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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裡本就擺了炭爐,如今火鍋的熱氣一蒸騰,溫度立刻又升了幾許,淇瀾小巧的鼻尖上沁出了針尖般的細汗。
察覺到令狐謙目光中的溫情,淇瀾如坐針氈,細長的手指握著酒杯緊了又松,終還是放下筷子站了起來:“皇上,不若妾身唱首歌曲以助酒興?”
居高位者睥睨天下的男子此刻融化了全部的稜角,眉目間是難得一見的喜悅笑意,發自內心:“朕洗耳恭聽。”
淇瀾走到側旁的琴架邊坐下,定了定心神,手指撫上繃緊的琴絃。
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變換
到頭來輸贏又何妨
日與夜互消長富與貴難久長
今朝的容顏老於昨晚
眉間放一字寬看一段人世風光
誰不是把悲喜在嘗
海連天走不完 恩怨難計算
昨日非今日該忘
浪滔滔人渺渺
青春鳥 飛去了
縱然是千古風流浪裡搖
風瀟瀟人渺渺
快意刀 山中草
愛恨的百般滋味隨風飄
淡淡的哀愁迴盪在房間內,隨著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淇瀾收了手安靜的坐著並沒有動,耳邊依舊餘音嫋嫋。
心頭酸澀不已,以至於什麼話都哽在喉頭吐不出來。令狐謙連著喝了幾杯酒下肚,絲毫無濟於事。
絕色女子一襲淡藍長衫,垂眸斂目坐在那裡,一如冰肌玉骨的凌雲仙子,不染塵埃。
令狐謙看的恍了神,出口的話帶著掩不住的落寞:“你待朕就這麼無情?”昨日非今日該忘。可是,朕不想忘,該怎麼辦。
柔順的放在腿上的雙手曲握成拳,目光所及,是青蔥如玉的指節。
她不說話,那種默許的態度生生擰疼了令狐謙的心,從未有過的痛楚無力迫的他呼吸艱難喘不過氣。有什麼會比冷漠更傷人,如今他算是知道了。
那些仿若溫潤的甘甜酒液在腹中做了怪,折騰著凝成了大冰塊,彷彿要把人從裡到外凍僵硬才罷休。令狐謙放下酒杯也起了身:“朕明白了。”其實他多想說,今晚他真的沒有什麼目的,只是單純的想和她這樣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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