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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某些不好的影子,她輕輕的將熬好的藥湯擱在桌上,冬弦安靜的躺在床上,臉色白的透明,墮胎耗掉她太多精力,前面她還能硬撐著,到最後她什麼力氣都沒有了,連染血的衣物是奚顏換的,還有擦拭清理身子。
奚顏在床沿下坐下來,她知道冬弦醒了。
“我用藥材熬了鴿子湯,熬了很久,賢你喝點。”
“嗯。”冬弦輕聲答應著,她現在全身無力,連開口都不願意。
她肯吃東西,這是出乎奚顏意料的,她明明認識冬弦這麼久,透過這次冬弦堅定墮胎的事她才發現自己其實並不怎麼了解她。
就算是不能對外公開她是女人,劉欣可以讓她暫且離開長安先將孩子生下來,可她卻連讓劉欣知道都不願意,為什麼?
太多的事情讓她想不通。
她將湯倒在碗裡頭,然後坐下里,她不許冬弦亂動,她現在只要一動,腹部就會疼的厲害,一碗湯都由奚顏喂到冬弦嘴裡,她喝的很慢,但是把湯全部喝完了。
“睡一會兒吧。”
“睡不著呢。”冬弦氣息虛弱,聲音飄然,不認真聽還真的聽不清楚她說了句什麼。
奚顏想哭,但是不想招惹冬弦多想。
“我把碗送回廚房。”
“奚顏,那些衣物”
“放心吧,我都處理好了,不會有人知道的。”聽奚顏這樣說冬弦才安心,每一次呼吸小腹都疼的厲害,這樣的疼痛才讓冬弦再次下定決心。
“奚顏,有沒有藥是絕孕的?”
奚顏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她竟然要絕孕的藥,一個女人若是不能再生育,那這一生還會完整?見她不說話,冬弦又說:“我不想再發生這樣的事情。”這次的痛,下一次她大概都沒有這樣的勇氣了。
“可是,你也不必喝永遠都不能生育的藥啊。”
冬弦眉眼一彎,輕笑起來:“我已經決定了。”奚顏無話可說,低頭不語,冬弦輕聲的安慰她:“奚顏,我只是為我自己著想,我這樣決定,也是為我自己好。”都是為了她自己不為別人。
“好”奚顏說著又落了淚,冬弦的那份堅持她學不會。
夜深了,樹葉簌簌的作響,屋子頂上,夜色之中,一襲紫衣飄然。
冬弦身體恢復沒有預計的那麼快,即便是在床上躺了兩天卻依舊臉色蒼白,全身無力,奚顏跟醫館請休在府裡照顧冬弦。
這樣一來,都知道冬弦病了,一看她那幅模樣也知道她是真的病了,只是沒有人懷疑她這病蹊蹺,越籬一直在外頭徘徊來徘徊去擔憂他家公子,連晚上都守在門外不願去睡,朱詡也不管店鋪的事在這裡陪了她大半日,最後還是奚顏用冬弦需要休息的理由將勸他走。
家裡的頂樑柱病倒了,府裡自然會形成一種緊張感,董恭還差點將城裡的大夫都找來,全部都被冬弦拒在門外,原本她不想將事情鬧的那麼誇張,只是昨日她原本該回宮的,卻無奈根本就站不起來。
她要是這副樣子進宮,劉欣不懷疑才怪!若是她伺候不了劉欣,回宮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原本遲個一兩天回宮,劉欣也不會怪罪,可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她那該死的爹竟然求見劉欣,並且告訴劉欣她病的是奄奄一息,她當然不知道董恭會把她的病說的多嚴重誇張,並把劉欣從宮中帶了出來。
送她一個手足無措。
幸好奚顏反應快,說她是舊病復發,只需休息即可。
看著全部人都退了出去,還有董恭關門那一剎那遞給她的哪一個眼神,她就有一種爹賣女兒的感覺,可董恭賣的是兒子啊!他這是逼著自己的兒子去跟皇上斷袖!
“你總是把朕照顧的妥妥當當,自己卻亂七八糟。”劉欣是悄悄出宮的,又董恭作掩護。冬弦蓋著厚厚的被子,留在外頭的只有兩隻手,纖細白皙,臉上白如雪。
他坐在床沿,起初並不在看她,只是掃視這間房,屋裡有淡淡的蘭花清香,過了好久他才垂眸,對上一雙澄澈的眸子,冬弦什麼話都沒說,嘴唇的顏色發紫。
他觀察著她,即使是躺著她的頭髮還是束成了冠:“還是喜歡看你黑髮如瀑的樣子。”
“微臣這是不得不小心翼翼,更何況皇上這般寵微臣,微臣心裡感激,不想讓皇上為難。”
劉欣嘆了口氣,自顧自的脫了鞋,冬弦驚訝的看著他掀被而入,張開臂膀將自己攬入懷中,她的背抵著他的胸膛,再看不到他的臉還有他臉上的表情,只是感覺到被褥中他的手落在了她的胸口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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