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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自己運氣真的不壞,被人逼著跳到江裡竟然也被救了,而救他的這個人自己還認識。
京兆江家的小姐,被秦紹看上竟然敢逃跑,他該說有家族的庇佑真是不錯麼?
家族他的家族已經不存在了。
熟悉的寒意又泛了上來,卻被手心的溫度驅散。
他才注意到,自己竟一直抓著她的手一直抓著。
臉一點一點紅了起來,卻仍不曾放開。
手裡的肌膚溫暖滑膩,柔若無骨,蘇蓮豈第一次意識到,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他長得再漂亮,也不是女人。
凝煙畢竟不習慣身邊有人,所以睡得並不安穩,當身邊的人呼吸越來越急促時,她立刻醒了過來。
看著身邊的人滿臉通紅的樣子,她急忙伸手覆在他的額頭上,怎麼又發燒了?
“小姐,你醒了?”藍田端著水盆進來。
“他好像又發熱了,藥煎了麼?”凝煙下了床,讓藍田給蘇蓮豈擦臉。
“暖玉已經去了,小姐餓了吧,我去端早飯。”藍田將帕子放在蘇蓮豈的額頭,又伺候凝煙簡單梳洗了下。
“恩,去吧。”
凝煙自己挽了個簡單的髮髻,換下昨日的衣服,回過頭就見那孩子怔怔地看著她。
她不禁有些驚喜:“你醒了?”
蘇蓮豈沒說話,片刻又閉上了眼,只跳動的睫毛暴露了他的緊張。
心跳快得似乎有些不正常了
凝煙過去將他扶起來,並沒注意到對方的異樣,柔聲道:“一會兒先把藥喝了,吃些東西再休息,好不好?”
片刻後暖玉就把藥端了進來,“小姐,藥好了。”
凝煙接過來喂他,見他喝了一口後眉頭緊皺,想起這中藥極苦,便與暖玉道:“你去拿些蜜餞來。”
誰知蘇蓮豈聽她這樣說,竟一把將碗搶了過去,一口將藥喝了,把碗還給她,將頭偏到了一邊。
他根本就不是怕苦好吧。
凝煙卻不由失笑,彆扭的小孩子啊。
這時藍田也把早飯端了進來,因是在船上,只是簡單的粥和小菜。
藍田暖玉伺候倆人吃了飯,凝煙便在屋內陪著床上的孩子,讓她們二人也去吃些東西,然後她們若是願意在外邊看看兩岸的風景也可以,只是提醒她們注意別掉到江裡去餵魚。
船行得久了,過了最先的新鮮勁兒,人就容易悶躁,瞌睡上頭,待吃了午飯,就有些昏昏欲睡。蘇蓮豈自蘇家沒了以後,從不曾如此放鬆過,加上病還沒好利索,前一刻還聽江凝煙說話,下一刻就睡了過去。
凝煙也拿著本書念得困了,正靠在窗邊迷迷糊糊的,突然聽到藍田在外低聲喊了兩句,驚醒過來,起了身,但見那孩子在她身邊睡得香甜,陽光從江面之上反射進來,滿室跳動,船艙內格外溫暖舒適。她心情舒暢了幾分,輕手輕腳地開門問藍田:“怎麼了?”
藍田道:“許嬤嬤暈船了,吃了帶來的藥也不管用。先前一直撐著,這會兒看似是不行了,要尋小姐拿個主意。”
凝煙略微沉思一下,吩咐道:“你去船家那討個方子,他們行久了船,想必是知道的。”
說著趕緊回去收拾妥當,隨暖玉去了隔壁,因著許嬤嬤年紀大,又是大伯母給她的人,住的艙房條件並不差,這會兒一同來的錢嬤嬤正守在一旁。
許嬤嬤難受得要死要活,看見凝煙進來,還拼命掙起身來要給她請安。
江凝煙忙把她按了躺下,柔聲寬慰,緊接著藍田帶了一個黑瘦的婦人跟了進來,先給凝煙請了安,自說是這船家的妻子,孃家姓田。她拿了一劑黑乎乎的膏藥出來,說是自個兒配的偏方,特別管用,讓給許嬤嬤貼在肚臍上。
待錢嬤嬤將膏藥幫著貼好了,那婦人安慰了許嬤嬤兩句:“嬤嬤且忍一忍,過得片刻就可起效用了。”又讓她們都到外面去,再把窗子也開啟:“人不能悶著,要不會更難受。”
江凝煙連忙帶著人出去了,只讓錢嬤嬤繼續照顧,心中自嘲:枉她在現代學得那麼多東西,這點常識竟都忘了。
凝煙一時不想回艙房,便去了田氏婦人那裡。
田氏隨著夫君走南闖北,見得世面也多,就說一些以往的所見所聞與她們,說到新奇有趣處,藍田捂著嘴一臉驚訝:“真真想不到,這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
凝煙又問蜀南的風俗如何,那婦人也極為熟悉:“到了那邊,便和北邊是兩種習俗了,那邊暖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