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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在旁直打呵欠,笑道:“湘月妹妹可是昨夜不曾睡好?”
竹香不慌不忙說道:“昨夜有隻老鼠躥上樓去,蹼蹬蹼蹬地弄得響,姑娘怕老鼠,折騰了一宿,直至天亮才睡下了。”
周文賓道:“少時我讓人上去看看,若是仍在,捉了便是,以免今夜又睡不安穩。”
祝枝山笑道:“那大老鼠不也一夜未眠麼?”
眾人不知他說這個做什麼,正發愣間,周祿來報:“文公子來了!”
祝枝山拊掌笑道:“說老鼠,老鼠到!”
眾人先是一愣,接著大笑,顧湘月羞得滿臉通紅,站起身要走,她與文徵明這一夜雖然沒什麼,但既被祝枝山窺透了,指不定他口中有什麼好話說出來。
一轉身已看到文徵明與文慶過來,又侷促不安地坐了下來。
文徵明也已看到了她,也是臉紅,剛走過來還未及敘禮,祝枝山笑道:“老鼠,為何左思右想還是來了?”
文徵明怔怔答不上話來,文慶奇道:“祝大爺,我家公子幾時成了老鼠?”
祝枝山道:“你家公子昨夜不是出去了麼?”
文慶笑道:“祝大爺,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昨夜公子不是”
文徵明一扯他袖子,他沒再往下說,唐寅笑道:“敢情衡山如今也有不足為外人道之事了。你們看,湘月妹妹眼睛又紅又腫,昨夜不僅沒睡,而且還被老鼠氣哭了。”
文慶一頭霧水,文徵明與顧湘月相視萬分不好意思,周文賓此時已大概明白了幾分,只怕他們取笑得愈發厲害,忙道:“周祿,先帶文慶去用些點心茶水。”
文慶稱謝跟著周祿去了。
文徵明坐了下來,祝枝山忽道:“周老二,文老大人不是不允文周兩家聯姻麼?我倒有一計在此。”
好友知他一向多不正經,周文賓笑道:“你還是免開尊口罷!”
唐寅卻嘻嘻笑道:“老祝有何妙計?我願洗耳恭聽。”
祝枝山笑道:“周老二,你修書一封給文老大人,如果他不同意這門親事,你便將他賢郎告上公堂,罪名是偷上小姐繡樓引誘小姐私奔,至於其中細節,你編些也不妨,到時小文不死也褪層皮,看他還敢不允麼?”
顧湘月笑道:“枝山伯伯,你一點也不斯文。”
祝枝山笑道:“湘月姑娘謬讚了,我這還是斯文的,正是看在你面子上。你若不在場,我還有好話贈送小文。”
文徵明在旁作聲不得,只拿眼睛瞪著祝枝山。
周文賓笑道:“什麼皮不皮?你人送外號兩頭蛇,便不怕犯了自己忌諱?”
顧湘月道:“為什麼說枝山伯伯是兩頭蛇?”
文徵明笑道:“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堪比毒蛇的信子,可見口舌之毒!”
說笑了一陣,各去睡了。翌日約好一同上京城赴考,這天正是正月十八,而會試時間是二月初九開始,除夕是正月二十三日,看來只能在路上過了。
周文賓拉著顧湘月回到西苑樓,神色嚴肅,顧湘月道:“做什麼?興師問罪麼?”
周文賓道:“你昨晚約衡山出去了?你與他可有逾禮之舉?”
顧湘月道:“什麼是逾禮之舉?”
周文賓嘆了一口氣,道:“就是男女之事。”
顧湘月頓時漲紅了臉,嗔道:“說什麼呢?哪哪有?我只是求他別忤逆文伯伯,你該相信與你相交十多年的小書呆啊,他不是那種人。”
“我正是怕你這丫頭髮乎情不能止乎禮,”周文賓輕輕敲她額頭,“衡山我還不瞭解?他一向見了女子便害羞緊張,並且心中立即便翻出多少規矩來約束自己,目不斜視、拒人千里之外。他若非心中著實喜歡你,豈肯答應半夜與你相會?他即便是守禮之人,說到底正是這般年紀,與你深夜孤男寡女耳鬢廝磨,你若稍有親近之意,他哪裡還能坐懷不亂?到頭來,你與他聲名不保,文伯伯更加不會有半分讓步。”
“知道啦!”顧湘月挽著周文賓的手臂,想起他對自己的感情,一陣難受,眼圈紅了,“哥,杭州城哪家姑娘好?我去幫你說媒好不好?我就不信這麼大的江南,這麼多的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就沒有一個適合你的。”
“合適?”周文賓微微一笑,“你又何嘗不合適?我能娶你麼?對你來說,弱水三千,你只取一瓢飲,我又何嘗不是?你何必說什麼為我說媒的話來傷我?我會成親,但不是眼下。你與衡山之事,我會設法解決,你不必擔心。”
顧湘月呆了呆,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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