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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泛起的是無窮無盡的擔心和憂慮,他害怕王之其把一切告訴陸川紀,然後陸川紀就會把五年前的感情一併清除。循著他的視線,那裡是陸川紀離開消失的地方。她的身影早已不在,可是他還是呆站著那麼久。
他們的這段感情,經歷五年之後,她已經不在天平這端,可是他卻固執的跳回來,現在沒有砝碼,沒有重量,不管那段愛情裡是誰付出多少,現在只有梁弗洛一個人,他們的愛情天平註定失去平衡。
手機響起來,他沒聽到。等到邊上人止不住回頭看他,他回了神看手機,才記得程妍思約了他,就在隔壁的咖啡店。
“梁律師。”程妍思禮貌的叫。
梁弗洛點頭,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下,他的嘴角帶著禮貌性的微笑,和之前同居時候沒有一點差別。
程妍思有一刻恍惚到以為他們還是那些年的情侶,差點領證。
“找我什麼事?”梁弗洛開門見山,甚至懶得和她多講一句話。也對,他當然懶得和她講話,因為他心心念唸的人不是她,而是陸川紀。
程妍思承認她愛梁弗洛,哪怕是現在看到面前的這個男人心裡還是揪得慌。可是她今天找他的理由可不是舊情復燃。這個原因無疑是讓她對他殘留的情誼雪上加霜,她當時是忍無可忍,才打了電話。
聽到電話這頭他的聲音,她啞了言。
“喂,你好。”男人慵懶的聲音透過電話,茲茲的更加好聽。
“”
“喂?”男人又叫了一聲。
他應該還在睡覺,可是現在是早上九點鐘,他不是應該在事務所嗎?還是他已經有錢有聲望到足以不用去事務所支撐生活開支了?也對,他一直不愁錢。
“Jane?”男人的聲音總算清醒了,她忽然想到他清澈的瞳孔。
程妍思是那麼喜歡他,喜歡到每天早上都要早梁弗洛十五分鐘起床,隔著薄薄的窗簾,翻過身,細細的望著躺在邊上的男人,他眉目清秀,薄唇微閉。
她會伸出手,輕輕拂過他的額角,拂過他的嘴唇,她以為薄唇薄情只是戲言,她以為五年她已經看清楚面前的男人絕對是個值得託付終生的男人。
有時候,她會不小心被他抓個正著,他會閉著眼睛,抓著她的手,把她緊緊桎梏在寬大溫暖的懷抱,她嗅著他身上的體香,感受著他的體溫,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頭,程妍思以為她便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是。”“有事嗎?”他的睡意完全消失,梁弗洛坐起身,撫了撫額角。光亮透過窗簾投到地面,形成斑斑點點的光圈。
“出來喝杯咖啡,以前經常去的咖啡吧。”
梁弗洛頓了很久,他不知道程妍思的心那時跳得有多快,她生怕她會等到兩個字:不行。
“好。”梁弗洛最後答話。
“十二點。”她沒說不見不散,她害怕。程妍思害怕的事情遠不止這個。
“好。”
掛了電話,程妍思看到咖啡店外面飄落的雪花,只是微微的幾顆,可是卻激起她心裡的一陣漣漪。
她從早上八點開始就到了咖啡店,猶豫許久才打了電話。捱到他答應赴約,她差點歡呼雀躍。她確實等了很久,忍了很久,等到終於打敗心裡的意念,想要好好和他說話時,卻發生了意外。
沒錯,她看到梁弗洛眼裡的陸川紀,他眼睛裡面的依依不捨,焦慮擔心。那才是一堆正常情侶之間該有的感動,他們的呢?也許早在那失去的五年時間裡消失殆盡。
程妍思看著陸川紀甩開他的手臂離去,那麼決絕,毫不留情。同時也看到梁弗洛眼中的落寞,那麼痴情,念念不忘。
她看著他,他看著她,他們冥冥中形成一個三角迴圈,怎麼都停不住。
*
程妍思看著梁弗洛站在風雪裡,風撩起他的髮絲,也撩起她的回憶。
都說回憶是最美好的,確實回憶很美。因為它只適合回憶,現實沒有它存在的餘地。
他站在咖啡店外,一動不動,視線的方向好似定格。
“梁弗洛,五年的相處都抵不過一段相處一年的感情嗎,為什麼回了A市,好像一切都變了?我的眼中全是你,你的眼中卻沒有了我。”程妍思捏緊了拳頭,“你毀了我,我也要毀了你。”
程妍思看了手錶,十二點三十。很好,她足足等了他半個小時,梁弗洛是多麼準時的人,從來不會約會遲到。
“有話不妨直說。”梁弗洛點了飲品,推開選單。紳士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