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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一下,淇瀾就震驚的抬起眼望向令狐謙。
是麝香粉。
令狐謙卻沒看向她,一張俊顏遍佈嚴霜:“大義公主深知醫理,想必很明白這是什麼。”
“是。”淇瀾開了口:“可是跟我有什麼關係?”
“如玉,你告訴大義公主,這個東西是哪裡來的。”令狐謙臉色極為難看。
“回皇上,楚月宮送過來給貴妃的賀禮,有一條珍珠翠玉鏈,”如玉嚇得結結巴巴的,話都說的不利索了:“貴妃主子看著精緻漂亮,就讓奴才拿來給她把玩,誰知道才戴了幾天”
如若不是這樣的場合,尤其還牽扯了一條無辜胎兒的性命,淇瀾簡直想放聲大笑了。這種用在後宮爛俗的手段,居然真的有人為之,還一盆髒水栽到了自己的頭上。
令狐謙本就在氣頭上,眼角一瞄,看到那個女人不僅沒有慌亂反倒隱隱帶著輕蔑的笑意。這心裡一直壓著的怒意騰的一下子就炸了上來。不管怎麼說,那滑掉的無辜小生命,是他的孩子。
“皇上,”淇瀾不急不慌:“是我做的我不會否認,可若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也不會承認。”頓了一頓又繼續:“而且我也沒那麼愚蠢。”蠢到把麝香堂而皇之的擺到楚月宮的賀禮之中。
“東西藏的隱蔽,”令狐謙不怒反笑:“如果不是朕讓巧匠檢視,發現了翠玉墜子隱藏的鎖釦,大義公主做的倒是真稱得上神不知鬼不覺。”
淇瀾不說話了。落在旁人的眼裡就成了陰謀敗露,啞口無言。
不管是誰做的這件事,目前看來都是無懈可擊的一條毒計。淇瀾想的出神,垂著頭站在那裡心中發苦。剛剛在宮中和繡兒還說著,尋個機會幫她撮合姻緣,卻不曾想是這種情況下再度見到令狐謙。
諷刺嗎?好笑嗎?
“你還有什麼話說?”或許眼下這個陌生的令狐謙,才是高高在上一國之君的真面目吧~
“我無話可說。”淇瀾抬頭,毫無懼色的迎著令狐謙眼中的盛怒:“只要皇上問心無愧。”
令狐謙居然沒有被她挑釁似的語氣激怒,聲音愈發的低沉冰冷:“那好。餘侍衛聽命。”
“卑職在。”
“將大義公主收監刑部聽候發落。”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為毛還有看文的,木有發言滴?
☆、春柳之死
兜兜轉轉,竟然還是刑部的大牢。
淇瀾抱著膝靜靜的坐在地上的乾草上。隔壁的牢室就是當初關押慕容長磊的那一間。
真的進來,才知道這樣的地方有多冷。
已經是早春,白日的暖意融融絲毫抵消不了夜裡的清冷微寒,更何況是這常年不見天日的深牢大獄。
那種陰冷慢慢的,卻無法抗拒的一點點一步步,侵入面板骨縫,直至深入骨髓融合無間,直直的將人拖入了無生機的深淵。
不知道這間牢室會不會有冤死的亡魂。
淇瀾側過臉,疲憊的靠在蜷起的膝蓋上,閉上眼睛卻怎麼都睡不著。
寒冷是一方面。
以為自己已經看淡了,釋然了。誰知道還是不夠。
粗糲的花崗岩囚室暗不見天日,從被關進來開始,淇瀾就沒了時間的概念。
沒有人出現,不管是陷害她的人,還是憎恨她的人,或者是
連刑部的官員都沒人露面。
恍惚中有種錯覺。自己就要這樣被關到天荒地老,直至死亡的那一刻。
時間過的越久,淇瀾越能深刻體會那些被囚禁時間長了而精神分裂的犯人心理。
前世,小七是受過反偵察嚴格訓練的。為了應對出任務時候失手被抓後的審訊,各種心理生理上的刑罰,她都領教過。這會兒閒極,反倒清晰的想起來那些讓人不寒而慄的手段。
記得有一種最常見的,就是被兩千瓦快要晃瞎人眼的探照燈照著,幾天幾夜的不給睡覺,問詢人員一刻不松的輪流問話。她當初堅持了多久?五個晝夜?還是更久?
還有一種很變態的,是針對女性特工的。扒光衣服四肢捆牢,放了很多的蛇進去,有毒的沒毒的,反正只要足夠鎮定不去動,被蛇咬的可能性極小。但是其變態在於,特工身上被塗抹了一種對蛇的嗅覺產生作用的輕微致幻劑,會刺激蛇不停的吐信子舔舐及流涎。那種冰冷滑膩慢慢爬過全身的觸感,帶著死亡氣息和令人抓狂的折磨
閉著眼睛的淇瀾微微翹起嘴角,蝴蝶翅翼般的長睫顫顫的,最終還是沒有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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