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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生母女一般,正如多年之前,二人曾相依相伴,度過許多漫漫黑夜的悠長時光。
入了夜,太后已卸去繁麗沉重的珠飾,只發間簪了一隻翡翠步搖,垂下三串長長的珠鏈,綠瀅瀅的圓珠鑲接成串,流目婉轉輕動間,珠串相互碰撞,有如碎玉之音般悅耳至極,沒了白日高高在上的尊貴難及,只有與親人共處時的其樂融融,晃了晃懷中的小侄女,含笑輕問道:“嫣然,你上次送皇上出門,一晃半日未歸,今日送你爹爹回去,怎麼又一日不回哀家這康和宮,給姑姑說說,都做什麼去啦,竟如此意興難歸?”
做什麼去啦被生氣的盛懷澤拎上了龍床與真龍天子差點不純潔的睡了一覺盛懷澤因意外而逗樂捉弄,被劉全祿瞅了個正著中間還穿插著各種涵義深遠的對話如此荒唐至極的一天,就算擱到她上輩子,喬嫣然也斷然講不出實話,更何況觀念封閉的這輩子,腦中已飛速轉動開來:“姑姑,我去”
喬嫣然謊話還沒編造出來,盛懷澤已出聲替喬嫣然解圍,熠熠的燭輝明光下,盛懷澤的臉部線條極為柔和,凝視著喬嫣然略顯尷尬的神色,心中泛起迷醉的波浪,一層又一層悠悠的盪漾開去,輕笑道:“母后,朕和嫣然一起回來,她自是一直陪著兒子,嫣然臉皮薄的很,您何必故意逗她取樂。”
太后不禁有些失神,兒子那種真愛入骨的神情,真像極了他的父皇,唇角間彎彎掠起弧度,曾是他最眷戀的莞爾一笑,嘆道:“哀家才問嫣然一句,皇上就這般心疼,果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啊。”
盛懷澤臉不紅氣不喘,絲毫不講含蓄的明言朗朗,笑道:“怎麼會,兒子有了媳婦,也斷不會忘了親孃,這幾日天氣極好,朕剛才還和嫣然說,等明日散朝之後,要陪著母后一同到御花園賞菊,嫣然,你說是不是?”
明明不是
喬嫣然與盛懷澤認識這麼久,早習慣了你一唱我一和,自然不是豬一般的隊友,自也隨聲附和道:“是的,姑姑,菊花全部都開著,遠遠望著跟菊花海一般,可好看啦。”
太后目光溫暖,望著兩個最親近的晚輩,笑著道:“哀家以為皇上早忘了,前幾日講過的話。”
盛懷澤端起眼前的茶盞,有熱意蔓透在指尖,又順流入心裡,亦笑著答:“朕雖繁忙,承諾母后的事,卻是從來不會忘記的。”
兒心貼著娘心,太后自然滿懷欣慰,欣慰之餘,也不忘緊了緊手臂間另一貼柔柔的女兒心,問道:“皇上,哀家原本就是小恙,如今已病癒安好,嫣然在宮中已住了小半月,皇上準備什麼時候放她回去?你外祖母和舅父舅母,也念她的緊哪。”
盛懷澤正端了茶杯,慢慢啜飲香茶,聞言微微一怔,先前宣喬嫣然入宮,是以侍奉太后的名義,如今太后已身體康泰,外臣之女久在皇宮逗留,的確已不妥當,總不好再讓母后故意裝病,看了喬嫣然一眼,發覺人尚未離去,心裡竟已生出不捨之念,略沉吟了片刻,突然說道:“母后,朕今年就下旨娶嫣然入宮,行不行?”
喬嫣然臉色微驚,太后神情微愣,隨即不容置疑的拒絕了,道:“自然不行,皇家祖制宮規有定,天子宮嬪只可從每三年春選中擇出,素日不可私納,你豈可隨意違逆,更何況冊封一國之母,亦是國家大事,皇上就不怕飽受群臣非議,這些淺顯道理,皇上早就知曉,又何必再多此一言?”
盛懷澤有些煩躁的丟下茶蓋兒,在靜謐的夜裡發出清脆的瓷碰音,垂落了眼睫,掩去眸中惱意,低聲咒怨道:“這些個破規矩”
太后正了正神色,緩緩開口道:“前朝滅亡,皆因末代君王廣納嬪妃,日日沉溺於美色尋歡作樂,以至荒廢了朝政民不聊生,我朝先主得天下後,深以為誡,特立此規矩,作為警諭,皇上,這規矩再破,也是祖宗訂下的。”
無規矩不成方圓,盛懷澤自小熟記各項禮章,自知凡事必有道理,他不是荒淫之君,更不會因美色誤國,只是想讓心愛的女人早日陪在身邊而已,偏偏被這些爛規矩拘著,若非此故,他早在喬嫣然及笄之年,將她娶入宮中常伴左右,何苦還要朝思暮想這一年之久,靜了一靜,還是不死心的又說道:“話雖如此,可父皇當年不也為了母后,違了這破規矩”
“你這孩子,非要把你父皇學個全乎麼”太后輕輕一嘆,眉間掠過一道念懷悠往的神思,道:“明年春選之時,你光明正大封嫣然為後,誰會說你一句不是,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皇上就這般等不急了?”
盛懷澤自感失言,放下了杯盞,訕訕笑道:“母后放心,朕只是說說而已。”
太后望著兒子丰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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