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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見動靜,她又倘然了,劉欣竟然沒有處置她,大概也不會處置了,她當能過一天自在日就過一天吧。
她自己是這般想,他人卻急了,董恭當屬最急,她回家數日,皇帝也未有什麼動靜,朝中大臣還道,怕是冬弦失了寵,得罪了皇帝,董恭一聽到這樣的話,哪裡還冷靜的了,那日上完朝回來就急急的徑自去了冬弦的房間,那時冬弦還在窩在被子中睡懶覺來著。
未料董恭破門而入,冬弦從被子裡探出頭來,看見董恭一張薄怒的臉,她驚的用的杯子包著自己坐了起來。董恭臉色十分難看,嘴唇上兩撇小鬍子一跳一動的,半天也不見他開口。父子兩人這樣幹瞪著大半天,冬弦最終宣告落敗:“爹爹是否有什麼話要說?”冬弦實在忍不住了。
“你你說你是不是失寵了!”董恭憋了半天然後大聲的說,冬弦詫異的看著他,然後眼珠子轉了轉,又想開口又止住,等了半響才道:“皇上降爹爹的官了?”難道劉欣覺得失了臉面,開始報復她了?
“沒有。”董恭直搖頭,冬弦嘆了口氣覺得十分無奈。“兒子也沒,那應該不算失寵吧。”她聳聳肩並不在意,正是瞧見了她這不在意的神情,董恭直接說了一句“快點起來,回宮去!”
冬弦表情又變,這董府才是她的家,怎麼聽董恭說的好像宮裡才是她家,冬弦不滿的直接倒在床上:“爹爹喜歡就自己去,我還要睡覺。”怎麼說這些日子由於劉欣的寵愛,她在家中的地位已經非比尋常,雖然表面上還是董恭做主,實際她卻已經握了董府主權,董恭很多事上都會尋求她的意見。
二孃再不敢造次,也不敢去跟董夫人挑事,還很識趣的不出現在她能看見的範圍,冬弦猜想,她一定是怕她報以往不快之仇,每每看見二孃見她之後落荒而走的背影,冬弦就想笑,她才沒那個心思去‘回敬’她,她也是想多了,不過冬弦也沒讓她覺得她對以往不會追究。讓她做了太多虧心事的人自個兒心裡折騰去。
至於董夫人那裡,冬弦幾乎不去,她不去,董夫人也沒有主動來找她,兩人心中都清楚,要是相互都笑臉盈盈的倒是假了。
見冬弦都到頭大睡,董恭氣的直髮抖,這兩日聽那些人背後說的那些話,想想就生氣,最主要的是害怕,好不容易董家被皇帝重視了,他可不想就這樣又全失去了,也不知道冬弦到底使得什麼法子,讓劉欣對她刮目相看,朝中對她得寵一事眾說紛紜,當然他也聽到人家說冬弦魅惑皇上一說。
心中明明也是這樣想,但他心裡卻並不在意,在他心裡升官發財還有劉欣的寵愛比什麼都重要,就算他兒子真跟劉欣有什麼他也不會發表什麼意見。
“皇上寵你,你怎麼不知感恩圖報?要時時刻刻伺候在皇上的身邊才不枉皇上這麼看重你,你知不知!”董恭開始教導她了,冬弦將頭埋進被子了,想來一個耳不聽為淨。
就算這樣,也還是能聽見董恭一直在唧唧歪歪,他那些話說了也不知道多少遍,他自己就沒意識到他在重複麼!冬弦嘆了口氣,卷著被子轉身面向裡頭。
董恭說了好一陣子,突然沒有聲音,冬弦以為他放棄了說教,從被子裡露出半個腦袋,卻見董恭竟在擼袖捏拳,氣勢洶洶的樣子。
於是
冬弦被打了,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因為睡覺她是不束胸的,又沒有衣物抵擋,只能一直躲在被子裡,沒想到正好助了董恭,他是一點手下留情的意思都沒有,將她打的半傷,直到她最後受不了了開口求饒說她願意回宮董恭才收手。
冬弦揉著肩膀在四面高牆的宮闈緩緩走著,她很想笑,又笑不出來,自己竟然這麼落魄,被董恭打的進了宮,好狠心的爹啊,不僅將自己的孩子往虎口裡推,估摸著身上都淤青了幾處。
她走的真的極慢,現在這個時間劉欣在做什麼?按他以往的習慣,現在一定在批奏章,冬弦雖然進宮了,但是卻不想去見劉欣,會很尷尬吧。
兩個人的關係明明是君臣,卻又弄的曖昧不堪,任誰都不知如何面對。明明是兩個不相干的人,偏有被命運牽扯在一起,明明冬弦突然停下來不再往前走,掃視一眼四周,找了了臺階就坐了下來。
午後的陽光將冬弦的影子斜斜的印在地磚上,形單影隻,以前這樣孤單的時候她總是會去那個小屋子裡找蒲意,現在呢,她卻不得不獨自一人承受著這宮闈內的寂寞,宮中這麼多的宮人,隨便死了哪一個都好呀,冬弦覺得老天是故意在折磨她,明明知道在這宮中她就與蒲意還有李雲關係好一些,卻偏偏一個死,一個逃。
想到這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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