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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聲音響徹了整個膳房。
芸娘抬頭,正是尉遲逸,面無表情,左臉滾燙滾燙。她就知道尉遲逸依然不會相信她。她就知道這一次不會這麼簡單,果然、
尉遲逸聲音依舊是粗獷卻沾染上沙啞“你為了要對她下手。你知不知道她肚子裡還有一個未出生的胎兒。你於心何忍,芸娘,我真的看錯你了。”
尉遲逸閉上眼,頓了頓,又繼續張嘴“你要那東西,你有本事就憑本事取。她們母子沒有招惹你。你居然連她們也不放過。芸娘,你的心可真狠。”
芸娘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直對上尉遲逸的目光“如果,我說我沒有,你會不會相信?”眼神一如初見時的清澈,一如南風伊雪那般的清澈。
尉遲逸不懂為什麼一個女人做了那麼多壞事,眼睛卻依舊清澈如水。尉遲逸不知道,這女人事到如今怎麼還有意思問得出這樣的問題。
“你要我拿什麼去相信你。事實擺在眼前,那鮮血淋淋的裙衫,那一滴滴墜落的鮮血,那蒼白的容顏。芸娘,你告訴我,我該拿什麼去相信你?”說道後面,尉遲逸竟然失聲吼了出來。言語裡,滿是絕望。
芸娘默然,無力的垂下眼瞼。
尉遲逸看到芸娘半天無言,終於還是忍不住的開口。“芸娘,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去相信你、你長著與她相似的外貌,我狠不下心去傷你。你在我迷茫的時候耐心的開解我,我狠不下心讓你死。芸娘,那你看今天這一幕幕,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該拿你怎麼辦?”尉遲逸無奈的聲音竟然顯得有點蒼涼。
芸娘依舊是默然,她不知道給怎麼去回答。難道真的告訴這男人,這一切是吟妃自己弄的,他會相信麼?他又怎麼可能會相信,連她自己都不會相信。與其在做無謂的解釋,還不如就這樣承認了。反正她已經累了。累的連解釋都覺得是一個累贅。
尉遲逸閉上眼,踉蹌的走到大夫身旁。聲音膽怯卻依然伴著沙啞,小心翼翼的開口“大夫,她怎麼了?孩子呢?”。
大夫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位夫人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沒了。我待會在開服藥,好好調理下身子吧。記著不要讓她太勞累,情緒要穩定不能太悲傷。這種事,本來就說不準。還有,以後可能再懷上的機會會很低。”
大夫蒼老的聲音無疑是給凝重的膳房在添上一筆。管家帶著大夫走了。丫鬟門小心的託著吟妃也走了。本來還很小的膳房一下子就剩下芸娘和尉遲逸,卻顯得寬闊。
周圍的氣息,深深的壓抑著芸娘。芸娘最終,還是開口了,淡淡的語氣,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蒼涼。“我隨你處置。”
尉遲逸眼睛又對上了芸娘,眼神裡是無盡的危險。“處置?處置你,她肚子裡的孩子就能回來嗎?處置你,一切會好起來嗎?既然知道錯了,為什麼當初還要那麼狠心的去傷害她們。現在,這結果你滿意了嗎?芸娘,我尉遲逸一生沒有真正恨過幾個人,可是今天,你殺了我的孩子。這筆帳,你告訴我,你該怎麼還?
如果真的處置你可以讓一切好起來,那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初若宮果然是初若宮,做事就是狠辣。”
一個巴掌又一次毫無預兆的打在芸娘臉上,芸娘被巨大沖擊力一甩,跌在地上。右臉又是四個清晰可見的指痕。清脆的響聲在膳房裡迴盪。
芸娘閉上眼,淚水,悄無聲息的流了下來。
“你現在就收拾東西,給我滾到後山的竹屋裡。芸娘,我告訴你,這筆賬還沒有完。”尉遲逸絕然的轉身,修長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芸孃的視線裡。
芸娘眼眶裡的淚水,肆無忌憚的流了下來。晶瑩的淚水模糊了芸孃的雙眼。芸娘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嘴角喃喃“真的不是我。可是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只是輕輕的扯嘴唇卻已然感到了無盡的傷痛,和臉頰火辣辣的疼。心卻已經不覺得痛了,痛到麻木還會感覺到痛嗎?
平靜的日子是奢望
芸娘輕拭眼角不斷落下的淚水。艱難的起身,移步至屋子。靜靜的開始收拾東西,眼眶紅紅的,可是嘴角卻拼命的扯出微笑,縱使明知道這樣會讓嘴角很痛很痛。可是芸娘依舊在臉頰上掛著燦爛的微笑。
那是一種說不出的蒼涼和悽楚。就如同外面的天氣一般,明明的煙花三月,可天空卻下著瀝瀝小雨,說不出的陰沉。
芸娘來時帶的東西原本就不多,現在要收拾就更簡單了。整理好一切,芸娘慢慢的走到後院的海棠邊。看著這些在風雨中還能堅強活下來的海棠花,心裡募然升起了親切之情。低低的俯身,湊近其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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