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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確實是事實,可是柳和妃卻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雖然她入宮的時間晚,而在她入宮時,簡明珠已經避居重華宮再不出來了,可是這卻不代表她不瞭解這女人。
有些人總是健忘,總以為皇帝就是薄情寡義之人,可是偏偏咱們這位皇上卻是誰都要重情。
想當初,皇上還是淳親王之際,便在一次外出辦差將此女帶回王府之中,初始不過是個侍妾。就連當初的淳王妃,也就是後來的皇后都沒在意,可是後來慢慢這簡明珠不僅霸佔著皇上不放,甚至在府中不斷惹出事端。
當初的王妃未嘗不想懲治了她,可是偏偏皇上卻是偏幫著她。
後面皇上入宮為帝,簡明珠被冊封為德妃娘娘,壓在她頭上也只有一位貴妃。可貴妃孃家乃是安家,執掌遼東三十萬兵馬,也是輔佐皇上登基的重臣。簡明珠一個既無家世又未生育過皇子的女人,能和貴妃平起平坐於四妃當中,可見皇上對她確實是盛寵。
好在皇上就算再寵她,這後宮也還是皇后娘娘說的算。
和妃坐在凳子上,一手搭在圓桌上,桌上鋪著的錦布上繡著的精緻花紋粗糙而冰涼。原本溫暖的殿閣卻怎麼都暖不進她的心裡頭。
簡明珠如何倒下的她不知道,因為當年伺候過她的人早就換了一波,就連知道那件事的人,宮中之人都找不到幾個。只怕除了皇上、皇后以及太皇太后身邊的貼身奴才知道些外,只怕其他人早就被滅了口。
況且簡明珠在重華宮這麼多年不出來,別人早就以為是皇上厭棄了她。可是照如今的態勢來看,只怕並不是他們所想的那般。
云溪從外頭匆匆進來,看見和妃坐在這裡發呆,便輕聲叫了她一句:“主子,奴才回來了。”
柳和妃突然抬頭,面色有些恍惚,不過隨後立即問道:“你打探地如何?”
“鳳翔宮守衛是分兩班的,吃食是由鳳翔宮裡的御膳房準備,每隔三日便準備一車新鮮的食材進去,不過運食材的人都是由內務府特別指定的,就連車都要經過嚴格檢查的,根本就沒有混進去的可能。”
和妃聽到倒是愣住了,看來皇上是真惱了皇后,看守的竟是這般嚴。
“那買通侍衛呢?”
云溪更是面露難色道:“主子,奴才也打聽了,可是據說看守的侍衛都是當天臨時抽定的。而且上頭也發了話,要是皇后娘娘有絲毫閃失,但凡當值侍衛絕不輕饒。”
和妃幾乎要咬碎銀牙,可是卻又想不出其他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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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貴妃娘娘來了,”蘇全海在下頭弓著身子說道,而上面案桌後頭的皇帝卻是連頭沒有抬起來。
正在看奏摺的皇帝,手中拿得奏摺正是力勸皇帝三思立皇貴妃之事,通篇正義凌然可是卻讓人看的厭煩。
皇帝突然將奏摺反扣在桌上,長出了一口氣,壓下臉上的鬱色:“她怎麼過來了?不是讓她在宮中好生休養的嗎?”
蘇全海沒敢多說,他是伺候在皇帝身邊的太監,打小就伺候在皇上身邊。皇上出宮建府時,他自然也跟著出去了,皇上入宮登基後,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先皇留下的太監總管自然是告老了,而他也順裡登上了這位置。
可以說,但凡皇上的事情,就沒有他不知道的。可是這後宮之中,就連皇后都不敢來套他的話。至於皇貴妃,蘇全海卻是不想點評一個字,因為就連他有時候都大逆不道地想,皇上為什麼要忍受這女人?
蘇全海偷偷抬眼瞄了皇上的表情,似乎並不太想見她,於是他便道:“要不奴才去回了皇貴妃娘娘?”
“算了,讓她進來吧,”皇帝雖是臉上還帶著不耐,可是卻還是揮手讓蘇全海出去領了簡明珠進來。
簡明珠一身絳紅宮裝,脖子上圍著一圈白色狐毛圍脖,看著溫暖又莊重,只是皇帝看著她時,卻總覺得她身上帶著一種深沉地戾氣。
“臣妾參見皇上,”簡明珠姿態優雅大方地給皇帝請安,緊接著便是親自接過身後宮女手中的東西,柔聲說道:“臣妾見皇上為國事操勞辛苦,便特地讓人煲了參湯,讓皇上滋補□子。”
皇帝瞧著她那模樣,眼中波光流轉,而最後只是說道:“啟元宮乃是重地,非詔不得進,往後沒有朕的旨意,你也得謹守宮規才是。”
雖然皇帝之話頗為打臉,可簡明珠臉上卻是表情未變,只見她繼續語笑盈盈地說道:“想來皇上也知道,我素來喜歡清靜。”
這話一說出口,別說是皇帝,就連蘇全海心裡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