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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讓旁人見了她這樣狼狽的樣子,將來女兒進宮了也會落人笑柄。
等趙逢春一行三人出了宮,趙嫣容笑著問趙婉容:“怎麼樣,解不解氣?”
趙婉容樂得見牙不見眼,哪還有半點淑女的風範,笑著說:“解氣!太解氣了!還是姐姐厲害,能看到她們這副狼狽樣,讓我三天不吃飯都行!”
裴氏笑著戳她額頭:“死妮子,哪裡能不吃飯了?休得胡說八道。”
“娘啊,難道你不高興?二姐姐往常慣會欺負咱們,好像她才是趙家正經的嫡小姐一樣,沒少在咱們臉上落腳。你看她今天,當著咱們面被打成那逼嘴臉,還得哭著謝恩,日後還怎麼囂張拔扈!”
裴氏有些擔心地看著趙嫣容道:“你今兒這樣不給你父親留臉面,真的不要緊?段氏和清容可是他的心頭肉兒,回去之後指不定要怎麼說你。”
趙嫣容冷笑一聲說:“就算不滿,他也只能在心裡說,便是對外頭,也要看他有沒有那樣的膽子!”
趙婉容嘆了一口氣說:“姐姐就威風了,您現在貴為皇后,父親就算有火也不敢對著您發。可是在宅子裡頭,我跟我娘要是想處置她們,父親能將我們的皮都給扒了。”
“話可不是這麼說。”趙嫣容微微一笑,“段氏是父親動的手,我可沒讓人碰她。至於清容,那是她逾制在先,我讓人掌她嘴已經算是輕的,若換了別人,怕是隻能抬著回家了。縱然我不是皇后,父親也尋不出我半點不是出來,反而要謝我手下留情。你們也是一樣。”
裴氏抬起頭來,看著她。
“段氏被祖母和父親寵壞了,只要你們留點心思,她全身上下就都是破綻。祖母再怎麼給她撐腰,她也只是個姨娘。父親再怎麼寵她,只要他還在意官聲仕途,就不能越過母親傳出寵妾滅妻的風聲。抓著這個,您想怎麼整治她,只要不出人命,他們都拿您沒法子。”趙嫣容眸光閃了閃,“當然,母親您若還對父親有情,還顧著父親的想法,便下不去這手。但凡您能想開了,只想過得暢快舒心,便不需有什麼顧慮。”
“您才是趙家正正經經的主母,您身上有二品誥命,又是公主的親生女兒,身份何其尊貴!祖母不過是三品的誥命,論出身,論品級,她都不能拿您怎麼樣。您就該拿出公主親女的派頭來,挺起胸直起腰,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只要您行事在理,祖母不過最多拿孝道來壓您。她能怎麼壓?不過是一哭二鬧三上吊,您就當她說話是陣風,刮過去也就算了,可別糊塗了聽著糊塗人的話做糊塗人的事。再不濟,最後您還有舅舅可以撐腰,怕什麼啊!”
裴氏已經聽呆了。
皇后這每句話,都是在攛掇她掌權。放下與趙逢春的感情,別理會趙老太太的嘮叨,就是要讓她拿出自己公主女兒的身份和孃家冠軍侯府的聲威,在趙家仗勢欺人啊!
這是要讓她別去理會賢名,別去管孝道,由著自己的想法去活啊!
裴氏二十多年來,還是頭一回聽到有人給她灌輸這樣大膽的,與她所受名門淑女教養完全不同的想法。
說這樣大膽話的,還是天下女子的楷模,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
若不是坐在面前的那張臉她已看了近十年,毫無虛假,裴氏差點懷疑這位皇后不是趙嫣容了。
裴氏又驚又疑,半天說不出話來,趙婉容卻是連連點頭:“娘娘說得太對了,母親正該如此。”
“婉容,休得胡鬧。”裴氏心情複雜無比,見趙婉容還在那兒煽風點火,忍不住說她,“你小小年紀,懂得什麼?”
“我怎麼不懂了?”趙婉容小臉漲得通紅,“父親心裡只有那個段氏,哪裡有母親一星半點的?您還顧著這想著那的做什麼?不管娘怎麼做,怎麼退讓忍耐,他都不會回頭看您一眼。有這樣的夫君還真不如沒有!”
裴氏想要訓斥女兒,卻無從訓起。婉容年紀雖小,可這話沒有說錯。趙逢春心裡不止沒她,連過世的姐姐他怕也沒有喜歡過。這麼多年了,她當初火熱的一顆心早就被凍成了冰。想趙逢春將她放在心頭,像愛護段氏那樣愛護她,這簡直是痴人說夢。
見母親無話可說,趙婉容就更來勁了。
“再說祖母好了。趙家能有今天,還不是靠著母親的孃家?他們不感恩也就算了,也不能這樣欺負咱們。”趙婉容說得激動,直接站起來,用力揮著小手,“祖母對您總是橫挑鼻子豎挑眼,哪天有過好臉色?家裡什麼事都交給段姨娘管,對二姐姐就是又親又抱心肝肉兒的叫著,見到我就是沒規矩死丫頭片子。到外頭出席,多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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