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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像旁的人一樣害怕他。
自從母后和舅父商定好三年後的事情,她素日依舊對他莞爾歡笑,而在他稍有親近的時候,她卻會疏遠他,他又不傻,怎不知她在告訴他,她不願意陪著他,可他那樣喜歡她,怎能忍受她不陪著他,雖然生氣,可他依舊願意包容她。
那一日,在她臨睡前,她說:表哥,你別對我這麼好。
他說:又說傻話,朕會永遠對你好的。
卻不曾想過,他對她的好,竟然會讓她在睡夢中都在流淚。
就如現在這般,她依舊閉著眼睛,彷彿真的只是睡著了一般,可她的眼角卻一直有眼淚,無聲無息地一滴一滴往外滲出,一直輕輕地噗噠噗噠著。
他一直害怕她離他而去,因為陳文敬說她身體其實很不好,一場小小的風寒,也隨時有可能要了她的命,他疼愛她早入了骨髓,他再也不要看到他喜歡的人,生生在眼前斷了氣息,他卻無能為力,他時時不忘叮囑她注意身體,可到了最後,卻是他生生將她罵到吐血。
陳文敬現在才告訴他,她受了箭傷之後,身體恢復中途又開始有惡化之向,境況已然不太好,她竟不讓他對任何人說。
他早知她不愛他,卻還是想永遠對她好,會頭昏得對她發火,是因為他很後悔,後悔為什麼沒能保護好她的平安,如果她一直都平平安安的,又何至於處處為難。
盛懷澤如墨潑灑似的黑髮,有雨珠一滴一滴淌下,一如喬嫣然眼角不斷滲出的淚珠,一滴一滴。
她必須永遠陪著他,她絕對不會死,盛懷澤的神色極度冷靜,冷靜到了一種堪稱執著的瘋狂地步,看向陳文敬,依舊還是那句話,道:“朕說了,她一定要活著!”
聲似冷鐵般堅硬,道:“端藥來!”
陳文敬心內嘆氣,親自去煎熬湯藥,劉全祿則將喬家的人全都低聲請了出去。
大雨依舊瀟瀟,沒人知道盛懷澤在裡面做什麼,只有一碗碗冒著熱氣的湯藥,不間斷的被端到房間,從中午到晚上,從晚上再到第二天清晨。
第二天,雨過天晴。
紅日東昇的那一刻,房間內傳來盛懷澤略嘶啞的聲音,道:“陳文敬!”
一個時辰後,陳文敬摸著鬍子,走出房間。
真是見了鬼了,這樣也能活過來,那明明已是必死之相了,望一望頭頂已然明燦燦的陽光,道一句,管它見鬼不見鬼的,能活著就好,閻王老爺這麼多次都將她放了回來,再多放她回來一次,他也不是那麼稀奇了。
若那小丫頭真死了,這一家子的老老小小,可真要傷心死了,唉,皇上到底明不明白,她所有難消的心結,全是他賦予的啊,又是一段皇家的孽緣啊。
作者有話要說: 京城篇差不多結束了,會開啟新的副本地圖,我知道,這故事被我寫的略奇怪,嗯,也只能這麼奇怪的繼續寫下去了,我真的在寫長篇來著~~
明天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也有雙更。
第73章 ——第73章 ——
時光悄然;已入初秋。
喬嫣然從未想過,她會有遠離京城的一日。
陳文敬穿一身家常便服;坐在喬家的花廳,撫著鬍鬚道:“喬兄;我昨日已修書一封;先著人送至楊柳城,和我大哥打個招呼,他醫術比我更強上許多,卻自小脾氣古怪的很;從來不肯離開楊柳城,就是拿刀架到他脖子上,他也置之不理;沒奈何,嫣丫頭只得親身前往。”
從身旁一個年輕人手裡,接過一本薄冊,遞與喬爹,又道:“這是我連夜寫好的關於嫣丫頭的身體情況,讓庭然一同帶過去,好讓我大哥有個參考。”
又指一指身側的青衣年輕人,再道:“這是容臨,我的子輩中,屬他醫術最好,我已交代清楚嫣丫頭的各項事宜,讓他沿途一路照料著就好,應當不會有差錯。”
喬爹示意陳文敬飲茶,含笑致謝道:“嫣兒能避過這場大劫,又全賴著你竭力費心。”
陳文敬笑著嘆氣道:“說這客氣話做甚,我也是看著嫣丫頭長大,但凡有丁點兒可能,我都會盡力一試,也是那孩子命大,幾乎數度起死回生,我行醫這麼多年,還真沒見過這麼稀罕的事兒。”
放下茶盞,略帶苦味的抱怨道:“為著上次替她隱瞞病情,在皇上的御書房,他整整罵了老朽半個時辰,連口氣都不帶喘的,哎,以後可再不這樣了”
說著已站起身來,告辭道:“我這還得回去著人安排嫣丫頭路上所需的藥材,就先走一步,喬兄留步,別送啦,我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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