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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哭到昏死當堂。
官田無法,只能先令人將之抬到後面的府中,著府上奴僕去請大夫過府問診救人。
接近傍晚的時候,氣急攻心引起昏厥的謝蘭兒終於悠悠醒轉,茫然的睜開了一雙美目。
畢竟是國色天香的美人胚子,縱使憔悴悲慟依舊難掩其芳華。聽到丫頭稟告的官田過去客房探望了一下,很是父母官的好言告慰了一番。
只是謝蘭兒目光呆滯的全無反應,不哭也不鬧,看的官田大為頭痛。
恰巧連珏奉命過來,拿了五百兩的銀票給謝蘭兒,交代她先置備棺木將死者入土為安,其他的銀錢也好安身立命,日後尋個好人家權當豐厚的嫁禮了。
黃粱這邊不比沙陵,論起消費的能力和糧食蔬菜水果等食物的品種繁多,黃粱快馬加鞭也落後了上百里不止。不過黃粱也有它的好處,就是物價很低。地處北方水果蔬菜沒那麼琳琅滿目,牛羊雞鴨等肉禽類卻是不缺,加上泰周接壤天澤那一帶是極為肥沃的黑土地,堪稱全南楚的產糧大區,在這種大米白麵及大量葷腥的滋養下,這邊的人普遍高大魁壯,也算是極具地方特色。
話說回來,令狐謙贈與謝蘭兒這五百兩,在沙陵或許也就是買間小屋再過活個三五年的樣子,在黃粱卻幾乎是老百姓一輩子都見不到的大數目。買個帶院子的三間大瓦房不過五十兩,還是城裡好地段好位置,比起二十一世紀飆升的沒譜的房價,怎一個幸福了得。
或許是聽到了連珏提及死去的爹爹,謝蘭兒枯竭的淚水又隱隱沁出,好在她也學會了控制。勉強掙扎著坐起身答謝後,就怔怔的看著連珏放下銀票轉身離去。
對於令狐謙而言,於常殺人案只是一個小插曲,要拔起後面的枝枝蔓蔓他不會心急於這一時。不過從官田身上影射出來的官場現狀,卻是讓他警惕了起來。
尹紫宸官田鄭家旗他們一群少壯派都是他登位後第一批提拔起來並委以重任之人,雖然親厚不比秦駿白,能力不比李龍,可是日後的地位和作用絕對不可估量。
可以說,這些人就是令狐謙稱帝的嫡系部隊。
這樣一來,如果嫡系部隊從內部出現了腐化,那絕對是不可姑息的。
官田雖然懦弱可氣了一些,卻也不至於到放棄的地步。令狐謙想了一晚上就決定出手幫他。是以令狐謙分外重視,原本打算兩日後離開黃粱趕往疏月的計劃也推後了三天,專心的穩坐郡衙,大刀闊斧的幫官田梳理脈絡狠殺腐敗。
官田本就是聰慧絕頂之人,不過因為沁染了一些不好的官場習氣而束手束腳沒什麼作為,這次令狐謙的到來不僅幫他敲響了警鐘,也重新激起了他的鬥志和報效朝廷造福百姓的最早初衷。
結果三日後,整個郡衙從上到下一派欣欣向榮的新風,該撤的撤,該並的並,混吃等死的一率捲鋪蓋走人,別管多大的來頭和多硬的靠山。黃粱城內幾個為非作歹不可一世的地痞惡霸都被拎到了郡衙一一敲打個遍,原本打算賄賂並送上黃金珠寶三大箱的於家也被官田嚴厲斥責,灰溜溜的怎樣抬來怎樣抬走。不說三日的時間根本來不及向朝中求救,即使令狐翼真的收到了訊息,怕是也沒那個膽量出面求情。
結果於常毫無意外的於三日後被綁赴刑場,鬼頭大刀揚起雪亮刺目的弧度後,滾燙的熱血濺起尺把高,裡三層外三層圍觀的百姓轟然叫好,更有甚者淚流滿面的當場跪地叩頭,感謝老天有眼,感謝朝廷清廉,感謝郡太守官田大人剛正不阿不畏強權
連玉也返回了黃粱,將所探訊息如實彙報後,令狐謙拉著官田在書房密談了兩個時辰,終於一切塵埃落定,打算次日一早就出發趕往疏月京都拉爾善。
這三四天來,謝蘭兒在安葬了爹爹後,為了拜謝令狐謙登門三次,都被令狐謙著連珏擋了回去。
他不是聖人,又不想節外生枝,面對那張如此相似的面容,不如不見。
只是這臨行前的一夜,剛剛用過晚膳回房,遠遠就見到寒風裡矗立門口的那一抹倩影。
或許是她的倔強不放棄,此刻竟吻合了他心中那個瀾兒的性子,那一絲觸動柔軟了令狐謙的心腸,終究沒再避開而是讓謝蘭兒跟著進了房。
這種時刻,這種氛圍,令狐謙又不傻,即使不去仔細揣度也猜得出這個姑娘簡單的心思。而他的行為,更像是一種默許,在溫暖如春的房間內,奇異的發酵出了一種叫做溫情的東西。
比起前兩日的憔悴不堪身心俱疲,謝蘭兒明顯平復了心情。惴惴不安的低著頭站在那裡,攥緊的掌心微微沁出了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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