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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不上,任誰勸都不點頭。
如果她一直在上學的話,那今年應該上大一了,往前都該放暑假了。
嚴傾是這兩天才知道她相親的事兒,第一反應是正經,直覺她不可能會答應,她不是在她十三歲的生日會上許願,以後要嫁給他麼?
那一年,他十八。
她像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女孩兒,在他深夜剛走進院子時閃出來,將東西捧到他面前,笑彎了眼睛,輕聲說:我是故意藏在這裡,想要給你一個驚喜的。
他在心裡默默說,傻丫頭,該收穫驚喜的那個人,不是我。
那大概是她話說的最多的一次了,他和她相處了這麼久才和她熟了一些,平日裡她仍是內向,不曾和外人多說過一句話。
媽媽說,將自己親手做的心型生日蛋糕送給別人,只要吃下去就代表了他將那人永遠放在了心裡,今天是我的生日,這個蛋糕是我親手做的,送給你,祝我生日快樂。
嚴傾永遠記得那晚照耀夜空的明星,灼灼光華盡數凝於她璀璨的雙眸,那樣明亮,照的他的心,有些疼。
轉眼之間,她都要嫁人了,多快啊,他認識她,認識那個午夜夢迴讓他魂牽夢繞的戶肖肖,已經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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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大哥!”盛銘突然從後面冒出來,故意大聲想要嚇他一跳,可效果並不盡如人意,她轉到他身前,驚呼:“你的煙!”
想的太過入神,居然沒感覺到香菸已經燃盡了指間,灼熱的痛感傳來,嚴傾把煙扔在地上,腳尖無意識地碾著菸頭。
“你在想什麼?”四歲的盛銘看著他的表情,疑惑的問。
嚴傾答非所問,說:“盛銘,你喜歡這裡嗎?”
畢竟是小孩子心性,一聽他這麼說盛銘立刻皺著眉抱怨:“不喜歡,這裡好破,東西不好吃,也不好玩,我和盛達都不喜歡這裡。”
連小孩子都無法忍受,她是以何種心境、孤獨地待了一天又一天?
肖肖正在院子裡剝玉米,玉米機打出來的玉米芯子是不乾淨的,上面還殘留著或多或少的玉米粒,需要用手將玉米剝下來,才算最後完工。
“嚴大哥,那個姐姐老是在幹活兒,她不累嗎?”盛銘在嚴傾的耳邊小聲道,對於父母口中的姐姐連續好幾天都幹這樣的活兒表示不解。
嚴傾沒說話,她好像根本不知道累,洗衣服做農活兒,一天都沒個閒的時候,她坐在那兒剝玉米芯子的時候,完全沒有任何的不耐煩,一坐就是一下午,天黑就去做飯,規律極了。
有了上次的經歷,他再也沒去打擾過她,只是有時會坐在板凳上靜靜地看著她幹活兒,那麼淡然,看不出丁點兒不耐。
一成不變的,還有她的耐心。
戶碧雲到底沒告訴肖肖別人拒親的事兒,家裡其他人也都沒再提,肖肖本身更是可有可無的,從不主動問起,因此也就不知道,只當是姑姑沒安排好時間,絲毫沒放在心上。
如果嫁人能讓家人對她放心的話,那就嫁吧,她想,反正都是早晚的事兒。
事實證明戶碧雲的決定是正確的,因為沒過兩天,媒人再次登門了。
大概是聽說弟弟碧文回來了,對方的態度挺積極,戶碧雲聽了對方的條件,一時有些猶疑。
看照片的確是個帥小夥兒,家境也不錯,可有一點,說話的時候有些口吃,不嚴重,也完全不影響表達,和常人沒兩樣兒,不留心聽可能還注意不到,不算大問題。
戶碧雲和肖肖說了,出乎意料的,她點頭同意,且和之前的排斥態度不同,似是欣然接受。
家裡人大致能猜出她的心思,戶碧雲問弟弟的意見,他卻沉默地抽著煙,半晌說了一句:“既然肖肖同意,那就見見吧。”
見面安排的很快,就在老戶家。男方的父母和哥嫂都跟著來了,對肖肖很滿意。
那個男孩子也是有些內向,肖肖和他坐在一屋半天都不知道說什麼好,見他的襯衣衣袖規規矩矩的堆疊在小臂上方,心裡對他有了好感。
她喜歡乾淨整潔的人。
姑姑說的沒錯,他口吃的不嚴重,至少說話是完全不會影響的。肖肖覺得那不應該叫口吃,他只是說話時偶爾會重複某個詞,有時幾乎完全是正常的,根本和正常人無異。
肖肖很滿意。
能嫁給這樣的人,於她,應該也是一種幸福。
戶碧文沒有反對,預設了他們的交往。倒是趙蕊,覺得肖肖配對方有些虧了,不太贊同這門親事,可見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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