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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凡賢侄,這邊坐。”南宮雅說著,指向我對面的位置。
“盟主不用麻煩。”
待西門不凡坐下後,南宮雅才再開始無意義又虛假的寒暄。我無聊的聽著,眼光四處打量,不期然對上玉嵐的視線,他眼神溫柔但熱烈的看著我,我臉忽的一下熱了,眼神遊移的瞟向別處,卻深深感覺到他注視的眼神。南宮雅的話裡,不輕不重地提到幾句沈家,雖沒有明說什麼,但顯得以為深長,引來不少視線投向含希。沈含希雖然臉色不佳,但坐的端正,彷彿旁人看的議論的不是自己。他看到我,我對他露出讚揚鼓勵的笑容,他回我一個無奈的苦笑。南宮雅當然忘不了說起西門不凡,說他醫者仁心,妙手回春,為武林避開一場浩劫之類。眾人中不乏隨聲附和著,小聲稱讚感嘆著。西門不凡倒是顯出極好的風度,沒有得意或是明顯的喜悅。我低下頭,笑得興味,西門不凡,心思怕是頗深呢,你的計劃是很漂亮,唯一算錯的就是沒有殺我了吧。
南宮雅嘮叨了半晌,終於說了重點,“各位,中午就在府裡用膳,午膳後休息片刻,我們再開始正式談論。那麼,現在各位掌門可以稍作休適,在府裡四處走走,午膳時會有人相請。”
大廳一下子熱鬧起來,人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或是向外走去,我站起來,在血煉耳邊輕輕地說,“找兩個人去。”他微點頭,隨即離開。我們動作自然而迅速,甚至都沒有引起血軾的注意。
“你把血蝶帶回去吧,怎麼玩,隨你,留著命就行了。”我對血軾說。
他笑得有點猙獰,恭敬的退下。
我轉身一張俊美的容貌映入眼底,玉嵐不知何時站到我身邊,我笑著說,“我們四處看看吧,說不定會遇到想見的人。”他沒有說話,走在我身側,隨著我東逛西看的。我們走到花園有些偏僻的位置,血煉忽然出現。
“有收穫?”我問。
血煉不答,看了玉嵐一眼,又瞟向他身後的曉月、嬌柔,我對血煉笑笑,示意無妨。倒是玉嵐支開了他們,“曉月,嬌柔你們先離開。”嬌柔有些哀怨的看了看我,才和曉月離開。他們的身影剛消失,血煉也運功走了。
我和玉嵐跟在他後面,輕盈的落在樹枝間。大樹枝葉茂密,連陽光都投得隱約,沒有人發現我們的蹤跡。南宮家只在外圍一週有大樹,我們繞了近半個府邸,從樹上下來,落在了牆角。附近有守衛經過,我們小心的避開,在房間前穿行。在一棟小樓前的草叢裡,血煉停下,用手指指二樓第一個窗戶,就不動了。我點頭,又看向玉嵐,輕聲說,“我自己去,你們等著。”
“一起。”玉嵐說的堅定,我看了他片刻,終於妥協。
“哪位高人大駕光臨,還望現身。”我們剛落在窗外,房內就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
玉嵐隨即翻窗進了房間,“在下暗門玉嵐。”接著是一陣沉靜。我在窗外微微嘆氣,也進了房間,站到玉嵐身邊。房內兩個四十來歲的人,一座一站離得很近,不以外的在他們眼裡看到驚訝。
“這位少年不知修習的是何門內力,我竟然沒有察覺到你的氣息和內力。”站著的那人頗感興趣的提問。“呵呵,”我笑了,“前輩是第一個問我這個問題的人。實不相瞞,晚輩沒有什麼內力,只是研習的呼吸方式異於常人。只要我有意,旁人任憑武功再高都是感覺不出我的氣息聲的。”
那人聽了笑了起來,“世上還有這樣奇怪的功夫?”
“晚輩師承百草堂邪醫。”我恭敬的抱拳行禮。我注意到坐著那人聽到百草堂三字時,眉頭微一皺。
“不知閣下前來,有何指教。”站著那人,也斂了笑容。
“晚輩久仰北山雙雄大名,現特來拜訪。”
“哼,你想幹什麼就直說。”坐著的那人口氣不善,站著的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以示安撫。
“不知兩位前輩如何稱呼?”
“你就叫我北先生即可。”站著那人說。
“那坐著的那位是山先生了吧。”我笑走進他們,北先生滿臉戒備的看著我,站到了山先生前面。
“我沒有惡意,只是,”我微一頓,“山先生怕是中過劇毒吧,毒性有些殘留,又沒有善加調理。”
北先生眼神一暗,“你是誰?”口氣不善。
我依舊笑著,“晚輩師從邪醫。”
“毒仙的師侄?”
“算是,但”我忽然笑得燦爛,“毒仙死在我們手上。”
“你是,水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