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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袱的輕鬆感卻徹底消失了。
駿白還是一切如常,淡然自持,從他的表情看不出一星半點的擔憂害怕恐懼之類的情緒,彷彿此次回沙陵,就像是每一次的出行返程,沒什麼不同。
淇瀾卻沒有辦法像他一般的鎮定。不說害怕的渾身發抖,可是隨著沙陵的日漸臨近,那種被緊張攫住的無力感讓她難受的想吐。
無論最初穿過來這異世是多麼的冷漠超脫,什麼都不在乎,此時此刻有了牽掛和在意的良人,卻再也無法釋然了。悲哀嗎?不。
她再擔心,卻也早就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令狐謙真要借題發揮或是刻意打擊駿白,無論什麼結果她都和駿白一力承擔。他生她伴,他死她隨。
本就無牽無掛,何來貪生一說?
其實她不是沒想過,勸說駿白乾脆不回沙陵,跟自己避世隱居起來。可是這個念頭剛一冒出,連自己都沒法說服就放棄了。
駿白不是貪生怕死之人,所以這樣畏懼軟弱的行為他做不出。何況,他還有至親的妹妹妹婿及新生的小外甥要顧及。就像自己當初被靖遠牽制一樣。
何況,情況也不至於就那麼糟糕不是嗎?何況,他們也不會就這樣消極的坐以待命不是嗎?
一路上就這樣反反覆覆糾結萬分的思慮重重,四日後,沙陵熟悉的高大城門已經躍入眼簾了,在陰霾不見太陽的天氣裡沉沉的撲面壓將過來。
不得不說暗門的訊息渠道實在靈通的要命。駿白和淇瀾回到王府的第二日,皇宮就傳來了令狐謙攜皇后回宮的訊息,時間上卡的剛剛好。
剛過午時,傳旨的太監就雷厲風行的入了秦王府。
暗暗嘲弄,還真是這麼迫不及待的要一顯皇帝威嚴麼?才出巡迴來,連休息喘息的時間都不留,就這麼心急於對駿白抗旨不尊的懲戒?
“賜婚不尊,大逆不道。著秦王即刻入宮覲見,謝罪領旨。欽此。”也就是說,再給你個機會去接下那道賜婚的聖旨,也算是皇帝念在舊情網開一面。
淇瀾眼睜睜的看著駿白起身接旨,打賞過傳旨的太監後,換上入朝的官服就打算出門。
“駿白。”淇瀾終究忍不住,奔過去緊緊抱住他溫暖的身子,不再顧忌別人的眼光,貪婪的汲取他身上傳來的溫度和力量。千言萬語化成一句話:“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援你。”
憐惜的撫上她的秀髮,駿白寵溺的拍拍她的背:“沒事,等我回來。”
分開是那麼的艱難,就好像是一個整體生生被割裂一般。
望著挺拔卓然的背影消失在王府門口,隱忍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的奪眶而出。駿白,你答應我的,一定會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87 章
這一等,一直等到華燈初上,跟隨的胡爾臉色慘白的回來,等到的卻是一個晴天霹靂。
秦王忤逆皇上旨意,帝怒,令其自至刑部面壁思過。
所有人都跟天塌了似的惶惶,看著秦王府現在的主心骨秦王妃不知所措。
老管家王伯哆嗦著嘴唇說不出話,好歹還不至於像幾個丫頭那樣失態的哭了起來。
事到臨頭,淇瀾反倒鎮定下來,站在那裡挺拔如松,一如駿白在府時候的樣子:“該做什麼做什麼,王爺不會有事,本王妃自有打算。”廣袖下的手指握到刺痛,可是沒有懷抱給她撲過去躲避。
她要撐起這個家,她要想辦法救出駿白。所以,現在不是哭泣茫然的時候。
淇瀾的冷靜成功的安撫了眾人,那些慌亂的丫頭奴僕漸漸止住了騷亂,在王伯的暗示下一個個的出了正廳回去休息。
王伯卻沒有走,臉色蒼白的站在那裡,張了幾次嘴都沒說出話來。
淇瀾微微一笑,即使心中疼的滴血:“王伯你也回去休息吧,天色晚了,怎麼著急也得等待明日再作計較。”
“王妃。”老管家突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老淚縱橫的給她磕起頭來,一下下結結實實的作響,很快額頭就見了血跡:“老奴這輩子效忠於秦王府,看著王爺長大求王妃搭救王爺,老奴”
“王伯你快起來。”淇瀾連忙伸手去扶他,正色相待:“我知道你的心焦,也定然會去想法搭救王爺回來,你這又是何苦。”
老管家卻執拗的不肯起身,低著頭不去看她:“只有王妃能救出王爺”
淇瀾怔住了。她突然在王伯的語氣裡聽出了別樣的含義。是那樣嗎?
渾身一下失了力氣,連自己都要忍不住跌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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