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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來人一身便服,倒是齊頭齊臉的,不過不是下人衣裳。那面容標緻得很,似曾在哪裡見過。
此人身後亦是跟著一位姑娘,低著頭,似有些害羞。
那人見他醒過來忙拱手道:“阿福兄弟,有個事想託你幫個忙。”
阿福伸了伸懶腰,露出一口黃牙,不耐煩道:“什麼事啊。還有,你是哪房的人啊。腰牌呢?”
那人手一伸,一塊事物就放在了阿福的手中,沉甸甸的,阿福的手不經意一沉,忙看向手中,只見是一錠黃澄澄的金子。
他的嘴驚訝得合不攏:“這這”他一個月的月錢才二錢,這一錠黃金該頂他幾年的月錢啊。
那人面上現出難色,一張俊美陰柔的臉含了深深的憂愁開口道:“在下是趙先生下伺候的下人,賤名德軒,今日家中有位親戚逃難來到了京中想投奔我,於情於理我都該先稟告了管事,可是唉我身後的姑娘是同鄉,她也想跟去叫我親戚為她家裡捎個信。二人一起出去就可不好找管事拿腰牌了。可是阿福兄弟你也知道,我們是華地來的這個出府實在不方便。可是誰人家中無父母啊我已經好幾年沒有家中的訊息了,更別提見一面親戚了,這位鵑月姑娘也是,她家就剩一個老孃了,想託我家親戚回個信下”說著就抹了淚。
阿福掂了掂手中的金子,心中一陣狂喜。這金子大概有一兩多重啊。他有了這金子,加上自己平日攢的,可以風光娶一房好媳婦了。
眼見得那自稱德軒的人邊說邊抹淚,心裡便升起了幾絲同情,哎德軒公公他是知道的,就是內監,跟府裡的李公公是一樣的,伺候侯爺跟幾位先生的。
想著他一張大臉上為難地想了下,才咬牙道:“這樣吧,你們出去只能一個半時辰,過了一個半時辰還不回來,我就只能報給上邊的管事了,說你們二人強行出府。老哥我也算仁至義盡了,要不是今日王妃出門,幾位大管事不在,老哥我也不敢這般做主。”
德軒自是千恩萬謝地拜了又拜,再三保證只一個半時辰便回來。
阿福見他領著那位姑娘走了,只不過那姑娘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見她的側面輪廓清麗,膚色如雪,長長的睫毛低低地垂著,似鴉翼一般。只那麼擦肩一剎那,便看得他都呆了。
這個丫鬟怎麼這般美貌?比府裡幾位小夫人都比下了。聽說新來的七夫人也甚美,可是他覺得,就算美,怎麼有如這丫鬟美得乾淨,細緻?
他呆呆出了好半天的神,改天要好好去打聽下,說不定能叫李嬸子說給他當媳婦。
想著想著他便傻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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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玉沁涼(一)
歐陽箬緊跟在德軒身後,出了侯府的西門。小巷裡寂靜無聲,只聽到在空蕩的青石板路上,響起二人略急促的腳步聲。
歐陽箬不敢回頭張望,就怕一回頭,就有人把她抓回去。
她的手緊張地捏著自己的粗布袖子,為了遮住她一頭如雲黑亮的長髮,她頭上還戴了一條與衣服同色的包頭巾。
整個身上素淡灰撲,粗布荊釵,任人也怎麼想不到她便是侯府的七夫人。
德軒面色微緊,好不容易才出來,還不知道府中是否有暗衛查探,如今只能堵上一把了。
他腳步走得甚快,歐陽箬緊跟在他身後,二人不發一語。
出了巷口,德軒去租了一輛馬車,二人往那“凌華行”直奔而去。
車內狹窄,德軒帶了歉意道:“夫人,委屈您了。”
歐陽箬放下車簾,輕舒了一口氣,才笑道:“什麼委屈不委屈的。能見到吳公公才是頂頂要緊的。”
德軒亦是點頭。
歐陽箬從車簾縫隙中不住往外看,心事重重。
德軒見她一身粗布衣裳,但是卻另有一番風韻,看得不由有些怔怔,回過神來忙在心裡扇幾個耳光,她是他的當家主母,如何能這般看她?
過了一刻多鐘,馬車才在一處較僻靜的地方停了下來。
歐陽箬由德軒扶著下了馬車。
舉目看去,只見這間店鋪不大不小,外邊鎮著兩個小石獅子,那雕刻的刀法,倒更像是華地的。
她心中一陣激動,邁步便走了進去。
德軒也緊緊跟上。
此時,對面的酒樓上有位年輕男子正抬頭,冷不防見到歐陽箬一閃而沒的背影,怔了怔,欲再看仔細時,歐陽箬卻是已然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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