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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
都說瑞雪兆豐年,這一吉瑞也讓令狐謙醒來就陰沉沉的心情稍許好轉了起來。
入冬的第一場初雪,沒有小下片刻的點到即止,而是一直落個不停,至午後還慢慢大了起來,隱隱的呈現鵝毛大雪樣子。
這場大雪直至宮宴開始前才停下來。整個皇宮看過去都被皚皚白雪覆蓋了,銀裝素裹的別樣雅緻。
因為今天這個日子,令狐謙少有的沒有一直待在議政殿,而是用過午膳就回乾池宮歇著了。
說是回宮歇著,可是令狐謙卻站在前廳的大門前一直負著雙手看向外面的大雪出神。那獨孤挺直的背影,穿著象徵統領天下的明黃帝袍,從身後望過去,卻是彷彿無人能夠觸碰到的孤寂清冷。
外面御花園裡,隱隱的隨風傳過來女子動聽的歡笑聲。這場大雪,想必歡娛了很多人,包括那個沒心沒肺的大義公主。
想到那個多日沒見的女子,心裡更添煩悶鬱結。
令狐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煩悶什麼,若是想見,抬腳過去不過幾分鐘的功夫,由議政殿至楚月宮,他閉著眼都不會走錯。可是
微微閉上雙眼,以為這樣就可以不看到那張惱人的容顏,可是那狡黠靈慧的樣子卻在心底紮了根,反而在腦海裡更加的生動起來。
“我只是想要一份對等的感情,不離不棄,一生相守。”那道清晰的聲音再度浮現,不離不棄,一生相守。
不曾恨過你不能不恨麼?
心中如散了一團絨線,亂七八糟的不知道哪裡才是頭。
“皇上。”朱令宇的聲音稍稍大了些,拉回了令狐謙出神的思緒。
“嗯。”令狐謙收回目光,走到書案前,信手拿起一本攤開在上面的書:“說。”
“還有半個時辰就該開宴了。”朱令宇小心翼翼的:“聽說各宮娘娘都為您準備了節目,水準都很高呢”
令狐謙聽的心煩,皺了眉頭。
朱令宇察言觀色的住了嘴,頓了頓又道:“奴才聽說,楚月宮今兒個也做了準備”
“誰準她們參加壽宴的?”令狐謙冷哼,卻是言不由衷。
“皇上,那要不奴才遣個人去告訴楚月宮晚上就不要來了?”朱令宇垂著頭恭恭敬敬的樣子。
令狐謙斜睨了一眼這個跟隨自己多年的老太監,似笑非笑:“朱公公,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啊。”
“奴才不敢。”朱令宇噗通一聲跪下。
“算了。”令狐謙揮揮手讓他起身:“朕就看看,楚月宮能做了什麼準備。”
從皇宮門口到太和殿,一路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碗口大的綢花鮮紅欲滴,墜了鵝黃流蘇的細紗宮燈微微搖曳著橘黃的燭光,還有爭相怒放的臘梅花,縱使是夜色都擋不住的傲世風華,襯著這突如其來晶瑩剔透的雪花冰晶,猶如人間仙境一般的美好。
官道已經被掃清了覆路的白雪,整齊的堆在兩側,露出平整的青石板路。
領路的太監和傳膳的宮女來往穿梭,繁忙異常。
太和殿內,歡笑晏晏暖意融融,拳頭大小的南珠綻放出柔和的奶白色光芒,炙熱的火盆和拱繞著樑柱掛起的宮燈燭光又灑下橘黃的暖光,交相輝映在一起,中和纏繞毫不唐突。
眾位文武百官齊坐堂下,因為令狐謙提前說了權當是家宴,是皇上與民同樂的聚會罷了。所以大家都穿了便服,帶了家眷一同出席。
令狐謙今日也沒穿龍袍,一襲藏藍的長衫,領口袖口襯了鍺紅的寬邊,上面繡了精緻的團花,別有一番丰神俊朗的味道。
高皇后坐在他身側,豔麗的玫紅裙衫寬鬆的遮住了微微隆起的小腹,臉色一貫的端莊大方,讓人看不出端倪。
皇上皇后桌席往下,左手邊是丞相高山,往下是南陵王,右手邊是秦王駿白,下面是他的副將,如今炙手可熱的正二品武將鄭家旗。
這種排序,其實也看得出來,在南楚宮中,最起碼是令狐謙的心裡,武官的地位是高於文官的。
開場的舞姬長袍廣袖的旋轉曼舞著,琴箏蕭笛等等樂器和鳴奏出清麗歡快的樂曲。各式茶點菜式流水席般的上來,看的人眼花繚亂。
皇上做壽的宴席其實是很講究的,上什麼茶,用什麼酒,幾道冷碟幾道茶點幾道熱菜,什麼時候走什麼菜,這都是規定好的。皇上面前,還會有幾道特例是大臣們沒有的。
今日開宴用的是雲霧茶,一片片嫩綠的芽葉舒展在熱水中,濛濛間如同山間繚繞的雲霧,入口甘甜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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