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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站起來,眼含笑意:“兒子不慎冒犯了孃親,還請孃親不要生氣。”
“你”正要發作之時,冬弦卻突然態度軟了下來,她都有些不知道眼前這人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她捉摸不透。
“天色已晚,說不定爹會去娘你那裡,娘還是早點回房去吧,省的爹見不著你去了二孃那兒。”
董恭怎麼會去她那裡!他已經許久不去她那裡了,她日日盼日日等,算著日子過來的,有一月之久了吧。
“還不是因為你不成器!不然你爹也不會只寵你二孃。”董夫人說完就甩袖開了門離去了,冬弦看著那還在輕輕搖晃的房門失神,那笑意也在一點一滴的消失,漸漸的冬弦冷了面容,走了幾步去關房門
她不經意的竟看見房門側竟站了一人。
“奚顏。”她不知道她站在這裡多久,只見奚顏臉上蒼白,眼中波光閃爍,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料想她是聽見了吧。
冬弦忍不住苦笑,她一直都知道奚顏對她還有情,所以平日也不會太刻意的去接近她,只希望她對她的這份情漸漸刻意淡去,只不過沒有想到啊,這麼快就被她發現了她是女人這事。
或許這樣也好,她便可以狠狠的斬斷這不該有的情絲。
見奚顏站在原地發顫,冬弦走出房門與她對視。
“對不起啊,我也是迫不得已。”她也不是成心要騙她的,知道她是女人的也就她自己跟娘,還有當年接生的幾個人,只是董夫人為了安全起見,那些人都沒有帶回長安。
片刻,她就看見奚顏的眼淚嘩嘩的流出了眼眶,冬弦沉默的看著她,剛剛跟董夫人才說完話,心中本就還未平靜下來,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奚顏。
所以她只是靜默的看著她,任憑著她的眼淚溼了她的臉頰。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公子,奚顏,你們兩個在幹什麼!”被董夫人支開的越籬回來了,不巧卻看見哭的跟淚人兒似的奚顏,越籬不解極了,這奚顏怎麼就哭了?
他又看了一眼他家公子,突然恍然大悟,不會是因為今日老爺說他家公子該成家的事吧?然後越籬發揮他的想象力,奚顏因為這事特意來找冬弦,向其表達愛意,結果他家公子拒絕了,所以奚顏傷心的在冬弦面前落下了眼淚。
然後冬弦就會憐惜然後“哎喲喂!”還沒來得及在腦子裡把故事情節構架完,他就被奚顏狠狠的推到在了地上。
其實奚顏也不是故意推他的,是他站在了路中間構想故事,奚顏匆忙想逃避下,越籬不小心成了倒黴的那個人。
這沒有防備的一摔,屁股上都是火辣辣的,撐著地板的手掌也有些擦傷,冬弦低頭站在原地,也不管越籬死活,神色黯然。
夜本來就很深了,屋中又只點了一盞燈,能透出來的光很少,冬弦幾乎整張臉都沉在了黑暗中,越籬本來還在呼哎著痛楚,最後也漸漸的閉了嘴。
接著又開始想象,莫不是他家公子也喜歡奚顏姑娘?然後老爺夫人看不上,不準少爺娶她,所以公子只能拒絕她,奚顏傷心欲絕的跑了,他家公子也就跟著心碎了。
“越籬,很晚了,快去歇著吧。”冬弦沒有把他從地上扶起來,而是跨過他倒在地上的身體,進了房間,越籬剛要開口說點什麼,只聽見嘭的一聲,冬弦直接把門關上了。
越籬洩氣!!
這是,這是,這幹他什麼事了?
“賢兒,你在宮中任職也快要一年了,自己多留心些,有時候能不能升官是要看自己會不會把握機會。”
董恭的書房裡面,飯後董恭就叫她跟他進了房間,對她開始一遍又一遍的洗腦,董恭的話一直在冬弦耳邊繞著,起初在任舍人之時,董恭也是這樣說,可是冬弦哪有心思想這些,奚顏已經知道了她是女人,她不擔心奚顏會揭穿她,擔心的是不知道奚顏現在是否接受了這個事實。
漸漸的,董恭的話幾乎變成了密密麻麻的符號,完全入不了冬弦的耳朵。
“賢兒?賢兒”董恭發現了董賢走了神,不悅的喚了她好幾聲,冬弦聞聲茫然的看向董恭,見她已經回神,董恭才繼續開始說話:“今日早朝,發生了一事,建平侯杜業指控已經卸任的前任大司馬王根。”
“什麼?”冬弦蹙起眉頭,心中酌量,那杜業怎麼敢指控王根,不怕得罪王氏?又猛的想起了什麼:“難道是因為皇上廢除誹謗詆欺法的緣故?”
誹謗詆欺法一被廢除,就讓那些官員們放開了膽子,於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批評誰就批評誰,毫無顧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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