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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可砍頭也自己擔了?”令狐謙冷笑:“看不出連城竟是這樣有情有義的影衛。影衛,”令狐謙輕輕的念著:“你覺得你現在,還是個稱職的影衛嗎?”
連城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來了。這句話的分量,比一刀砍了他還要讓他難受:“皇上,連城知罪。”
“連城,以你的身手”令狐謙嚥下了剩下的半句話,突然覺得意興闌珊,好似什麼都不重要了:“你下去吧。”
連城不可置信的抬頭:“皇上”
“趁朕改變主意之前滾出去。”令狐謙毫不客氣的揮起衣袖,隱隱的勁風挾著內力重重擊在連城胸口。而連城居然絲毫不抵抗的生生捱了這一下子。
一口鮮血含在口中腥甜一片,卻生生忍住沒有吐出來。連城的臉上慘白的沒了血色。
這一下,是他欠皇上的。甚至連這命都是。
連城踉蹌著退了出去。
令狐謙頹然的扶著額頭陷入沉思。半晌,才喃喃自語出聲:“瀾兒,朕只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出去散散心,玩夠了就回來。”
淇瀾醒過來的時候,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身下的搖晃和微微的顛簸顯示出了這應該是在馬車上。
看來,是有人救了自己出來。
苦笑。靖遠嗎?
終究自己還是變成了逃犯。終究還是連累了一心想要保全的靖遠。
那麼,自己這麼久以來的吃苦忍耐又算做什麼?
前功盡棄
“大小姐你醒了?”落入耳中的陌生稱呼和依稀熟悉的聲音讓淇瀾稍稍顰了眉。這麼叫她的,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了,久遠的像是上輩子~
“蕭然?”淇瀾吃力的轉過臉尋向聲音的來源。
“是我。”蕭然連忙制止她:“大小姐你快別動,好好休息。”停了停聲音低了下去:“對不起我來晚了,你吃了這麼多的苦。”
“說什麼呢,”遇見故人心情還是愉快的,淇瀾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開心些:“我很感激你能來救我。只是,呵,還以為是靖遠那小子又犯傻呢。”
“靖遠上次從沙陵逃出來,身上受了傷,到寧月的時候恰好碰到我。”蕭然現在成了閒雲野鶴,自然也沒法再自稱屬下或是卑職了。怕淇瀾擔心就簡要的把情況說了一遍:“大小姐你離開天澤不久,我也辭了官回寧月,靖遠在我那兒落腳養好傷,一時不想回京都,心裡又不放心你,就派了人重新潛回沙陵打聽你的訊息。誰知道幾天前傳回你被關進刑部大牢的訊息”
“靖遠人呢?”淇瀾急了。若是落到令狐謙手裡,她跑的再遠也還得乖乖回去。
“你放心。”蕭然倒杯水細心的喂她喝下,明明沒什麼,麥色的臉頰卻隱隱泛了紅意:“靖遠現在沉穩很多了。我們兩個商量了一下,靖遠回了天澤,也避開救你的嫌疑。南楚那個皇帝的耳目太多繁雜,不小心不行。而我和我的師弟啟程悄悄潛入沙陵,伺機救你。”他說的輕描淡寫,可是其中的險惡及步步為營,淇瀾想都想得到。
閉了下眼睛,淇瀾嘆口氣:“這是你第二次救我了,蕭然,謝謝你。”
蕭然窘了,那種固有的羞澀又浮上面頰:“大小姐你太客氣了。”
“還要謝謝你的師弟,”想必外面趕馬車的就是蕭然的師弟,淇瀾微笑,帶著小小的調侃:“不過都說大恩不言謝。蕭然你的稱呼也該改改了,別什麼大小姐大小姐的,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蕭然抿著薄唇,根深蒂固的習慣,一時間還真是開不了這個口。
“行了,”既然逃出來了就不能再被抓回去。淇瀾開動腦筋仔細思考著這裡面可能會出的差池:“蕭然你們怎麼救我出來了?”以蕭然他們的身手,對付一般的獄卒倒是綽綽有餘,可是不是她想太多,令狐謙不會這麼大意的。
“有個身手極好的影衛,”蕭然思索著怎麼說:“你宮中的一個婢女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把他叫走了。”
淇瀾心裡別的跳了一下,極不舒服:“繡兒?連城?”
蕭然點點頭。具體過程他不知道,只是那個叫繡兒的極有膽略和計謀,按照商量好的時間,他和師弟過去的時候,就只有幾個無關緊要的獄卒了。
然後就是一步不停的連夜出城。
“你們出城一切順利?”淇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莫非,這又是令狐謙的一個圈套?
“我們拿了一個侍郎的腰牌。”蕭然很是難以啟齒,那個偷字怎樣都說不出來:“趕了馬車說是奉旨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