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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蘇朝陽也可以近身陪同了。
病房裡,潔白的床榻上靜靜躺著還在昏迷中的慕向晚。本就雪白的肌膚如今看來更是近乎於透明,輕盈的彷彿下一刻就要仙逝而去。身材纖瘦的她穿著病號服,輕輕的闔著雙眼,將那寶石一般閃耀的兩顆眸子遮掩。
蘇朝陽輕輕的走進來,看著這樣的她,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大手顫了顫。
在她身邊坐下,一貫剛毅冷峻的男人忍不住深深蹙眉,那雙平靜淡然的眼眸閃爍著脈脈溫情,大手伸過去,將她的小手執起,完完整整的包裹在掌心之中
小丫頭,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肯醒來?
你是不是在懲罰我?
懲罰我沒有照顧好你,沒有照顧好我們的寶寶,所以你才生氣一直不肯睜開眼睛?
蘇朝陽心情複雜,薄唇緊抿將她的手拉上來覆在自己臉上。
“晚晚,對不起”在她手心輕輕印上一吻,蘇朝陽細細撫摸著她的面頰,指尖滑過她精緻秀美的五官,喃喃著道歉。
修長卻粗糲的手指輕輕落在慕向晚的小腹上,想著這裡曾經孕育了一個屬於他們倆的孩子,可卻在還沒有讓他們意識到之前就悄悄離開了,男人深邃的眸子又忍不住隱隱浮動著光澤。
“晚晚,我們還年輕,以後還有的是機會,對不對?我們以後生兩個孩子,一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怎麼樣?”蘇朝陽也不管她是否能聽到,就這樣在她床邊溫柔的訴說。想到一家四口共同生活的場景,一貫不拘言笑的他嘴角竟然微微上揚,勾起一道漂亮的弧度。
�這樣自言自語情深意重的場景,讓守在病房門口的褚天樂兩人深切動容,嘆息不止。
第800章流產(8)
等待是煎熬而漫長的。~蘇朝陽每天都在希望中睜開眼睛,又在失望中迎來黑夜。時間成了最殘忍的利器,一寸一寸剜割著他的心。
這期間,慕向晚的情況忽然又反覆了一次,幸虧發現的及時,醫生處理得當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
事後,蘇朝陽憂心不已的去問醫生:“她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醫生皺眉,顯然也無法判斷,“這個不好說,她送到醫院時已經失血過多陷入休克了,現在昏迷不醒也是身體的自我保護機能。等到她體力恢復了,應該就會醒過來的。”
�問了等於沒問,蘇朝陽點點頭,跟醫生道了謝,重新回到病房。
�她的唇很乾,蘇朝陽總是要不停的用棉籤沾水幫她潤溼,每次陪著她時,他都會溫柔細語的跟她說些話,盼著她能聽到而早點醒過來。
�這一次昏迷的過程,對於慕向晚來說,便像是做了一個冗長而沉重的噩夢。
�夢裡,時而是蛇窟,時而是懸崖,時而是槍戰,時而是爆炸,片段凌亂沒有邏輯,每一個夢境都足以讓她痛不欲生。
�她像是在煉獄裡煎熬,又像是置身冰天雪地,那種孤零零被懸在半空的感覺,讓她數次想要尖叫求救,可始終都發不出聲音。
�無邊無際的黑暗,無邊無際的恐懼,無邊無際的鮮血,在夢裡交織成一幅堪比《荷馬史詩》的煉獄場景。
�就這樣冷熱交替的狀態週而復始的迴圈,在夢中一直拉扯著她的神經,讓她數十天的昏迷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最後,她忽然感覺到身體某處似乎被什麼東西猛烈的貫穿了,又感覺到有什麼十分重要的一塊從血肉裡剝離,她想要尖叫,想要挽留,可是叫不出來,也挽留不住——
�就這樣半夢半醒間,她哭了起來,眼淚肆無忌憚的流淌,沾溼了兩鬢下面的枕頭。
�蘇朝陽正在給她剪指甲,忽然感覺到她的手指跳了一下,心跳猛然間亂了節奏,他刷的抬頭看過去,就見她緊閉的眼簾劇烈顫抖,晶瑩的淚珠斷了線一般下落。
�“晚晚!晚晚!你醒了?”亟不可待的,他撲上去驚慌失措的喊,聲音裡帶著沙啞和欣喜。
�高階病房裡一直都有值班護士守候,護士見狀也是大吃一驚,慌忙奔出去叫醫生。
�片刻的功夫,一大群醫護人員魚湧而入,還有慕夫人一行人匆忙的跟進來,靜寂了幾天的病房忽然一下子熱鬧起來,氣氛空前高漲。
�“醫生你快來看看她是不是醒了!”蘇朝陽急忙站起來給醫生讓路,焦急的動作掀翻了座椅。可是,當他要離開時,那隻抓著他的小手卻忽然攥緊,用力到關節泛白。
“不不要——”床上的人終於動了動嘴唇,只是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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