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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沒胃口不想吃,淇瀾還是強迫自己多少用一些。自己這個時候可是半點差錯都不能出,不能絕望不能病倒不能放棄,因為駿白在等著她。
吃了一碗粥和兩塊點心,琢磨著早朝差不多也該結束了,淇瀾起身走去前廳,吩咐王伯安排套馬車準備些銀票,她得先去刑部打點一下再去皇宮。
這邊忙碌著還沒出門,府中卻意外的來了客人。
前後腳的,副總兵鄭家旗和駿白的妹妹秦檬入了府,行色匆匆面色不霽,看在淇瀾眼裡心中咯噔一下子就覺得不妙。
秦檬畢竟年紀還小,雖然當了母親卻完全的沉不住氣,也不管還有外人在場,看到淇瀾就跟見到救星一樣的撲過來,帶著哭腔哽咽開口:“嫂嫂,哥哥他”
淇瀾伸手抱住秦檬,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臂:“別急,我這就去想辦法。”
秦檬抽噎著抬起頭,一雙大眼滿是淚水,好不容易壓下激動的情緒把話說完整了。
“哥哥被關在刑部大牢今天早朝夫君為哥哥求情,那個不知變通的性子觸怒了皇上,被責打了二十棍杖,勒令回府禁足一個月”
淇瀾聽的手腳冰冷,一時間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凍了起來。令狐謙,這是要將駿白連根拔起嗎?
鄭家旗恰是也為了此事前來,這會兒也顧不得太多的禮數開口插話:“秦王妃和袁夫人也不要急,事情還沒那麼糟糕。秦王抗旨不尊確有不妥,皇上現在只是餘怒未消,偏生袁兄太過耿直,說話咳咳,不過受了些皮肉之苦,袁夫人回去勸勸他,此時萬萬不可再火上澆油。至於秦王,”鄭家旗這兩年真是練出來了,慢慢有了些大將之風,說話行事都不再是那個跟在秦駿白身後惟命是從的小小副將了:“下官剛下朝已經託了刑部的李大人多加照顧,秦王在裡面也不會受了什麼苦,王妃莫要過於憂心。”
想到早朝時候的中書令袁枚,鄭家旗簡直要搖頭嘆息不止。那個性子簡直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他到底是怎麼入朝為官的?生生比他鄭家旗這介武夫還要魯莽。南陵王令狐翼先出列求情是不假,可是那分明就是假惺惺做做樣子,順便將皇上的怒火煽的更猛烈一些。結果袁枚憨直的就出列跪了下去,說什麼秦王忠心為國,嫁娶之事不是忤逆聖意,純粹是對待發妻真誠一片云云。
朝堂之上誰人不知道皇帝心中的隱痛?彼此心照不宣提都不敢提,可是這個袁枚偏偏撿這個傷疤一通死戳,令狐謙大怒也是情理之中。
鄭家旗當時又是佩服又是捏了一把冷汗,生怕皇帝暴怒之下,直接把袁枚給斬了。萬幸只是棍杖二十,反省一月。至於扣月餉一季已經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了。
淇瀾點點頭,感謝的福了福身子:“多謝鄭將軍仗義相助。”
鄭家旗尷尬的一張黑臉泛了紅,期期艾艾的:“王妃多禮了,折殺下官。”這件平地起的風波真讓他疲於奔命,事情牽扯到他的家庭,疼愛的小妹,還有自己最敬重的秦將軍,簡直比遇敵大戰三十萬還要累。
吩咐了秦檬回去照看夫君及幼子,這段時間只管待在府中不管其他。淇瀾轉而又跟鄭家旗問詢了一些家裡的情況,心中慢慢有了計較。
送走了二人,淇瀾帶著錦兒上了馬車。剩下的,就是她要獨自面對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88 章
作為外官的家眷,淇瀾這樣入宮請求見駕其實是很不合禮數的。
不過一來事態緊急她也顧不得所謂的禮數問題,二來退一萬步講,她好歹還有一個虛設的芙蓉公主身份,回皇宮就像回孃家,說起來也未免不可。
之所以沒有按照正常的路數去先拜見皇后求助,並不意味著淇瀾放棄了這個方法,只是能夠直接作用總比迂迴要好,實在不行,亓芷榕也是另外的備選。
從內心裡講,她是真不願意去見令狐謙。即使她早已放下,再見也不會讓自己有什麼情緒上的波動或是干擾,但是令狐謙對她,卻不是同等的念頭。
她很怕,令狐謙提出自己完全不能接受的條件。
可是怕有什麼用?令狐謙已經把她逼到了那一步,除了見面請求別無他法。
入了內宮換乘軟轎,領路的太監一直帶到議政殿的大門外,這才讓她候著,自己進去通報。
過了大概不到一刻鐘,面有難色的太監武公公走了出來,慣例的半彎著腰回話:“皇上這會兒沒空,著芙蓉公主先至楚月宮休息。”
淇瀾沒說話,身側的錦兒臉上卻是血色盡失。
“那就有勞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