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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們發現時還剩一口氣,讓我將這玉鐲送來給你。他一家人早已過世,只剩他一人,除卻你,這鐲子也沒個送處,姑娘便收下了罷。”
顧湘月接過鐲子,看著這人上馬而去,低下頭來細看,眼見鐲子內壁還沾染著血跡,再也忍不住蹲下身來,哭得不可自抑。
回到房中,又哭了一陣,躺在床上睡了。夜裡發起高燒來,胡話不斷。
作者有話要說:
☆、親事受阻
早晨周文賓才得知訊息,忙去西苑樓探望,顧湘月還在沉沉睡著。他叫過竹香來問為何突然生病,竹香搖頭稱不知。
周文賓道:“可曾讓郎中來看過?”
竹香點頭道:“昨夜婢子便去請過,不敢驚擾了老太太與公子,方才藥已喝下了。”
周文賓道:“你倒會自作主張,為何不告之我?病來如山倒,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還不讓我看她最後一眼了?”
竹香先是嚇了一跳,接著嗔道:“姑娘說胡話,公子怎地也說起胡話來?好端端地說什麼最後一眼?風寒發燒哪裡就治不好了?”
周文賓嘆了一口氣,在床沿坐了下來,道:“你也不是不知,最近哀事連連,先是子畏家,又是大哥我是怕啊!”
竹香落下淚來,跪倒在他面前,抽泣道:“是婢子不好,沒照顧好姑娘,公子千萬別再傷了身子,往後婢子若再疏忽了,公子只管打死婢子。”
“你說哪裡話?快快起來!是我不該責備於你。”周文賓扶起她來,這時聽到周安在樓下大聲道:“公子,祝大爺、唐公子、徐公子來了。”
周文賓囑咐竹香好生照看顧湘月,便整冠下樓,見了周安道:“安叔,你方才說的獨獨沒有文衡山,他不曾來麼?”
“唯獨不見文公子。”周安答道。
周文賓急急出門去迎接好友,見了面唐寅與徐禎卿向他一揖道:“逸卿,多有攪擾了。”
祝枝山卻道:“貴管家好不曉事,見我等來就該恭恭敬敬迎進府中,先奉上茶點瓜果,再行通報,難道怕我三人會拐走美貌丫鬟麼?”
徐禎卿笑道:“我與子畏是萬萬不能,你卻難說得很。”
周文賓端詳了唐寅一番,輕聲道:“子畏,府上之事衡山都寫信告之了我,如今可好些了?”
唐寅嘆了一聲,道:“夜來欹枕細思量,獨臥殘燈漏夜長。深慮鬢毛隨世白,不知腰帶幾時黃。人言死後還三跳,我要生前做一場。名不顯時心不朽,再挑燈火看文章。不必擔心我,我若不考取功名,死了也沒面目見先君先慈,我會振作的。”
周文賓稍稍鬆了口氣道:“好個名不顯時心不朽,子畏,你有這樣的志向我也就放心了。只是衡山為何不見同來?”
唐寅道:“稍後細談不遲,逸卿,令兄之事我們也聽說了,還望節哀珍重才好。”
周文賓嘆道:“你又何嘗不是?”
徐禎卿道:“可容我等先行拜見老伯母否?”
原來這幾人私下相處得極好,相互間嬉笑挖苦也是常事,登門造訪時連拜帖都不用遞,但來時若無特殊情況都要先請長輩安再來敘話,祝枝山素喜調侃,此時也道:“正是,煩勞引見。”
老太太見三人前來拜年,難得高興,一人塞了一個紅包,問過近況,三人一一作答,老太太奇道:“為何不見我那賢婿衡山?”
祝枝山笑道:“老伯母這聲賢婿喚得還為時尚早,只怕小文是無福做老伯母這東床快婿了。”
老太太一怔,望向兒子,周文賓道:“老祝此話怎講?”
祝枝山道:“年前文老大人回了趟吳中,將小文罵了個狗血淋頭,小文稍作辯解,文老大人立即暴跳如雷,堅決不允小文娶顧小姐過門,說是說是”
老太太急了,道:“枝山不妨直言!”
祝枝山道:“文老大人說湘月姑娘曾牽涉命案,正是在他溫州府過的堂。雖說湘月姑娘只是遭人誣陷,然文氏清白人家,湘月姑娘既有汙點,斷不能再為文家婦。小文據理力爭,怎奈文老大人絲毫不為所動,故小文無顏登門,自住客棧去了,只說待我們成行時,再去喊他一道進京。”
周文賓曾聽顧湘月說起過,只是印象中文林並不曾如此不通情理,便道:“老祝最喜信口開河,即便確有此事,想來也有誇大之嫌。”
祝枝山道:“老伯母在上,祝某怎敢放肆?小唐小徐也知道的,儘可相問。”
唐寅道:“正是!此番老祝並未誇大其詞,文伯伯在此事上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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