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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玉碗細瓷精白,更襯其內的藥汁顏色濃黑,有苦味彌散在空中。
喬嫣然接過,秀眉已下意識的蹙起,深吸一口氣後,捧碗一飲而盡,藥碗剛離開嘴邊,苦澀之味又翻騰湧回至口腔,頭略一偏,剛喝進去的藥如數傾吐在地。
有些許藥汁濺到駱承志白色的袍角,似雪白的宣紙上落了幾點濃黑的墨汁,極為突顯的刺眼,藥汁的苦澀仍凝滯在口內,揮之不去,喬嫣然略含歉意道:“駱公子,對不住,弄髒了你的衣裳。”
駱承志不甚在意的淡淡道:“沒事。”
竹雨忙將早準備好的蜜餞,捧到喬嫣然面前:“小姐,先吃兩粒蜜餞去去苦味吧。”
喬嫣然吃了兩粒,嘴內苦味稍減,而後起身道:“三哥,外頭坐得太久了,我先回屋歇著,你和駱公子繼續下棋吧。”
第76章 ——第76章 ——
目送喬嫣然踏入房間;“吱呀”一聲,雕花木門關合而上;喬庭然蹙緊眉頭,將手中一粒白玉石棋用力擲出;棋落花叢;於是,無數落英繽紛;是悽零零的美麗。
駱承志垂眸,看了片刻白色衫角的顯眼烏漬,突想到那天她有許許多多的鮮血;淌在他的衣袖;殷溼溼地漫透而上他的肌膚,替她拔箭止血後,他靜靜聆聽著她微弱漸淺的呼吸聲,手臂上溼潤的血跡,卻一點一點在慢慢凝固乾涸。
抬起眼來,駱承志淡淡問喬庭然道:“還下棋麼?”
喬庭然突然笑得比哭還難看,低聲罵道:“下個屁!”
喬嫣然回到房間,斜躺在臨窗的長榻上,低聲道:“竹雨,再去端藥過來,以後用藥就在房內。”
竹雨輕聲應道:“是。”輕步出去。
窗開有隙,喬嫣然順著窗縫望出,恰好望到駱承志略垂著頭,似乎在打量身上的那幾點黑漬,他身後的景緻,是極好的花紅柳綠,喬嫣然慢慢支著頭,靜靜瞧著,等竹雨再次端藥過來。
再一日,天氣依舊晴好。
喬庭然還是為了不讓喬嫣然閒得無聊,還是為了不讓自己坐得發慌,更還是為了不讓駱承志站成一隻木雕,總結昨日失敗之經驗,今日邀請了駱承志和喬嫣然二人,一起進行文鬥。
楊柳依依的一面湖邊,已擺好三副魚竿,三隻木桶,三張座椅,喬庭然居中而坐,駱承志在左,喬嫣然在右。
按照以往經驗來講,喬嫣然的釣魚之運,格外尤其的好,次次豐收滿滿,三人之鬥,勝算頗大。
而喬庭然因為愛動不擅靜,極少坐在岸邊垂釣,他最愛脫了礙事的鞋襪,高高挽捲起褲腿,光著兩隻大腳丫子,下到湖裡去摸魚,雖然他的摸魚之運,基本屬於下一次手抓一個準的好身手,但是岸邊釣魚的技能,基本是塊爛渣渣。
至於駱承志的釣魚戰鬥力,暫且未知。
三人甩鉤入了湖,喬庭然不安靜等魚上鉤,卻興致勃勃道:“既是比鬥,自然要有彩頭,嗯,這彩頭都要和這魚有關,我先來,假如我釣得最少,我就烤魚給你們吃,我的燒烤手藝,你們都嘗過的,絕對一流。”
喬庭然曾經的烤山雞,確實美味無比,喬嫣然已親身嘗過,自然毋庸置疑的認可,想了一想笑道:“三哥,假如我釣得最少,我便畫魚給你們看,我曾經將畫在沁園齋寄賣過,唔,售銀十五兩,兩天賣出,是被劉懷慶買走的,他選畫可是最挑剔的。”
二人說畢,均望向駱承志,看他會提出什麼彩頭,哪知駱承志揚起魚竿,一條魚被鉤了出來,手舞足蹈地扭啊扭啊扭,淡定無比道:“魚上鉤了。”
喬庭然只想勒了個去。
喬嫣然好想善了個哉。
將活蹦亂跳的魚取下鉤,投入盛了水的木桶中,駱承志重新甩鉤入湖,才慢慢道:“我若釣得最少,便刻幾條木魚給你們,我只會這個。”
喬嫣然望著漣漪層層的湖面,想到了那十六隻彩雕人像,可她十七歲的這一年,喬爹沒有給她作畫像,明寅四年,予她來講,是個多事的一年。
時間悄悄溜走。
一個時辰後,喬嫣然無魚咬鉤,她完美的釣魚史上,終於出現了第一次敗筆,喬庭然也無魚咬鉤,嗯,他的釣魚史一向都這麼幹淨,而駱承志,大木桶裡已經裝滿了魚好麼,徹徹底底地完勝!
喬庭然忍無可忍,氣呼呼地將魚竿丟到了湖裡,魚竿落水間,幾條魚兒翻浪而躍,似乎在對喬庭然耀武揚威,你來釣我呀,來釣我呀。
喬嫣然輸得徹底,願賭服輸地放開魚竿。
不似喬庭然那般,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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