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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離得那麼遙遠那麼生疏,可是夜夜卻做著最最親密無間的事情。
另一方面,也只有這樣難以啟齒的時刻,芷榕才會覺得令狐謙不再是那個冷血無情毫無人性的帝王,而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男人。他氤氳著水霧的漂亮眸子和臉上因為失控而生動的表情,斂盡了天地間的芳華,是令人忍不住想要觸控的美好。
這個時候,他不會說出那麼傷人的話,也不會步步精心算計的等著她傻乎乎的往裡跳。每夜力竭睡著,身後都是他溫暖結實的懷抱。
心裡的變化是悄然的,也是翻天覆地的,令狐謙啟蒙了她的身體,那種刻在肌膚上的記憶靈動鮮活,即使初始疲倦累極,隨著時間的推移,身體卻早於思想接納了這種無間的融洽,何況懷了孕的身子敏感無比,只要他的碰觸,很快就是癱軟如泥呻…吟不止。
令狐謙很快發現了她的變化,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思想上的,可是他什麼都不說,所有的探索都放在夜間,如同暗夜精靈之花,妖嬈綻放。
今天是第八天,早晨的時候芷榕有了孕吐,突如其來,來勢洶洶。
病懨懨的沒有胃口,中午的時候為了胎兒勉強吃了兩口菜粥,都沒五分鐘又悉數吐個乾淨。
宮女穿梭忙碌個不停,換洗擦拭,還要準備晚上皇上過來需要的浴湯,一時間個個都是健步如飛,宛如趕集般急促。
令狐謙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熱火朝天的場景。
芷榕硬著頭皮接駕,任由宮女扶著腳步虛浮,卻不是作假:“臣妾恭迎皇上。”今天怎麼這麼早?
令狐謙皺眉:“做什麼這樣不得安生?”
芷榕苦笑:“對不住,臣妾今早吐的厲害,一時忙亂至今,還望皇上海涵。”心裡有著說不出口的期盼——
移駕改去靈鶯宮或是清風宮吧~
不到申時,正是冬日裡陽光最好的時刻,暖融融的從窗紙上撒進來,亮堂堂的鋪滿暖榻。
“李楠,進來。”令狐謙沒接她的話茬,微側了頭向外面。
“下官李楠參見皇后。”司部尚書李楠聞聲進來,對著芷榕參拜下去。
外官不得入後宮是歷代皇宮的傳統,是以芷榕先是怔了一下,不明白的看了看令狐謙又轉向李楠:“李大人請起。”話音才落,慢了半拍的腦子想到了原因。
司部,掌管糧米油茶貿易稅賦
令狐謙直截了當提出要求:“把華梨的令牌交給李楠。”
“不。”芷榕後退了兩步,下意識的抗拒。臉色在這一刻更形蒼白,渾身發冷,如墜地獄。
李楠滿臉尷尬,低著頭不吭氣,夾在這帝后之間,實屬難做。
皇后跟華梨的關係,皇上不曾說破,可是這小半年來,司部也配合著華梨做了不少的事情,華梨的產業也從單純的私人行為慢慢過渡到了半國家半私人的結構,規模及壟斷與過去相比不可同日而語。李楠心裡大致猜得到,這富可敵國的華梨是誰,可是皇上不說皇后不提,他是沒那個膽子捅破的。誰知今日早朝散後,皇上傳他到議政殿提出全面接管華梨的事情,直接讓他後背驚出一身冷汗。
看著亓芷榕緊抿的粉唇,臉上的表情是猶如被逼到絕境的小獸,幾欲破釜沉舟的悲壯。令狐謙心底莫名一軟:“皇后現在有孕在身,華梨的事先行交給李楠代為經營,日後誕下龍子再作商議。”
“臣妾多謝皇上關心,只是華梨之事勿需假借他人之手。”這話說的已經不算客氣了。芷榕已經做好了令狐謙勃然大怒的準備,大不了一死了之,也省的日日這樣受氣,被逼到絕境無法翻身。
令狐謙沒說話,眉目間陰沉沉的。盯著芷榕看了幾眼,轉身淡淡的吩咐:“李楠你先退下,此事容後再議。”
李楠自是如獲大赦的應聲退下,就連芷榕也意外這樣的結果,忘記躲避的直直注視著令狐謙。
揮退了隨侍的宮女,令狐謙坐在軟榻上,矮几上精巧的鎏金頂香爐散出淡淡的薰香,從龍紋鏤空玉壺頂繚繞的飄上來,很快消融在空氣中。
芷榕有點忐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令狐謙現在對她恨之入骨了吧,私自墮胎的事情還沒徹底平息下去,如今自己又忤逆他搶奪華梨之事~
苦笑,看來自己和他還真是八字犯衝,天生不合。
“華梨不交出來也可以,”令狐謙略一思索,摩挲著右手拇指的白玉扳指:“三個月內,你要交到國庫五百萬兩白銀。”
驚訝的話脫口而出:“五百萬?!不可能!”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