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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化成一片凝重，“情關難過，你自成魔，佛經語，‘大慈與一切眾生樂，大悲拔一切眾生苦’，你難自渡，就讓佛來渡你！”

箭，極快。

無怖大師說的，極慢。

但這一快一慢卻似乎並不矛盾，直待無怖大師說完，那空中的箭仍是未及萬佛塔，都說天下萬事，唯快不破，在無怖大師之前，這快卻已經被慢所節制。

他，用自己的慢，改變了這一片空間的規則，就如同蕭遙用笛聲製造出自己的規則一樣，這是紫玉境界上品才能有的能力。

在空間中製造自己的規則，即為仙，半神。

事隔數月，為了護住這萬佛塔，無怖大師終於再次出手。

當然，他出的並不是手，而是一段經文。

“一切聲聞、緣覺、菩薩、諸佛如來，所有善根，慈為根本。（注：《涅盤經》）”

隨著他的聲音，萬佛塔上眾塔鈴左右而舞，鈴錐擊打鈴壁，發出悅耳聲響，吱呀一聲，佛塔之門無聲開啟，門內金光如潮水澎湃而出，伴著從裡面傳來的深沉之誦經聲。

“一切聲聞、緣覺、菩薩、諸佛如來，所有善根，慈為根本。”

彷彿，有萬佛齊誦此經。

所有的寺中弟子，不管是未傷者，還是傷者，亦或者重創者只要是還能爬起來的，俱是盤膝於地，隨著無怖大師誦起。

一時間，整個凌雲寺都被籠罩在一片佛語之中。

聞此音，無怖大師身邊眾人俱是面露虔誠之色，默而不言。

半空中，已經逼近萬佛塔的無數箭矢瞬間化為無形。

逆天之刃的戰士臉上，殺意漸去，緊握著弓的手掌慢慢放鬆，金翅虎眼中的戾氣也化為溫和，束起肉翼，自降於寺內。

萬佛塔上，忍冬握著刀的手，自然鬆脫，手中彎刀叮得一聲落在萬佛塔上，刀身遇到塔上溢位的佛光，立刻就化為無形。

崖生緊繃的肌肉也一點點地放鬆，眼中露出茫然之色。

“哼！”蕭遙冷哼出聲，挑劍直指萬佛塔上那些身溢金光的佛像，“我命由我不由天，又何需你們這些假慈悲的佛來渡，我說要踏平這凌雲寺，這萬佛塔今日就必然毀於我的劍下！”

纖細的手指緩緩地握緊劍柄，她手中弒神劍上紫芒暴漲，直耀眼的讓人不敢逼視。

右足足根輕抬，足弓微彎，猛地一彈，蕭遙的人便消失在原地。

下一瞬，紫色劍光已經如一片璀璨的星辰在萬佛塔中閃現。

那紫光是那樣地深邃，又是那樣的明媚，就如同墨夜繁星，在一片莊嚴的佛光之中，仍是那樣的明顯。

噗！

無怖大師身子劇烈一晃，一口鮮血便從口中噴出。

與此同時，隨他一起誦經的佛宗弟子，無一不是跌倒於地，大多直接心脈斷裂而死，只有幾個修為極深的弟子暫留一命，卻也口中噴血倒地暈迷過去。

☆、無邪！無邪！！（4）

無邪！無邪！！（4）

□□驟停。

咔嚓！

一聲脆響，震徹整個煙霧繚繞的凌雲寺。

崖生感覺著身下塔身微震，伸出一臂抓住忍冬，向旁急掠，忍冬的靴底不過是剛剛離開佛塔，這座佇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佛塔就已經轟然塌陷。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在所有人的注視中，萬佛塔轟然倒下。

琉璃瓦碎了、佛鈴四處滾落、塔內的萬千佛像無一完整待塵煙徹底落下，原本佇立著的凌雲塔之處，只留下一片狼藉，在這狼藉之上，一位玄衣女子傲然而立。

雖身處塵煙，卻不染微塵。

看一眼腳下的廢墟，她的臉上並沒有半點喜悅和欣喜。

將手中弒神劍收入玲瓏塔，她一步一步地從廢墟上踩踏著那些碎佛走下來，在緊臨江岸的一隻巨大的碎佛上停下腳步。

沒有了坐地大佛的阻礙，風很容易就從遠處吹過來，掠起她的衣和發，越顯得她身形單薄。

那個年輕女子，孤站在江水邊，看著滔滔而去的江水，那樣的寂寞。

“大師，你說的對，是我執迷不悟，是我太傻！”她的語氣中滿是自嘲，“就算我真的踏平這凌雲寺又如何，無邪，他還不是依舊不會回來嗎？到底，我還是逆不了這天！”

半空中，天地元氣急切波動，她身邊空無一物的空間瞬間多出一人。

那人，一身白衣早已經染上不知道多少風塵，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