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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輕,笑著道:“此時此刻,朕只想聽你說說,你想聽哪幾首曲子。”
吩咐道:“劉全祿,將樂單呈上來。”
暢音閣,十分寬敞明亮,素日宮廷宴用之地。
絲竹聲悠然響起時,兩列舞姬踏著琳琅的歌聲,舞著水袖翩然掠進大殿中央,她們個個容貌俏麗生香,身姿婀娜柔軟,環佩叮噹作響,長袖和著音律歌聲揮動之間,演繹出一片輕歌曼舞的昇平和景,喬嫣然與盛懷澤同坐長桌之後,桌臺之上擺滿了新鮮的糕點、乾果、水果,還有茶水美酒,供二人食飲。
點好歌舞之後,盛懷澤與喬嫣然再無一言,氣氛詭異的沉默。
喬嫣然心不在焉的望著殿中央,看舞姬玉手舒勾衣袂飄飄,手裡捏了一顆圓滾滾的桂圓,卻半天也沒剝開;盛懷澤端著一杯酒,不看殿內鶯吟蝶舞,只垂著眉眼淺飲慢酌,卻專業txt未曾飲盡。
除了伴奏的宮廷樂師、唱曲的歌女和蹁躚的舞姬,整個大殿只有劉全祿一人捧著拂塵,站在大殿側邊的盤龍金柱旁伺候,卻半點不敢上前打擾。
一曲舞盡,又新換一曲,節奏極其歡快輕鬆,是喬嫣然最喜歡的律調,盛懷澤聽了片刻,終是忍不住略偏過頭去,只見喬嫣然望著下方怔怔出神,兩列彎睫只那般靜靜翹著,修剪的如水蔥似的指甲,未塗丹寇顏色,只圓潤的素白透明著,卻有淡光流轉,在桂圓的果皮上已無意識的摳了半天,也沒摳出一點裂縫,盛懷澤不由自主放下酒杯,伸手將桂圓拿到自己手裡,出聲道:“還是朕給你剝吧,仔細手疼。”
喬嫣然怔然回神,看了看盛懷澤的臉色,似乎是暴風驟雨來臨前的最平靜神色,口內小心翼翼答道:“謝謝表哥。”
劉全祿是盛懷澤的貼身大太監,眼見萬金之體的皇上,連這等雜活也親自動上了手,深覺自己已然大大失職,想了一想,還是熊壯了膽兒,忙快步走近前,賠著笑臉道:“皇上,還是奴才來罷。”
盛懷澤慢慢側過臉,只輕輕瞥了劉全祿一眼,淡淡開了口,彷彿不帶絲毫怒意,道:“沒傳你,湊這麼近做什麼,邊上待著去。”
劉全祿被盛懷澤那一眼,瞥的有點魂飛魄散,當即輕飄飄灰溜溜的縮回牆根,勾下了腦袋,再不敢多動多言。
盛懷澤動手剝著桂圓,裂殼的聲音在絲竹音下襯的極小,喬嫣然卻聽了個清楚,看著盛懷澤垂眉捏了小小碎殼,一片一片將之拈出彈落在外,心下不由酸澀難抑,低聲開口道:“我不吃桂圓,表哥別剝了。”
盛懷澤卻並未停下動作,只慢慢剝好一顆,而後鉗著裡面的乾果仁,抬臂送至喬嫣然嫣紅的唇邊,在她下唇壓出一彎淺淺的痕跡,仿似剛才什麼事情都未發生,微微一笑間,仍是春風化雨的柔情暖意,輕聲誘哄道:“你以前剝給朕的桂圓,朕一個都沒落下,全部都吃了,今天表哥親手剝桂圓給你,你忍心不吃麼,乖乖聽話。”
喬嫣然不敢拒絕,乖順的張嘴吃掉,盛懷澤收回手臂,目光含笑一如從前,問道:“還有要吃的麼?”
喬嫣然緩緩搖了搖頭,輕聲道:“沒了。”
盛懷澤隨即一笑,攬過喬嫣然的腰肢讓她貼近自己,臂彎環著的腰身纖細而柔軟,似乎輕輕一掐就會斷掉,將手搭在喬嫣然的腰際,溫聲道:“那便好好聽賞歌舞,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麼,朕陪你一起看,就和從前一樣。”
大殿之中,已換上另一支歌舞,歌聲溫婉曼妙,恰如春日鶯鳴,舞姿嫋嫋如蝶,更如春日鬧景,盛懷澤放眼賞了一大段,忽然笑著望向身邊的喬嫣然,問道:“嫣然,琴棋書畫詩詞歌舞,舅父不都請了人教你,可你好像還從來沒給朕,唱過歌跳過舞。”
喬嫣然回視盛懷澤,也淺淺微微的笑,一如從前的輕音答道:“表哥,尺有所短,寸有所長,這些我雖都學了,總會有優劣之分,我歌唱的難聽,舞跳的也難看,怎麼好意思拿出來獻醜,只怕表哥看了之後,覺著還沒懶貓打滾好看呢。”
盛懷澤眼中浮現出些許迷離的沉醉之色,低聲笑言道:“朕現在才發現,你琴棋書畫詩詞歌舞,幾乎是樣樣不通啊,琴,你改學了琵琶,棋,朕就不提了,書畫兩樣,勉強還尚可,詩和詞,基本不喜,連歌和舞,你也不精。”
喬嫣然勾著唇角,亦低低笑言:“表哥其實想說我一無是處,是不是?”
盛懷澤目中有極些許的自嘲之意,臉上卻還是寵溺的笑:“你若一無是處,那朕喜歡你至此,豈不是有眼無珠?”
喬嫣然低聲道:“表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盛懷澤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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