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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梨公子大刺刺的坐下,平凡無雙的面孔上卻又一雙靈動異常的明眸,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這是帶著人皮面具,只有秦駿白從來不問,視若不見的權當那就是華梨公子的真面目。
“華梨想了好久秦王府裡的這杯香茶。”細長的手指穩穩的端起茶杯,含聲帶笑的懶散模樣。
“王府的大門從來都不曾對華梨公子關上,”秦駿白不理會華梨的揶揄:“只是華梨公子貴人事忙,怕是忘記了王府大門朝哪邊開了吧。”
華梨公子哈哈大笑,帥氣的仰頭喝掉杯中清茶,飲酒一般的爽利:“秦王現在說話,都被那陰陽怪氣的皇上傳染了?怎麼聽起來都酸溜溜的。是不是怪華梨上次糧草多賺了你一分的利?”
秦駿白顧自慢條斯理的喝茶:“誰都知道華梨公子財遍天下,富可敵國,經商自然唯利是圖才對。”
”秦王這是在罵我呢,還是誇我呢?”華梨微眯了眼,波光流轉間,自帶著風流傲然的氣勢。
“誇你。”秦駿白言簡意賅,清瘦的面頰不帶一點感情傾向。
華梨公子輕輕撫掌:“秦王你我之間向來合作愉快,有我華梨賺的,從未少過你應得的三成,世人皆知我是擺在明面上的華梨公子,誰人又會明白叱吒疆場的南楚第一神將秦駿白才是背後坐收漁利的好莊家?”
“好說。”秦駿白麵似溫玉波瀾不興。
“秦王日後說話可要小心些,”華梨公子似真似假的調笑:“某一日要真傳到皇上耳朵裡,華梨被收了身家,秦將軍就得不償失了。”
秦駿白只是笑笑,習慣了華梨的說話方式,卻也從來不當真。
“疏月和泰週日前都關注著南楚,不肯歸順卻又怕你秦王的攻打,真是矛盾啊。”華梨公子雙臂放在座椅扶手上:“秦王能否解了華梨的好奇?”
“你會關心?”秦駿白失笑:“我以為經商獲利和真金白銀才是華梨公子最在意的。”
“是啊,”華梨公子落落大方毫不掩飾:“要真是出兵打仗,華梨就要未雨綢繆,小心著別再被殃及池魚。要知道,上次在天澤,你們可就損了我不少的銀子。”
“那是帝王的決策。”秦駿白不置之否,恬淡如常:“秦某聽命行事罷了。”
“幸好華梨的身家重頭在倫虞,”華梨公子慨然輕嘆:“不然這樣三番四次的被你們那個皇上折騰,華梨早就落魄街頭靠乞討度日了。”
“華梨你最近去過疏月沒有?”秦駿白的話轉的突兀。
“沒有。”華梨若無其事的回答:“怎麼了?”
“聽說疏月國新添了位皇子。”
“不過就是皇家多了個兒孫,有什麼稀奇。”華梨哼笑,不以為意的樣子。
“疏月國皇帝膝下的第一個皇子,你說稀奇不稀奇。”秦駿白若有所思。
華梨愣了一下:“疏月不是有太子嗎?前些日子還去天澤出使的。”
秦駿白似笑非笑,睥睨了華梨一眼,默不作聲。
“莫非,”華梨抿著薄唇思索,自作聰明:“那個疏月國的太子是義子?或者是亓姓其他王爺家的子嗣?”
“華梨認識疏月國的太子?”秦駿白提起茶壺,為華梨公子添茶。
“認識,點頭之交。”華梨公子倒不避諱,略略提過。
“怕是這回疏月國自顧不暇了。”秦駿白的俊顏籠罩在嫋嫋的茶湯熱氣中,氤氳不明。
華梨公子冷笑:“秦王又怎麼知道疏月國的太子就在乎那個位置?”
“秦某不知道,”秦駿白坦然:“看來華梨倒是更瞭解疏月國的那位太子。”
知道秦駿白狡猾如狐,華梨公子索性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沉默的喝茶。
華梨公子不說話,秦駿白更是不言語。他從來都是一個耐心十足的好獵手,知道等待對於自己何等的重要。
比耐性,向來都是華梨敗北。
不過半晌,華梨公子就耐不住寂寥開口:“華梨真是不解,秦王現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背後還有華梨毫無二心的商業帝國,難道就對那個位置毫不動心?”
“難道華梨想染指那個位置?”秦駿白眼皮都不抬:“秦某還不想死的太快。”
“哈哈,真是毒舌,就像”華梨公子朗朗大笑,頓了一下:“華梨還真沒見過秦王這麼忠心耿耿的臣子。”
秦駿白斂了笑意,悄然喟嘆:“那個位置又有什麼好?稱孤道寡一輩子,身邊恭維惶恐服從,唯獨沒有真心,連姻緣都不過只是有利用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