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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下這根刺,抑鬱了十幾年最後撒手離開。
孫烙自小同老夫人親近,老夫人走的時候就只肯孫烙陪著,老爺子再三懇求都沒見到她最後一眼。
或許,老夫人的做法才是一個女人對丈夫背叛的最重的懲罰,即便他還活著,卻滿心愧疚。孫銘文不能同孫烙分孫家家產,這是老夫人的遺言,也是老爺子當著所有孫家人以及老夫人的律師親口許諾的。
當年孫銘文無緣無故出現在孫家,雖然過繼給了二老爺子,可也令孫烙心生懷疑,直到孫銘文的祖母那個已年過半百的婦人出現時,孫烙終於知道前因後果,而後憤然離家。
老爺子雖然沒有給二房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可二房這些年住在孫家卻是老爺子預設的,無論外人還是孫家自己人,都稱她一聲老夫人。老爺子對不起老伴已成事實,而另一個因他受了幾十年委屈的人他不能再任之不理,這是他預設二房存在的理由。
孫烙重重吐了口氣,不做任何停留離開孫家。
這個家,在他眼裡早就名存實亡。以前還有最牽掛的母親,現在,什麼都沒了。
老夫人的死是孫母間接造成的,而孫父的意外卻是孫母蓄意的,這同時還牽扯了另外一條無辜性命。他是孫家人,是孫夫人的親兒子,在得知真相後卻做不了任何事。
無力感再次席捲孫烙的神經,這種無力到窒息的感覺已經令他整個人麻木。看世界,早被蒙上了塵垢,他自認為了解的人,一個一個,卻都如此不堪。他不乾淨,誰又是乾淨的?
*
安以然下車時讓魏崢別等她,她可能有點久,魏崢笑笑,示意沒事,他難得遇到機會可以出來肆意的機會。
安以然好笑,說:
“魏崢,你好像帶了張面具一樣,沈祭梵面前你從來不敢抬眼睛。”
魏崢聳聳肩,不置可否,“安小姐誒,你不是不知道我們給老闆辦事的,只管完成任務就是,還能允許你耍個性?工作時候就得收斂你說不是?”
安以然想想點頭,她那時候在動漫公司上班,跟錢麗避開上司時也是嘻嘻哈哈的,可在上司面前,就是半個字不敢說。
“沈祭梵是做什麼的啊?”安以然忽然問了句,想著他那麼厲害,如果他公司缺畫畫這類的人,她是不是也能跟他某個職位上班?她若還想生存下去,那整天悶在屋裡畫漫畫就不是長久之計。
魏崢目光瞬間多了絲警惕,不動聲色的打量安以然,想要看出她問這話的目的。安以然歪頭正看他,等他回應。魏崢頓了頓,道:
“做很多,投資的專案涉及各行各業,也有自己的公司,都是掛名在別人身上,爺從不親自出面。”
安以然點點頭,忽然眼睛雪亮,純透眼睛微微合攏,瑪瑙一般的光芒傾斜而出,如同點亮瞬間點亮黑夜的花火一樣奪目炫彩。
魏崢看她此時的神采目光頓了頓,安姑娘平時安安靜靜的,只讓人覺得她是個美麗女子,溫和的,毫無攻擊性的,換言之,美則美矣,少了驚豔。可此刻魏崢卻被她驚豔了一把,這時才恍然大悟,姑娘不是沒有魅力,只是不隨便放電而已。
“那麼”安以然兀自想著,頓了下道:“他公司裡應該有美工咯?嗯,或者設計師,平面設計師這個職位一定有的,對不對?”
不是做動漫的,一般公司都沒有手繪類的職位,那麼放寬一點限度,平面設計她也是可以的,畢竟在學校時候,相同的課程也都修過。所涉及的平面軟體,也都熟練,做平面應該是可以的。
魏崢還真不清楚,他只是沈家暗衛,說白了就是沈家培養的死士,若不是在這一屆中脫穎而出,成為四大暗衛之一,他可能一輩子都生活在暗處。而跟在沈祭梵身邊的時候,他才開始全面接受這些。
而對於沈祭梵的公事,他們幾人向來接受命令時都不是系統的,往往今天是環保公司的專案,完了後那麼第二次負責的就換成汽車。他們幾人從來不會一直跟進一家公司或者一個專案。讓四大暗衛接觸沈家核心事物,卻不讓他們系統瞭解,這是沈祭梵的考量。
“不大清楚,安小姐對爺的事這麼感興趣,完全可以親自問他,沈爺的事兒還是讓他告訴你更好。”魏崢笑著說,別的事他當然會不遺餘力的滿足她,可沈爺的事,還是饒了他吧。
“好。”安以然點頭,笑著跟他揮手,答應想回去時就給他打電話。
魏崢上車,在車裡看見安以然進了一家小店後才驅車離開。
安以然走進店裡沒看到錢麗和陳楠