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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玉杯。杯子很薄,南珠的光芒隱隱的透過,帶著水波瀲灩的美妙光暈。
華梨公子以為他動心了,重新又懶散了下來,姿態瀟灑的喝起酒。
畢竟,天下又有誰能抗拒這樣令人動心的條件?富可敵國的財富做嫁妝,娶得二八年華的美嬌娘,還不計名分?
“華梨說句大言不慚的話,”微酡雙頰的翩翩公子似笑非笑:“這樣的條件,怕是你們那位風流的皇帝都心動不已了。”
秦駿白慢慢開了口,表情卻不是欣然:“秦某志不在此。”是啊,他不愛財不求天下也不喜美人,他的志向又在哪裡?
“秦某自幼隨著父親母親,就見證了什麼叫做忠貞不二。父親一生從文,在朝廷也是官拜二品的官員,想要什麼樣的榮華富貴美女佳人又會沒有?可是他只娶了我母親一人,由生到死,不曾分給別的女人半點心思和機會,朝中大臣婢女侍妾贈來贈去,父親堅決不要,一直以身作則的告訴我什麼樣才是男人所為。秦某很崇敬他,因為他即使知道”秦駿白笑笑的略過這句話,華梨公子卻眼尖的看到他唇角的一抹苦澀:“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才最重要,而不是要盡天下一切可要之物。只可笑眾人皆為貪念作祟,以為擁有的越多越好”
話音寥寥,終歸慢慢沉下下去。
纖長的睫毛在男子眼窩下投下清淺的陰影,說不出的動人。
“秦王,華梨,”華梨公子笑的勉強:“很敬佩你。”
“敬佩大可不必。”駿白端了酒回敬過去:“只是不要因為秦某的拒絕而讓華梨公子心生了怨恨就好。”
“這是說的什麼話。”華梨公子到底也是爽快之人,剛剛的牽強也只是一閃而過,現下已是一派自然如初:“華梨與秦王向來都是互利互惠。要真說也不過是遺憾,不能更加的親上加親罷了。”
駿白只是笑笑,有些時候不用說的那麼明白,也不用看的那麼透徹,心裡清楚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深夜探監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
正是新年前最後一個十五,天上的月亮銀盤似的,又大又圓。
淇瀾翻了個身,狀似無意的脫離出令狐謙溫暖的懷抱。
令狐謙倒是睡熟了,呼吸依舊平穩,沒有如往日未睡著時候一般再度把她捉回去抱住。
“皇上,皇上”淇瀾半支起身,試探的叫了兩聲又用力推了幾下。
令狐謙沒有動,像是睡死了過去。
淇瀾坐起身,輕盈的跳下地,輕手輕腳的走去衣櫃那邊翻出早已準備好的夜行衣,回頭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令狐謙。
他還是維持著剛剛的姿勢,動都沒動。
看來自己調製的這個安息香還真是厲害。
淇瀾揉揉鼻子,裡面的辛辣還沒完全散去,惹的她老是忍不住的想打噴嚏。
與其尋藉口不讓他住在這裡,或者說提心吊膽的跟繡兒偷偷出去,不如干脆任由令狐謙住下,為自己不曾出宮作證。
是的,她早就準備了今晚去夜探刑部,誰也不帶。看看那個故人會不會真的是沭靖遠。
其實她很怕,萬一真的是靖遠,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憑自己個人的一己之力救出來顯然是痴人說夢,要是直接跟令狐謙要人,恐怕結局難料之外又會讓兩人恢復往日的尷尬相處。
思來想去不得其法,乾脆先帶了爬牆入室的工具和一些簡單的傷藥過去再說。
知道繡兒習武聽覺靈敏,淇瀾更是小心翼翼,屏了呼吸悄無聲息的拉開門閃了出去。
床榻上的令狐謙雙眸倏然睜開,深邃的看不到一絲情緒。
第一次做這種事,淇瀾不是不緊張的。
原來所習的那些本領在沭淇瀾這具身體上無法百分百發揮出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這種深夜探牢挑戰權威所帶來的刺激感也讓她腎上腺素急劇上飄,衝的大腦格外沸騰。
萬幸,刑部的大牢沒有她想象中那麼難以接近。
在用塗了迷藥的銀針放倒了外四里六總計十個士兵後,淇瀾摸進了天牢的深處。
天牢深處靜謐的令人不安,再輕的腳步聲都無處隱藏。走過一排八間空空如也的牢室後,淇瀾終於在最裡面一間看到了躺在地上看過去狀態極其不好的一個黑衣人。
心裡陡然緊張了起來。
淇瀾站住腳,穩定了一下心神,從袖口摸出一把彎曲的奇形怪狀的銅絲,小心翼翼的插進鎖孔。
牢室的門鎖倒是極其簡單,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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