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一定是粉飾太平往好了裡說。可是今天,他覺得妻子女兒都不大對勁。
裴氏或許不會說什麼,但婉容這丫頭如今大了,心也雜了,平素就好跟段氏所出的幾個孩子爭個長短,萬一她在裴宜面前說出什麼不妥當的話,那他這十幾年花的心血功夫不就全白搭了?
趙逢春便想著,皇后若問“父親您覺得如何”時,他一定要找個由頭攔住了。便是讓裴氏自己個兒回冠軍侯府,也不能讓婉容這丫頭跟著去壞事兒。
心裡是這樣打定了主意,趙逢春便等著皇后開口徵詢意見。
誰知道皇后半點要問意見的意思也沒有,接著說道:“婉容也許久未見舅舅了,正好代本宮去探望一二,舅舅這麼多年照顧咱們家,也該咱們做晚輩的多孝敬著些。”
趙婉容忙起身應諾。
趙嫣容又說:“小江你現在就去與李總管說一聲,讓他親自去侯府一趟,就說明兒個,本宮便派人將母親和妹妹送過去。”
“是!”小江拂塵一擺行了禮,躬身退出殿外。
“慢著!”眼瞅著小江太監就要出去,趙逢春急得站起來出聲阻止。
“怎麼?”皇后一臉的詫異,“父親也想去嗎?還是算了,您是趙家的家主,總不好住在外頭。若有心,過去略坐坐也就是了,舅舅又不會怪罪。”
“何必急在這一時。”趙逢春白淨的麵皮有些發紫,想了想說,“讓你母親在宮裡多住幾日吧。”
趙嫣容淡淡一笑說:“本宮也想多留母親妹妹住些日子,然則宮裡有宮裡的規矩,母親是外命婦,總不好住得久,不然本宮可就要跟父親搶人了。”說著就笑了起來,婉容見她笑了,也跟著笑。裴氏也聽不出皇后這話裡帶著幾分真意,不過聽著心裡卻是暖洋洋的,見婉容笑得開懷,原本緊繃著的臉上也露出一絲微笑來。
趙嫣容接著又說:“如今外祖父外祖母都不在了,母親孃家便只剩得一位舅舅,合該多親近走動。以往本宮未出嫁,妹妹又年幼,母親要料理一大家子的事,便跟舅舅家少了親近。現在女兒入了宮,成了皇家媳婦,妹妹也眼見著長大懂事。家裡又有祖母和段姨娘管著,母親現在可是清閒了不少,也正是該為外祖家出出力的時候了。”
趙逢春對這話當然是不以為然的。出嫁的女兒便是人家的人,孃家有什麼事跟她又有什麼關係?裴家不過就只一個裴宜能入得皇上的龍目,其他旁支外房都是些不大長進的貨色。趙逢春雖要倚靠著冠軍侯府,但也不樂意裴氏與孃家走得太近。
可是皇后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未必不是皇帝的意思。
大約是看著裴宜年紀這麼大也沒成個家,皇帝有些心疼了,想讓孃家的姐姐多照顧著些他吧。
只是裴氏去冠軍侯府之前,他必須是要好好敲打一番,以免她們母女回孃家胡說八道傷了裴趙兩家和氣的。
“娘娘說的是,不如今日讓為父接了她們先回府裡,向你祖母說一聲,家裡也好備些常禮送過去,免得被外人說失了禮數。”趙逢春說。
“何必費那麻煩,左右不是外人,舅舅還會挑理不成?”趙嫣容轉著手上的羊脂玉鐲子,“祖母那邊,本宮自會派人去請安,將這事說說。不過是讓母親妹妹回去住兩天,祖母那樣和善慈愛的,知道母親記掛著孃家,不因父親不在而對唯一的兄弟不管不顧,一定會對母親大加讚賞的。母親賢德,父親臉上也有光彩不是?”
一句話,便將趙逢春堵得死死的。若他再要堅持,不免讓人覺得他是故意要與皇后娘娘對著幹。趙逢春嘴裡像含了黃蓮,滿口發苦。
趙清容聽皇后說要讓裴氏和趙婉容去冠軍侯府,心裡動了動。
冠軍侯裴度當年是開國大功臣,又尚了武德帝最信任最親近的同胞妹妹平陽公主,冠軍侯府便是照著長公主府的規制所建,精緻奢華堪比各親王府。裴家人丁疏落,平陽公主所生的二女一子裡,長女亡故,次女出嫁,偌大的侯府裡只剩下裴宜這麼一位主子。
只是以前趙裴兩家走動得少,趙清容又是庶出女,只有幼時隨著嫡母去過一次,模模糊糊的印象裡,那座府第大得嚇人,到處都是金壁輝煌的十分貴氣。
雖然她看不起裴氏,但是對冠軍侯府十分的嚮往。
“父親,不如讓女兒陪著母親一道兒過去?”趙清容越想越覺得這主意好。
裴氏軟弱可欺,趙婉容年紀幼小,她雖是庶出,可也要叫裴氏母親的。跟著去侯府,那也是大小姐,誰敢攔著她錦衣玉食,僕從如雲?裴氏的嫁妝又多又好,可見裴家多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