,蕭遙的目光緩緩掠過那些木格子,唇邊露出明豔笑意,“作為一名丹師,看到這麼多的稀有原料,如果不拿上一點,是不是說不過去?!”
言罷,她的身子已經消失在原地。
只聽得木格上的抽屜開合的聲音,抽屜內那些藥品和原料,就一樣接一樣地被蕭遙轉移到自己的玲瓏塔中,甚至木架上那些裝著藥品的小瓷瓶也是一個也不放過。
輕籲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