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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河從緊跟著他下來,說實話她真不知如今自己是該回清研閣,還是跟著他回啟元宮。按理說后妃無召是不得擅入啟元宮的,可偏生皇帝又沒發話。
就在皇上抬腳走了幾步後,又轉身淡淡掃了她一眼:“還不趕緊跟上,傻站著幹什麼?”
“替朕傳話下去,內閣學士、六部侍郎以上官員接召後,立即到議政閣候著,朕要同諸卿商議救災事宜。”
一道道一條條地旨意吩咐下去,蘇全海在一旁弓著身聽的格外認真。此時啟元宮所有的奴才都站在外頭候著,雖說先前的大震對啟元宮未有分毫損失,可是蘇全海也怕萬一,便命所有人都站在外頭候著。
見皇帝大步就朝殿內走過去,蘇全海不由硬著頭皮勸阻道:“皇上,如今大震剛過,奴才還有餘震,所以還請皇上委屈幾分,奴才已經命人在養心殿前頭搭了帳篷,不如請皇上移駕。”
皇帝斜視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蘇全海的腰弓得更低。
等皇帝入了內殿時,會揮手屏退身後跟進來伺候的奴才,可誰知其他人剛退下,他腿便打了趔趄,若不是及時扶住了桌角,只怕真的站不住。方才在人前強撐著,如今倒是有些撐不住。
蘇全海先頭見皇帝無恙,還以為他沒遇上事,如今大膽瞥了皇上一眼,邊看見他面色蒼白當即唬得肝膽欲裂。
“皇上,你沒事吧,”顧清河因站在他旁邊,當即邊扶住了他,在扶著他坐下後,便對蘇全海急道:“還不趕緊去宣了太醫過來。”
“別,”皇帝拉住她的手,目沉如水:“朕知自個的傷勢,未傷及內腑,不過是些皮外傷罷了。此時人心浮動,若是傳出朕受傷之事,只怕會讓有心人利用。”
“如今天下河清海晏又無佞臣賊子,皇上還是讓人來瞧瞧傷勢吧,”顧清河見都到了這般天地,他居然還死撐著,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要不是她心裡頭還存著幾分理智,恨不得就和他說,如果當皇帝就是這般忍肝熬肺的,那這勞什子的皇帝又什麼奔頭。可她不是皇帝,她不知道天下為重,她註定就只是個小女子,一有事就哭的小女子。
顧清河這時候又鄙視自個的懦弱,於是咬了咬牙,轉臉對蘇全海道:“去,拿了藥箱子過來,我給皇上上藥。”
等她脫了外頭的袍子時,就見裡頭明黃的中衣早已經染了血跡,汗溼了的中衣又貼著面板,她便是想要脫都費勁,可偏生她又怕他疼,脫到半截子就又鬆了手。
最後還是皇帝說道:“想當初,朕還是皇子的時候,皇考讓朕到雲南辦案子,那時候受的傷可比這嚴重多了。大腿上中了箭,又沒有麻沸散,朕可是一咬牙就讓那老郎中拔了的,最後那血還噴了那郎中一臉,把他嚇得直哆嗦。”
“都什麼時候,皇上還有心說這些?”
“朕和你說這些也是為了分分心,你別光顧著朕,一咬牙一狠心撕了下來就是,這點疼朕還受得住,”可是話音剛落,他喉間就壓出一聲‘嘶’,他苦笑:“你這手還真夠狠的,比那老郎中還狠。”
後背那血肉模糊的,連蘇全海站在一旁都不由想偏過頭,最後顧清河還是忍著先清理了傷口,她儘量控制著自個的手不抖動。可沒一會眼淚就糊了眼睛,不敢把眼淚滴到他傷口上,袖子隨手擦了一把又接著給他撒了金創藥。
宮裡的特別是皇帝宮裡的藥那可都是最頂級的,沒一會血就止住了,其實皇帝這後背傷口並不深,但是面積卻大,從左往右橫隔了整個後背。
蘇全海當然不敢問皇上這傷是怎麼受的,可皇上打小時蘇全海就在旁邊伺候著,這萬歲爺的身手如何,他可是知道的,如今萬歲爺受了傷,可這顧小主卻安然無恙,再聯想起今個皇上出宮非得帶著顧小主,此時蘇全海看向顧清河的眼神都變了樣。
就在三人各懷心思的時候,就聽見門口腳步聲,只聽來順在門口恭敬稟報道:“皇上,太皇太后因擔心主子安危,來瞧萬歲爺了。”
顧清河嚇得立即看了皇帝一眼,可皇帝此時一臉迷惑,難道他們私自出宮的事情被太皇太后知道了?難道太皇太后這麼快就知道皇上受傷了?
此時顧清河心裡頭已經縈繞了自己無數種的死法,雖然每一種死法都各不相同,可唯一相同的就是,她最後都是死無全屍。
作者有話要說: 原本想著要剋制字數的,可是一寫起來就沒完了,這章寫得還挺順溜
我一鼓作氣,去碼下一章了
merry x'mas
也謝謝大家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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