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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在風城,還是春風拂面陽光正好的溫度,來到甘南,已經微微覺得熱了。
只是夜裡,還是有著屬於春天的清涼乾爽。
華梨公子和青溪坐在檀木八角桌的兩邊,各據一方,沉默的喝著酒。
看得出華梨無意於交談,青溪還是先開了口:“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不太喜歡。”華梨的坦率讓某人恨得牙癢癢。
“為什麼?”青溪仗著酒意也有了追根究底的意圖。她自認雖然不至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可是這個華梨公子又為什麼對她有著彷彿很深的成見?
明明肯搭救她離開風城,卻在到了甘南後話都懶得多說一句的扔給肖掌櫃?
“不為什麼。”華梨公子頓了一下,喝酒。
“哦,”青溪哼笑:“這樣不錯,看起來我們有著成為合作伙伴的良好基礎。”
“華梨認識你的一位故人,”華梨公子的思路明顯跟她不在一條線上面,抿的直直的薄唇帶著絲絲的料峭:“他倒是對青溪情深似海呢。”
敏感的聞到了某種不同尋常的氣味,青溪譏諷:“我可不敢妄加揣度是華梨公子吃醋了。”
聽得出她的嘲笑,華梨公子也不惱,淡淡的噙著笑意喝酒。
青溪有點氣餒。或許跟他談論個人情緒不是個好話題。
“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談一談。”
華梨公子意興闌珊的唔了一聲。
“我想做成衣和化妝品的生意。”青溪直截了當。
“不感興趣。”華梨竟是想都不想的拒絕。
“是很賺錢的行業。”青溪態度誠懇的繼續遊說:“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涉足這些方面,可是我有信心”
“我的錢夠躺著用幾輩子了。”華梨莫名的心生煩躁:“賺的再多,也得有那個命去花。”
青溪愕然:“怎麼了?華梨你有麻煩了麼?”
華梨眨眨眼,沉澱下波動的情緒:“沒有。”
華梨就像是一個咬的死死的蚌,從一開始就把青溪排斥在外,沒有接納的打算。
“華梨你多大了?十九?二十?”青溪喝杯酒,清香綿甜:“我不清楚你為什麼這麼排斥我,可是你知道嗎,看見你我就想起了疏月國的太子亓樗。”青溪停頓了一下,自嘲的笑笑:“不是還在懷疑你是他,我早就確定你們肯定不是一個人。只是那種感覺太奇怪了你和他,是截然相反的。亓樗陽光開朗,有小心機卻很是可愛,跟他在一起的那一路是我最不用防備最放鬆的時刻。想到他,我就會不自覺的微笑。而你我無意窺探你的過去和秘密,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守在心底永不見人的那一面。可是我覺得你好似扛了很重的東西,而且拒絕別人的扶持。你不喜別人的接近,也不去主動接近別人,就這樣站在旁觀的地方華梨,你不覺得累嗎?”
“我有想要守護的人,只是”華梨極淡的微笑,如同清晨第一縷陽光照耀下的琉璃,清透璀璨,卻又脆弱的讓人心疼。
“是因為感情的原因才這麼的情緒低落?”說過不去剖析,卻還是忍不住。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華梨明明在吐槽,青溪卻很荒謬的想,這倒是像她月事要來之前的情緒低落期。
碰碰他手中的酒杯,青溪聰明的不再追問。
“疏月太子亓樗是你的朋友?”沒想到華梨會挑起這個話頭。
青溪很認真的點頭:“是,我當他知己。”
“知己”華梨出了神,微笑的氤氳不明:“知道嗎?你的知己快死了。”
青溪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眉眼沉了下來:“這玩笑冷透了。”
“誰跟你開玩笑。”華梨又是萬事不上心的樣子:“你不是當他知己嗎?這麼大的事情都不關心,哼”
又窘又急的情緒一下子兜頭襲來,青溪坐不住了:“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華梨公子喝的太急,一杯酒潑了一半下來,浸溼了胸口的衣衫:“聽說是身體虛弱,纏綿病榻有半年之久,七國名醫尋了不少卻一直不見起色,估計最近大限將至了。不過,呵生在皇家那點齷齪之事,誰又知道真相”
青溪只覺得頭腦發懵,一時間竟是櫻唇微顫著說不出話來。那個愛笑愛鬧愛纏著她喊小白喊娘子的亓樗,要死了?
“小丫頭,”華梨看著她盈盈欲滴的淚水,無奈的揉了下太陽穴:“人都是要死的,早一天晚一天而已,你也不要太傷心。”
“你不知道,”青溪一搖頭,終於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