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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秦嘉,一向重武識賢,對所謂的皇家禮數並不是很在意,除了大型祭禮和朝會之外,並不加求群官見君必跪。
“尊敬的陛下!”格列右手按胸,按照草原上的禮儀向秦嘉行禮,“剛才諸位以我與蕭公子的騎射高下為賭,若雪公主賭得是自己,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皇上您也知道,我對若雪公主十分傾心,公主到年底亦已經滿十五歲,按我們草原上的規矩,亦已經成人,格列懇請皇上成全!”
這一番話,表面上客氣,實際上卻透著幾分生硬之意。
草原部族,百年來一直對大楚俯首稱臣,最近幾年,隨著這位格列及其部族的興起,態度卻日漸強硬,更有幾次與大楚西北軍產生摩擦。
去年秋獵之時,格列就已經見過秦若雪,回去之後,立刻就派人帶上禮物前來提親,秦嘉只以若雪年紀尚小為由拒絕。
此時,大楚國內局勢不穩,再加上南唐虎視眈眈,北方又傳來雪原蠻族有動靜,可說是外憂內患,這個時候,秦嘉自然不能再開罪這位草原上的未來之王,否則便要三方受敵。
看一眼自己的女兒,秦嘉在心中嘆了口氣,臉上卻依舊帶著淡笑,“既然是若雪的決定,朕這個做父親的自然不能阻攔,但願格列殿下千萬不要輸給蕭遙,要不然,到時候這件事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既然大家都要下注,朕也來湊湊熱鬧,蕭遙不僅是千秋學院的學生,還是我大楚人士,我這個做皇帝自然要護著自己的子民,我就賭蕭遙會贏吧,至於賭注麼!”說到這裡,秦嘉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到蕭遙身上,“只要蕭遙勝過這一場,就可以隨意要求朕做一件事,只要此事不危害到江山社稷,朕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蕭遙是聰明人,怎麼會聽不出秦嘉的弦外之音。
為了這片江山,秦嘉不能拒絕格列,可是作為父親,他又哪裡捨得這唯一的一個女兒遠嫁他鄉,而改變這一切的,眼下只有蕭遙,所以,他毫不猶豫地,給出如此巨大的一個籌碼,就是要蕭遙,無論如何也要贏了這一場!
這個賭注,遠勝之前所有。
大楚天子的一個承諾,代表著什麼?
只要蕭遙贏了這一場,她就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讓一代國君都欠自己一個人情。
恭敬抱拳,蕭遙鄭重向秦嘉彎身行禮,“皇上厚望,蕭遙必然全力以赴!”
“好!”秦嘉矮身坐到龍椅之上,“傳朕喻,秋獵大會,開始!”
☆、豪賭一場!(10)
秦嘉抬手示意,眾人重新入座。
“秋獵大會,開始!”
老太監尖細的嗓音,響過草原。
立時,號角聲起,伴著低沉的鼓聲,赤裸著上身,套著紅褲黑靴,腰上帶著皮鼓的年輕男子列隊行上帳下那片平埋草原,以手擊鼓,鼓聲整齊歡快。
隨後是盛裝的舞姬,手中捧著裝有五穀瓜果的盤子,隨樂而舞,向天啟求著豐收。
鼓樂轉為雄壯,舞姬退下,開始演兵。
隨著讓人熱血沸騰的鼓點,千餘步兵整齊而上,手中長槍森林,殺氣震天,其後為騎兵,玄衣墨甲,正是肅屬於秦浩民的驃騎軍。
一位紅衣小將,打馬奔到陣前,揮動手中令旗。
令旗分合,數千騎兵陣形演變,忽分忽合,忽化成三角縱隊持槍而衝,忽又化成環陣,全力包抄一時間,草原這上,塵煙飛揚,整個大地都似乎被那整齊的蹄音而震顫。
在座百官,無不輕輕頜首,交耳稱讚,天子秦嘉的臉上也演上幾抹明豔。
蕭遙看著坡下草場上訓練有素的騎兵,對於秦浩民的用兵之道也多了幾分肯定,坐在秦嘉最近處的秦浩之卻是目露厭惡之色。
格列專注地看著騎兵變陣,目光之中也是越來越深沉。
南唐盛寧公主指間把玩著銀盃,眼中卻並沒有太多的表情,似乎對於這些演兵的事情,實在沒有多少興趣。
終於,紅衣小將令旗揮下,騎兵重新列為方陣,奔出草場,蹄聲靜止,草場上只留下一片土塵無聲飛揚。
“讓他們準備箭靶!”秦嘉輕聲向身後的太監吩咐一句,視線便轉身坐於他左首第一人的蕭九重,“蕭將軍,剛才朕來得晚,不知道你的注壓在誰身上?!”
“回皇上!”蕭九重從草場上收回目光,“老臣還不曾下注!”
“是不曾,還是不想?!”秦嘉淡淡追問,語氣平淡之中又透著幾分探尋之意。
“當然是不曾!”蕭九重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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