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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你負責收拾打掃,我想這些無非是端茶倒水之事,你也會的。至於鑑別茶葉、收拾文房四寶都是細緻活,只能慢慢來,妹妹是聰明人,必能很快得心應手。別的我也不說了,你先看看吧。”
竹香走後,顧湘月尋思著這麼一間房子,將銀子藏在哪兒是好?況且這又不是她的房間,而是人家週二公子的房間,似乎藏哪裡都不合適。便呆呆地坐在書案前的黃木雕花椅子上,拿起白玉鎮紙把玩著,她哪有興趣看房中陳設?本來以為自己有單獨房間,或者是和丫鬟們住在一起,誰知都落了空。
或許這公子的確隨和可愛,但也許他睡覺有各種毛病——打呼嚕、磨牙、說夢話她是不是不用睡了?更可怕的是,賈寶玉是和襲人初經人事的,也就是說在這樣的人家,丫鬟的身子也是屬於主人的,誰知道這個公子是不是個色中餓鬼?若真如此,她是逃不過了,人家公子有權有勢,她只是一個丫鬟。
她怎能單獨和一個年輕男子同住一個房間呢?
“不要啊!我還是那啥!”她悲鳴起來。
“那啥是啥?”一個丫頭笑吟吟地進來,抱著新的被褥,顧湘月忙伸手接過,調整了一下情緒,笑道:“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我叫湘月。”
“別客氣,我叫雅梅。我幫你換上。”那丫頭人也熱情,動手就幫她鋪床,“這床是新的,秋荷姐的床前幾日才壞了,這是剛換的。她二十四歲了,夫家等了她七年,她捨不得離開二公子,一直遲遲不肯過門,這回連二公子也催了,她才答應下來。”
顧湘月想趁機打探打探這周公子是個什麼樣的人,說道:“夫家不會嫌棄她麼?她也算是公子的人了”
“嫌棄什麼?”雅梅那眼神透著不解,“宰相家人七品官,老爺雖不是宰相,卻也是二品尚書,他家人還高攀不上呢。”頓了頓指著窗臺上的東西笑道:“姐姐來看,那是漱口的青鹽、洗髮用的皂角、還有胭脂水粉,一溜兒都是嶄新的,昨日竹香送過來,是公子與你共用的。”
“真高階啊!”顧湘月湊上去一一拿起來看,心道:這年頭牙刷沒有、牙膏也沒有、洗髮水沐浴露全都沒有,真是不習慣。不過難道沒有了這些,古人就都口臭身體臭了麼?那也未必!連四大美人都用這些,我有什麼不能用的?
她又問道:“二公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雅梅笑道:“公子人很好,你見了就知道了。”
從雅梅這裡問不出來什麼,顧湘月只得作罷,橫豎在這種封建年代,命不由人,人家怎麼安排她,她也只能受著。
雅梅替她鋪好床鋪之後,還給她量了身材尺寸,便走了。
她開始打量起這間房來,並一件件認識書桌上那些東西,當她開啟桌上放著的一柄摺扇時,登時一顆心幾乎從胸腔中跳出來。
這摺扇中所繪的居然與她出八千元買的假摺扇一模一樣,上面幾筆簡單而雅緻的山水,題詩為“女幾山頭春雪消,路傍仙杏發柔條,心期此日同遊賞,載酒攜琴過野橋。”落款唐寅。
對顧湘月來說,她絲毫看不出這扇子與她買的那贗品有什麼區別,但毋庸置疑,放在禮部尚書公子房中的絕對是真跡!
唐伯虎不是明朝江南第一才子麼?莫非他是此間主人?
不對!禮部尚書姓周,唐寅怎會是禮部尚書公子?
是了,這是明朝,唐寅莫非還在人世?這麼說她可以親眼看到唐寅?
唐寅的真跡,在拍賣會上時常以上千萬人民幣成交,這扇子若是到手,她就發財了。
叵論這摺扇,便是房中隨意一件物品,誰說不是文物?她在心裡盤算著,若是這位週二公子認識唐寅,她不但可以見到唐寅,還可以走的時候向這位週二公子求一幅帶回去,不禁樂出聲來。
作者有話要說: ①註釋:人沒有信用,還能做什麼事?就像車沒有輗和軏,怎麼行走?)
☆、尚書公子
顧湘月在這裡的生活簡單而清靜,週二公子回來之前,每日裡只有她一個人,早上起來打水抹桌子掃地,抖抖被褥,修剪苑中的花草,之後就沒事了。
這個苑子清靜得彷彿只有她一個人,即使丫鬟經過,也只是偶爾。沒有人監督她,與當初她在家中自己房間關著門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也沒區別。
她會從書架抽出書來打發時間,半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看,不懂繁體字也不懂文言文,只得邊看邊猜,否則除此之外,也沒什麼消遣。她不喜歡看論語、孟子這些,卻喜歡世說新語、列女傳這樣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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